火之国边境的黑市如同蛰伏的毒蝎,藏在浓雾笼罩的山谷中,潮湿的水汽让木制摊位的缝隙里都滋生了青苔,摊位上摆着沾血的苦无、刻着诡异纹路的手里剑,甚至有半截缠着绷带的护额。两个蒙面忍者正俯身交易,指尖捏着卷边的禁忌卷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压低的嗓音里满是警惕。空气中混杂着劣质熏香、铁锈味与查克拉紊乱的腥气,鸣人将护额压得更低,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如受惊的困兽般谨慎流转,皮肤下传来细微的刺痛,自从踏入这片区域,那股熟悉的暗紫色咒印气息就如附骨之疽,比在木叶时感知到的更加强烈,还掺杂着一丝类似植物根茎腐烂的陌生波动,让他胃里阵阵翻涌。
“交易点在东边的铁匠铺,暗部标记刻在门框第三道木纹里。”卡卡西的写轮眼在面罩下快速转动,猩红瞳孔将三个形迹可疑的忍者牢牢锁定,“左边戴斗笠的,查克拉波动里有宇智波激进派特有的暗纹波动,和上次缴获的卷轴残留一致;右边两个裹黑巾的,黑巾边缘绣着蛇纹——是音隐村的‘咒印实验体’装束,大蛇丸果然没放过这桩生意。”他左手悄悄握住背后的苦无,右手抬至胸前示意两人隐蔽,白色短发在浓雾中划出一道残影,身形如纸片般贴在街角的石墙后,连呼吸都压得与周围的嘈杂融为一体。
小樱蹲在药草摊后,借着整理忍具包的动作释放出细微的医疗查克拉。当查克拉触碰到铁匠铺门口的地面时,她突然浑身一僵——地面残留的咒印痕迹与医疗档案里的纹路截然不同,除了宇智波查克拉和尾兽查克拉,还萦绕着一种充满生机却又异常狂暴的气息。“鸣人,过来一下。”她压低声音招手,指尖划过地面,“你感受一下这个,和你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对比,是不是有别的东西?”
鸣人指尖刚触及地面,脑海中就响起九尾暴躁的怒吼,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厌恶:“这是千手的气息!是被人用咒印强行扭曲的柱间细胞,比上次那些渣滓的纯度高十倍!”金色查克拉瞬间如火焰般在周身升腾,形成半透明的保护层,驱散了周围的寒意。“和之前那些激进派的不一样,这个更纯粹,也更邪恶——就像有人把柱间大人的细胞泡在咒印毒液里发酵!”他的话刚落,铁匠铺的木门就被轰然踹开,木屑飞溅中,戴斗笠的忍者手持卷轴冲出,斗笠边缘的黑纱滑落,额头上半边焰团扇咒印在浓雾中泛着诡异红光,正是暗部档案里标记的“宇智波叛逃者最高警戒标记”。
“想抢生意?”音隐忍者瞬间结出“巳-午-未”三连印,口中喷出两道墨绿色咒印射线,射线掠过地面时,竟在石板上腐蚀出细小的坑洞,带着刺鼻的腥臭。戴斗笠的忍者冷笑一声,体表浮现出蛛网状的暗紫色纹路,竟直接抬臂硬接攻击——射线击中的部位瞬间泛起青灰色木质纹路,如藤蔓般缠绕伤口,滋滋声中,腐蚀的创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大蛇丸的改良品还是这么不堪。”他甩动卷轴,暗红色咒印图案在雾中亮起红光,“这卷轴里的禁术,可是我们用宇智波血脉催化柱间细胞的完美成果!有了它,我们能打造出无数个‘六道’!”
“不好,他要启动咒印!”小樱掏出苦无掷向卷轴,医疗查克拉附着在刃上形成封印结界。鸣人同时爆发九尾查克拉,一拳砸向地面,金色冲击波将两方忍者震开。卡卡西趁机出手,雷切的蓝光划破浓雾,精准击中戴斗笠忍者的手腕。卷轴落地的瞬间,鸣人飞身接住,却被卷轴上突然爆发的查克拉弹开,手臂上浮现出细密的咒印纹路。
“这不是召唤斑的术式!”卡卡西迅速用雷遁封印鸣人手臂的咒印,目光落在卷轴展开的文字上,写轮眼高速转动解析内容,“是柱间细胞的提取术!而且是改良过的,能强行抽取他人体内的千手血脉因子——激进派的目标不是召唤斑,是要批量制造移植柱间细胞的忍者!”他突然想起暗部档案里的记载,“灭族前那些查克拉紊乱者,根本不是排斥反应,是被当成了实验体!”
戴斗笠的忍者见势不妙想要遁走,小樱早已布下医疗忍术陷阱,咒印纹路在他脚下浮现,将其查克拉封锁。“说!大蛇丸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佐助在哪里?”鸣人攥着拳头逼近,金色查克拉让对方的咒印开始萎缩。忍者眼中闪过恐惧,却突然狂笑起来:“佐助大人?他早就和我们合作了!他要借助柱间细胞的力量,向木叶复仇,向鼬复仇!”
“你撒谎!”鸣人一拳砸在旁边的摊位上,木板瞬间碎裂,飞溅的木屑带着劣质熏香的味道四散。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草薙剑划破空气的锐响,一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闪过,剑光斩过之处,束缚忍者的咒印纹路瞬间断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浓雾被剑气劈开一道缝隙,众人清晰看到黑色风衣下摆翻飞间,露出少年苍白的侧脸,猩红写轮眼在雾中亮起,如暗夜中的孤狼。“别被他骗了。”佐助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质感,草薙剑剑尖斜指地面,一滴血珠顺着剑身滑落,“这些人连被我利用的资格都快没了——我要找的,是当年激进派和鼬私下交易的血契卷轴。”
卡卡西瞬间结印挡在鸣人和小樱身前,写轮眼紧盯着佐助:“你知道激进派的计划?”佐助冷笑一声,抬手甩出一枚卷轴,上面是鼬的字迹:“激进派与绝勾结,妄图用柱间细胞控制尾兽,我清理族内时故意放过三人,让他们成为引出绝的诱饵。”卷轴末尾画着一个奇怪的印记,与神无毗桥之战时带土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原来鼬早就知道绝的存在!”鸣人恍然大悟,突然感知到远处传来庞大的查克拉波动,夹杂着绝的气息和尾兽的怒吼,“不好,是带土!他在引诱我们,真正的实验基地在别处!”佐助收起草薙剑,转身望向浓雾深处:“我已经找到基地的位置,要去就跟上——但记住,鼬的真相,只能由我来揭开。”
四人踏着浓雾向山谷深处疾驰,鸣人刻意放慢脚步与佐助并行,几次想开口却被对方冰冷的气场逼退;卡卡西则时刻留意身后,写轮眼始终保持警戒。身后的黑市逐渐被阴影吞噬,摊位上的忍具在雾中化作模糊的黑影。黑绝如沥青般从地面钻出,半截身体隐在泥土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终于上钩了,柱间细胞的诱饵果然管用。”带土出现在他身后,斗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转动,映照出远处基地冲天的红光:“柱间细胞提供容器,尾兽查克拉填充力量,宇智波血脉激活本源——有了这三样,斑大人的复活仪式就能完美完成。”他抬手召出刻着“玉”字的晓组织戒指,指尖泛起黑芒:“通知佩恩,让他带着天道过来,这次必须把九尾完整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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