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有点“水逆”。电影院修罗场和七夕礼物风波的余震还没完全平息,生活这位总编剧,就又给她扔下来一颗“重磅炸弹”——她妈,一声不吭地,来视察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六早上。苏软软前晚因为攻克一个技术难点熬到后半夜,正抱着被子与周公私会,门铃就像夺命连环call一样响个不停。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顶着鸡窝头,趿拉着拖鞋,暴躁地通过猫眼往外一看——瞬间魂飞魄散,睡意全无!
门外站着的,正是她那位精力充沛、洞察力堪比福尔摩斯、并且对她“个人问题”异常关心的母亲大人!手里还拎着一个一看就是塞满了家乡特产、鼓鼓囊囊的行李袋!
“软软!开门!是妈!” 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门板。
苏软软倒吸一口冷气,手忙脚乱地环顾了一下堪比灾后现场的客厅——沙发上堆着换下来的衣服,茶几上摆着昨晚的泡面碗,几个快递箱子散落在地……更要命的是,客厅角落那个显眼的位置,还放着墨渊送的那束已经有些打蔫、但依旧庞大的玫瑰花束!以及,电脑旁边,陆靳寒送的那盆……愈发茁壮的仙人掌!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妈那双火眼金睛,绝对能从中解读出一部八十集的连续剧!
“来了来了!”苏软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泡面碗扔进垃圾桶,快递箱踢到角落,然后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无比乖巧的笑容,打开了门。
“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苏软软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又惊又喜。
苏妈妈提着袋子走进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屋内扫射,首先就定格在那束玫瑰上,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又瞥见那盆与整体简陋环境格格不入、被照顾得绿油油的仙人掌,最后才落到女儿那张写满“心虚”的脸上。
“突击检查呗。”苏妈妈放下袋子,语气听不出喜怒,“看看我闺女一个人在这大城市,是活得人样还是鬼样。”她走到玫瑰花前,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花瓣,“哟,这花……不便宜吧?谁送的?”
苏软软头皮发麻,赶紧打马虎眼:“啊?哦!那个啊……同事……对!同事庆祝我项目成功,送的!大家都有的!”(内心:对不起笑笑暖暖,拉你们垫背了!)
“同事?”苏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走到仙人掌前,“这仙人掌倒是挺别致,好养活,适合你这种忙起来连自己都忘了喂的人。” 语气似乎……还算满意?
苏软软刚松半口气,门铃又响了!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访客扎堆报到吗?!苏软软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再次凑到猫眼一看——这次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门外站着的是陆靳寒!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便装,手里提着……一个印着某知名生鲜品牌LoGo的纸袋,里面似乎装着食材?!
大佬!您今天又是演的哪一出啊?!周末清晨上门送菜?!这不符合您的人设啊!苏软软内心疯狂咆哮。
“谁啊软软?”苏妈妈好奇地问。
“没……没人!敲错门了!”苏软软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门外的陆靳寒似乎笃定她在里面,又按了一次门铃,沉稳有力。
苏妈妈已经走过来,直接伸手打开了门:“哟,这位是?”
苏软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门口那座冰山,以及身边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的母上大人。
陆靳寒看到开门的是一位面容与苏软软有几分相似、气场强大的中年女性,明显也愣了一下,但他迅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微微颔首:“您好。我找苏软软。”
“我是她妈妈。”苏妈妈上下打量着陆靳寒,眼神里的探究几乎要实质化,“你是?”
“陆靳寒。”他报上名字,言简意赅,然后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顺路,送点东西。” 袋子里露出新鲜蔬菜和包装精致的肉类。
苏软软:“……” 顺路顺到我家还带着菜?!大佬您这“顺路”的半径是不是有点太广了?!
苏妈妈脸上瞬间堆起了热情无比的笑容:“哎呀!是陆总啊!常听软软提起你,说你在工作上特别照顾她!快请进快请进!别在门口站着!” 说着就把陆靳寒往屋里让。
苏软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妈这堪比川剧变脸的功夫,以及那句压根没影的“常提起”,内心一片绝望。
陆靳寒被热情地让进客厅,他显然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礼貌地在沙发上坐下(正好坐在那堆被苏软软匆忙塞进去、但还露出一角的脏衣服旁边)。苏妈妈则开始热情地倒水、拿水果,嘴里不停:“陆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还这么体贴下属,周末还给我们软软送菜!太辛苦了!”
苏软软尴尬得脚趾抠地,试图解释:“妈!陆总就是……就是……”
“我就是顺路。”陆靳寒接过话,语气平淡,但眼神扫过苏软软乱糟糟的头发和睡衣时,似乎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他看向苏妈妈,补充了一句,“阿姨叫我名字就好。”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靳寒是吧?真是个好孩子!”苏妈妈笑得见牙不见眼,开始查户口模式,“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家是哪儿的呀?父母身体都还好吧?在这边工作辛苦吗?”
苏软软在一旁如坐针毡,疯狂给陆靳寒使眼色,希望他赶紧找借口离开。然而,陆靳寒虽然回答得依旧简洁(“嗯。”“还好。”“不辛苦。”),但却有问必答,态度堪称……配合?甚至还在苏妈妈问及工作是否忙时,主动说了一句:“苏软软工作能力很突出。”
这句话让苏妈妈心花怒放,看陆靳寒的眼神更加满意了。
就在苏软软以为这已经是极限操作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墨渊!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接起,压低声音:“喂墨总?”
“软软,早上好。没打扰你休息吧?”墨渊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刚得到两张今天下午古典音乐会的票,想到你可能会喜欢,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邀你共赏?”
苏软软:“……”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上门送菜,一个电话邀约?!她感觉她妈的目光已经像x光一样扫了过来。
“呃……谢谢墨总,但是我妈今天突然来了,我得陪她……”苏软软赶紧祭出挡箭牌。
“阿姨来了?”墨渊语气立刻变得更加热情,“那是应该多陪陪家人。不如这样,中午我做东,请阿姨和你一起吃个便饭?我知道一家很地道的本帮菜馆,阿姨应该会喜欢。”
苏软软还没来得及拒绝,耳尖的苏妈妈已经听到了关键词“本帮菜”“请吃饭”,立刻凑过来问:“谁呀软软?请吃饭?”
苏软软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墨总,说想请您吃饭……”
苏妈妈眼睛一亮:“墨总?就是送你那……”她及时刹住车,看了眼旁边的陆靳寒,改口道,“就是另一位也很照顾你的领导?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不过人家一片心意……那就去吧去吧!” 她俨然已经成了苏软软的社交发言人。
于是,半小时后,场面变得更加诡异。苏软软、苏妈妈、以及“顺路”送来食材后似乎找不到合适理由离开(或被苏妈妈热情留下)的陆靳寒,一起坐在了墨渊预定好的、环境优雅的高档本帮菜馆包间里。
饭桌上,墨渊风度翩翩,妙语连珠,不断给苏妈妈夹菜,介绍菜品典故,把苏妈妈哄得眉开眼笑。陆靳寒则沉默是金,大部分时间安静用餐,但偶尔在苏妈妈问及行业动态时,能给出极其精准专业的见解,让苏妈妈暗自点头。
苏软软坐在中间,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火上烤的饼,左边是冰山散发的冷气,右边是笑面狐带来的暖流,中间还有她妈那双洞察一切、写满了“我闺女真有本事”的欣慰眼神。她只能埋头苦吃,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最终,这顿气氛微妙的午餐终于结束。墨渊抢着买了单,并体贴地安排车送苏妈妈和苏软软回家。陆靳寒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但在离开时,对苏妈妈说了一句:“阿姨慢走。” 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苏软软。
回到家,苏妈妈拉着苏软软的手,语重心长:“软软啊,这两个……都挺不错。小陆呢,稳重,靠谱,话不多但实干;小墨呢,热情,周到,会来事。就是……这关系处得是不是有点太近了?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怎么个情况?”
苏软软欲哭无泪:“妈!真的就是普通同事和投资人关系!您别瞎猜了!”
苏妈妈将信将疑,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闺女长大了,心里有数就行。不过,找男人啊,光看表面不行,得看关键时刻靠不靠得住。”
送走心满意足又满怀心事的母亲大人,苏软软瘫在沙发上,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她点开微信,看到了两条未读消息。
墨渊:“阿姨很可爱,今天很开心。希望没有给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微笑]”
陆靳寒则通过周特助发来一条:“食材清单和简单食谱已发邮箱。”
苏软软看着这两条风格迥异的消息,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场因母亲突然闯入而引发的“见家长”预演,虽然尴尬无比,却像一面镜子,让她更清晰地看到了陆靳寒的“实”与墨渊的“巧”。
钮祜禄·软软的清净日子,看来是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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