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少女尚有分寸,只让他转圈蹦跳,未如原着那般险些去掉半条命。
待箐箐玩腻了,她忽将布偶呈给李慕:“祖师可要试试?”
“小祖宗!这、这有损道心啊!”四目声音都带了哭腔。
“本座岂是这等顽劣之人?”李慕正色呵斥。
正当师徒俩松口气,却见他突然咧嘴:“小儿把戏太无趣,看我的!”
布偶被抛向半空的刹那,四目惨叫一声,整个人腾空翻转,”砰“地砸出个人形土坑。
“手滑了。”李慕捡起沾灰的布偶,在四目绝望的目光中再次扬手。
接下来只见道长时而倒栽葱,时而陀螺转,最后竟劈出个标准一字马,道袍裂帛声清晰可闻。
虽未伤筋动骨,却着实令人颜面扫地。
“小祖宗啊,这究竟是为何?”
待四目道长瘫软在地,李慕方才罢手。
道长仰面朝天,眼中尽是绝望。
“谁让你方才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既说我过分,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
李慕龇着牙笑得欢快,四目闻言更是欲哭无泪——这小祖宗竟如此睚眦必报。
“咦?已经收场了?”
恰在此时,包扎妥当的一休大师踱步归来。
瞧见地上汗如雨下、生无可恋的四目,不禁愕然。
“箐箐,你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一休略带尴尬地责备道。
“是我做的!这小子冒犯小祖宗,活该受罚。
解咒的法子你自己琢磨,我先去歇着了。”
李慕嬉笑着将布偶抛给嘉乐,转身便往屋里去。
“这...四目道长如何得罪了李慕前辈?”
一休摸着光脑袋,满脸困惑。
回应他的只有四目一个白眼。
“大师您行行好,师父已经够惨了。”
嘉乐连忙替师父求情。
“既如此,去取一缸香油来,让你师父一口气饮尽便可解咒。”
见四目着实可怜,一休直接道出破解之法。
嘉乐忙不迭奔向厨房,抱着油缸飞奔回来,对着师父的嘴就灌。
随着香油入腹,布偶中的魂魄终于归位。
只是四目已捂着肚子,仿佛去了半条命。
“死秃驴...你够狠...把道爷肚子都搞大了...这局算你赢...”
四目有气无力地骂着,嘴角还淌着油花。
“阿弥陀佛,这话可不敢乱说,传出去成何体统?”
一休哭笑不得。
四目翻了个白眼,在徒弟搀扶下踉跄回屋。
“师父,四目道长为何总想赶我们走?您与他有何过节?”
箐箐望着二人背影,好奇发问。
“老衲也纳闷。
初来时相安无事,不出月余他便处处刁难,后来竟要赶我走。
至于缘由,实在不知啊。”
一休摇头叹息。
“什么?你竟不知他为何要你搬走?”
李慕突然推门而出,满脸诧异。
“前辈明鉴,四目道长从未说明缘由。”
“好家伙!合着你天天制造噪音骚扰他,自己还蒙在鼓里?”
“噪音?什么噪音?”
“是啊前辈,师父早晚都很安静,也不打鼾啊。”
师徒二人面面相觑。
“你们当真不觉得早晚诵经敲木鱼吵得慌?”
李慕扶额。
这话让一休与箐箐更懵了。
“很吵吗?我听着挺安心的。”
箐箐小声嘀咕。
当年家人遭僵尸毒手时,正是这木鱼诵经声救了她,哪会觉得厌烦?
这诵经声反倒成了她的催眠曲。
至于一休大师,自幼在少林修行,早已习惯这晨钟暮鼓,丝毫不觉得扰人。
“罢了,这噪音问题还是我来处理吧,你们先去歇着。”
见两人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扰民行为,李慕无奈地挥挥手打发他们离开。
他略一思忖四目道长的脾性,顿时了然。
这老道定是碍于颜面难以启齿,才没说明缘由。
在四目看来,如此聒噪的诵经声,只要稍加提醒对方就该明白。
可一休依旧我行我素,分明就是存心作对!
既然认定对方故意为之,他自然不愿多费唇舌,直接冷脸相向想逼走对方。
谁料一休大师竟这般固执,任他如何冷落都不为所动。
“既如此,老衲先行告退。
小施主,烦请代老衲向四目道长致歉,早知如此......”
明白原委的一休大师面露窘迫,连忙向李慕拱手。
若早知此事,他大可调整作息或放轻声响。
“这话还是您亲自去说为好!被叨扰十余载的怒火,岂是三言两语能平息的?”
李慕可不愿掺和这档子事,当即把一休大师和箐箐请出门外。
只见他取出一枚下品灵石,信手刻下几道符纹,随即打入地底。
“嗡——“
霎时间,无形波动自地底灵石迸发,将整座竹楼笼罩其中。
此时回到禅房的一休虽仍诵经敲磬,声响却已压低许多。
即便如此,这动静对喜好清静之人仍是折磨。
好在声波触及竹楼时,竟被一道无形屏障尽数阻隔。
那诵经声如遇铜墙铁壁,再难侵入分毫。
奇妙的是,阵法仅阻佛经梵唱,外界寻常声响依旧清晰可闻。
这般精妙阵法,虽为李慕随手布置,在寻常阵法师眼中却已堪称神迹。
“大功告成,睡觉!”
李慕满意颔首,转身回房倒头便睡。
他却未曾留意,原本随诵经声扩散的镇魔佛光,此刻撞上阵法竟悉数折返。
数里外古树林中,被压制多年的邪气骤然暴起!
若单靠佛光镇邪,当年一休云游时邪气早该破封。
实则镇压邪气的另有其物——四目道长供奉的茅山祖师牌位。
昔年一休未至时,全赖道门香火镇邪;一休到来后,佛道合力方保无虞。
即便一休外出云游,有道门牌位坐镇亦无大碍。
可今日白昼时分,李慕那柱清香竟吓得所有祖师牌位龟裂。
就连开派祖师华阳真君的牌位也暗生裂痕,只是外表未显罢了。
镇魔之力十去其九,如今仅剩佛光独木难支。
更糟的是,李慕的阵法将最后这道佛光也拦在了山谷之内。
幽深的密林深处,一股阴煞之气直冲云霄。
刹那间,整片古木参天的森林便被浓重的白雾笼罩。
...
神经粗线条的李慕对此浑然不觉,即便察觉了,以他的性子也不会放在心上,大不了出手摆平便是。
转眼已是翌日清晨。
“吱呀——“
木门被缓缓推开,四目道长踱步而出。
“哎呀呀,今儿个天气可真好,昨夜睡得那叫一个踏实!”
四目道长眯着眼,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
此刻在他眼中,连路边的野草都显得格外可爱。
“师父,您今儿气色不错啊!多久没见您这般神采奕奕了,莫非有什么喜事?”
嘉乐端着茶盏走出来,满脸好奇。
“怎么?为师就不能有个好心情?”
四目道长闻言立刻板起脸来。
嘉乐吓得脖子一缩,再不敢多言。
“四目道友,今日起得倒早。”
院墙外传来一休大师温厚的声音。
四目道长脸色瞬间阴沉,扭头看去,只见一休大师正含笑而立。
“哼!没人半夜鬼哭狼嚎,自然睡得香甜!”
四目道长话中带刺地讥讽道。
一休大师讪笑着摸了摸光头。
“师父!您快看那边!”
嘉乐突然指着山谷入口惊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装备精良的人马正朝山谷行进,看装束分明是鞑靼部族的队伍。
护卫的士兵个个气息浑厚,显然都是练家子。
“竟有暗劲巅峰的武者随行,莫非是鞑靼贵族?”
四目道长目光微凝。
要知道如今鞑靼可汗都被囚在京城,这些所谓的贵族早就不成气候。
武道一途与修道不同,讲究外练筋骨皮。
明劲对应人师前五重,暗劲等同后五重,化劲可比地师前期,先天强者则媲美地师后期。
至于天师境的武道宗师,当世仅有一人而已。
单论近身搏杀,同阶武者能敌四五名修道者。
不过修道者手段繁多,往往不等武者近身就能克敌制胜。
“咦!那不是千鹤师叔吗?”
嘉乐突然指着队伍后方惊呼。
只见几个道士正押送一口鎏金棺椁,为首者正气凛然,正是千鹤道长。
“果然是千鹤师弟!”
四目道长大喜过望,快步迎上前去。
“站住!来者何人?”
一名化劲武者横刀立马,杀气腾腾地拦住去路。
四周兵刃齐出,寒光凛冽。
“赵将军且慢!这位是我师兄四目道长!”
千鹤道长急忙上前解释。
听闻四目名号,这位地师级将领瞳孔骤缩。
“原来是四目道长,失敬失敬!你们师兄弟叙旧,末将就不打扰了。”
赵将军抱拳退下,继续护卫着中央的轿辇。
“弟子拜见四目师叔!”
众道士齐声行礼。
就在这时,千鹤道长身后四位身着道袍的年轻修士赶忙向四目道长躬身行礼。
“好好,都长这么高了,有出息!”四目道长捋着胡须,笑吟吟地点头。
“哟,这么热闹,来贵客了?”
李慕从厢房踱步而出,好奇地凑到四目道长身旁问道。
“咦?这孩子......”千鹤道长目光落在李慕身上,眼中闪过惊喜,”四目师兄又收高徒了?根骨清奇,是个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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