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智斗！疋杀之叛与感官囚笼
虚圈的风总带着砂砾的粗粝，卷过废弃灵子矿场的碎石堆时，扬起的尘埃里还混着未散的灵压余波——文刀刚刚在西侧矿场终结对手的瞬间，东侧战场上传来的灵压碰撞便骤然尖锐起来，像是两把淬了毒的利刃在半空交锋，连空气都被割得发出细碎的嗡鸣。
这里曾是虚圈深处一处被遗弃的实验基地，地面上还残留着破碎的金属管道，管道切口处泛着灵子灼烧后的焦黑，管壁上凝结的灰白色盐霜被风一吹，便簌簌落在满地的碎石上。远处的虚圈边界依旧裹着厚重的灰雾，灰雾深处偶尔闪过几道扭曲的灵压轨迹，那是其他战场正在激战的痕迹。而这片战场的中心，萨尔阿波罗与涅茧利的对峙，正像一根绷紧的弦，每一秒都在酝酿着令人心惊的转折。
萨尔阿波罗的指尖夹着那具巴掌大的人偶，人偶的材质像是用某种半透明的白色胶质制成，阳光透过灰雾洒在上面，能隐约看到内部蜷缩着的、如同微型脏器的淡粉色结构——那是他用自身灵子与对手的毛发碎片凝练而成的“共鸣人偶”，每一处细节都与涅茧利的身体结构严丝合缝。他站在一块半人高的黑色矿岩旁，左脚踏在管道的断口上，鞋跟碾过管壁上的盐霜，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金色的发丝垂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轻蔑，只有指尖的动作透着几分残忍的优雅。
“涅茧利队长，你该不会以为，凭这点小聪明就能躲得过我的能力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腔调，指尖轻轻捏住人偶胸腔处的“心脏”——那团淡粉色的结构在他的指腹下微微蠕动，像是活物一般。
话音未落，涅茧利的身体突然猛地一僵。他原本半屈着膝盖，双手按在地面上支撑着身体，此刻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冷汗瞬间浸透了他身上的白色队长羽织，羽织的下摆贴在大腿上，能清晰看到他腿部肌肉因剧痛而产生的抽搐。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盯着萨尔阿波罗手中的人偶，指尖的灵压因身体的颤抖而变得忽明忽暗——那是内脏被同步攻击时的剧痛，像是有一把钝刀在胸腔里反复搅动，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
“看看这反应，多诚实。”萨尔阿波罗轻笑一声，指腹微微用力，人偶的“心脏”在他手中被捏得变形，淡粉色的汁液从指缝渗出，滴落在碎石上，瞬间化作一缕白色的灵子消散。
涅茧利的身体随之剧烈一颤，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金属管道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管道上的盐霜被震得纷纷落下，落在他的肩头和发间。他抬手按住胸口，指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如同虚圈的灰白色岩石，可眼底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萨尔阿波罗显然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异样，他的注意力全在人偶上，指尖又移向人偶的“离合”——那是一团缠绕着淡紫色灵线的结构，对应着涅茧利体内控制肢体活动的神经节点。“之前捏碎你的肝脏，你还能撑着站起来；捏碎你的肾脏，你还能握稳刀；现在……”他顿了顿，指尖的力度逐渐加大，“捏碎这个，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咔嚓”一声轻响，人偶的“离合”在他手中碎裂，淡紫色的灵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散开，很快便融入空气中。
这一次，涅茧利没有再支撑。他的双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膝盖一软，重重跪在了碎石上。碎石的棱角划破他的裤腿，刺入膝盖的皮肤，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身体向前倾斜，双手撑在地面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碎石，肩膀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他的长发垂落在脸前，遮住了表情，只能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仿佛已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终于认输了？”萨尔阿波罗脸上的笑意更浓，他随手将破损的人偶扔在地上，人偶落在碎石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很快便失去了灵压，变得干瘪而透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缓步朝着涅茧利走去，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发出清晰的脚步声，像是在享受猎物即将到手的快感。“我还以为，瀞灵廷的科学家队长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依赖那些无聊的发明，连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了。”
他走到涅茧利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对手。阳光透过灰雾落在他的身上，给他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可他的眼神却冰冷得如同虚圈的寒风。“现在，告诉我你那些发明的秘密，或许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的涅茧利突然动了。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起身，只是猛地歪了歪头，露出一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他的左眼微微眯起，右眼向上挑起，舌尖轻轻舔过下唇，做出一个夸张又滑稽的鬼脸。那表情与他之前苍白痛苦的模样判若两人，像是在玩一场幼稚的游戏，又像是在对萨尔阿波罗的傲慢发出无声的嘲讽。
萨尔阿波罗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原本伸出去准备抓住涅茧利衣领的手停在半空，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已经油尽灯枯的对手，竟然会在此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不是垂死挣扎，而是赤裸裸的戏耍。
“你……”萨尔阿波罗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看着涅茧利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算计，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漏掉了什么。
涅茧利缓缓抬起头，从地上站起身。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碎石，动作从容得仿佛刚才的剧痛只是幻觉。冷汗依旧挂在他的脸颊上，可他的眼神却锐利如刀，嘴角的戏谑渐渐变成了冰冷的嘲讽。“萨尔阿波罗，你真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就来跟你打？”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涅音梦从一块巨大的矿岩后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战斗服，脸色有些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却依旧坚定地站在涅茧利身后不远处。她的出现，让萨尔阿波罗的目光微微一沉——他之前便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却以为她只是涅茧利的随从，没放在眼里。
“早在三个月前，我与石田雨龙在瀞灵廷郊外交手时，就已经布下了棋子。”涅茧利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他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微弱的灵压，灵压中漂浮着几颗几乎看不见的透明颗粒——那是他特制的“监视细菌”，比普通的灵子颗粒还要微小十倍，能融入空气中，附着在目标周围的生物身上，却不会被任何灵压探测手段发现。
“当时石田雨龙的箭术确实不错，可他终究还是大意了。”涅茧利的目光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我在与他交手时，故意让这些细菌附着在他的披风上——我知道，他与黑崎一护关系密切，而黑崎一护必然会前往虚圈营救井上织姬。果不其然，这些细菌随着石田雨龙一起来到了虚圈，成了我观察你的‘眼睛’。”
他顿了顿，指尖的透明颗粒微微闪烁：“通过这些细菌，我看到了你在虚圈的实验室，看到了你如何炼制共鸣人偶，看到了你如何用触须抽取他人的灵子……我甚至看到了你研究‘受胎告知’时的场景——你以为你的能力很隐秘，可在我眼里，你的每一步动作都像是写在纸上的字，清晰无比。”
萨尔阿波罗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能力是独一无二的，从未想过会被人如此细致地观察和分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触须，却发现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寒意——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处在涅茧利的监视之下。
“知道了你的能力后，我自然要做准备。”涅茧利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对自身的绝对自信，“我的身体早就经过了无数次改造，内脏、神经、骨骼……每一处都能按照我的意愿调整。你以为捏碎的是我的内脏？那不过是我提前复刻的‘备用器官’罢了——我将真正的内脏移到了身体的其他位置，那些备用器官只是用来迷惑你的诱饵。”
他掀开自己的白色羽织，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紧身衣的胸口处有一道细微的缝合线，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这些备用器官是我用灵子和特殊材料炼制的，与我的身体有着微弱的共鸣，能模拟出真实的痛感，却不会影响我的行动。你捏碎它们时，我表现出的痛苦确实有几分真实，但更多的是演给你看的——我就是要让你以为，你已经掌控了我的身体，让你放松警惕。”
萨尔阿波罗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涅茧利在被捏碎“离合”后还能做出鬼脸——那根本就是涅茧利故意设计的陷阱，目的就是让他产生“涅茧利已无反抗之力”的错觉。
“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只是在按照我的剧本演戏。”涅茧利的嘴角再次勾起嘲讽的笑容，他放下羽织，抬手握住了腰间的斩魄刀——刀柄是黑色的，上面刻着复杂的金色纹路，在灰雾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现在，你已经没有新招了，这场戏也该结束了。”
萨尔阿波罗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涅茧利的算计，但他并不甘心。“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能力又如何？你以为你能赢我？”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背后的六根触须悄然展开，触须的尖端泛着淡紫色的灵光，显然准备发起攻击。
“我没兴趣跟你废话。”涅茧利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他握住斩魄刀的手猛地一紧，周身的灵压瞬间暴涨！一股强悍的灵压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地面上的碎石被吹得漫天飞舞，金属管道发出“嗡嗡”的震颤声，连远处的灰雾都被这股灵压冲得向后退去几分。
“卍解·金色疋杀地藏！”
低喝声从涅茧利的口中炸响，声音不大，却带着撼动天地的力量。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地底钻出。一道金色的灵光从他的斩魄刀中爆发出来，灵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怪物——那便是金色疋杀地藏。
这只怪物足有十米高，身体像是由无数金色的鳞片覆盖而成，鳞片上刻着古老的符文，在灵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它的头部像是一只巨大的蟾蜍，却长着一对弯曲的金色犄角，犄角上缠绕着淡金色的灵线；眼睛是血红色的，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血色，透着令人心悸的凶光；嘴巴极大，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每一颗牙齿都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细，牙齿上还滴落着金色的液体，液体落在地上，瞬间将碎石熔化成一滩黑色的岩浆。
金色疋杀地藏刚一出现，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嘶吼声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回荡，空气中的灵压都变得紊乱起来，萨尔阿波罗的头发被声波吹得向后飘起，他的脸色终于变得凝重——他没想到，涅茧利的卍解竟然如此强悍。
“去死吧！”涅茧利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他抬手向前一指，金色疋杀地藏便猛地朝着萨尔阿波罗扑去。它的动作虽然庞大，却异常灵活，四肢落地时，地面被踩出四个深深的坑洞，碎石和岩浆飞溅。它张开巨大的嘴巴，朝着萨尔阿波罗猛地一吸，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它的口中爆发出来，萨尔阿波罗的身体瞬间被吸得向前踉跄了几步。
萨尔阿波罗脸色大变，他急忙控制背后的触须朝着金色疋杀地藏射去，触须的尖端凝聚着淡紫色的灵压，试图挡住怪物的攻击。可触须刚一靠近金色疋杀地藏，便被它口中的吸力吸了过去，金色疋杀地藏一口咬住触须，猛地一扯，“咔嚓”一声，触须被生生咬断，淡紫色的血液从断口处喷出，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萨尔阿波罗发出一声痛哼，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已经被金色疋杀地藏的吸力牢牢锁定。金色疋杀地藏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嘴巴再次张开，这一次，它直接将萨尔阿波罗整个吞了下去！
“咕咚”一声闷响，金色疋杀地藏的喉咙微微蠕动了一下，将萨尔阿波罗咽了下去。它晃了晃巨大的脑袋，发出一声满足的嘶吼，然后转身，乖乖地站在涅茧利的身后，像是一只听话的宠物。
战场瞬间安静下来。碎石不再飞舞，灵压也渐渐平稳，只有金色疋杀地藏牙齿上滴落的金色液体还在熔蚀着地面。涅茧利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催动这样强大的卍解，对他的灵压消耗也不小。他看着身后的金色疋杀地藏，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结束了。”
站在不远处的涅音梦也松了口气，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安心。她看着涅茧利的背影，轻声说道：“涅队长，您没事吧？”
涅茧利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我没事，准备收拾战场吧。”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涅音梦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颤，她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双手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小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涅队长……我……我的肚子……”
涅茧利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猛地回头看向涅音梦，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怎么了？”
还没等涅音梦回应，她小腹处的包突然炸开！一道淡紫色的灵光冲破战斗服，化作光柱直冲云霄，灵光中，萨尔阿波罗的身影缓缓凝聚——他的身体有些虚幻，显然还未完全恢复，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疯狂的得意，一只手还插在涅音梦的小腹处，淡紫色的触须从他掌心延伸出来，缠绕在涅音梦的内脏上。
“怎么样，涅茧利队长？”萨尔阿波罗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涅音梦的脸颊，涅音梦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你以为吞了我就万事大吉了？你太小看我的‘受胎告知’了！在被你的怪物吞下前，我的触须已经刺入了这个女孩的身体，产下了‘复活卵’——她的血肉和灵压，就是我最好的养分！”
涅茧利的眼神变得冰冷刺骨，他死死盯着萨尔阿波罗，双手紧握成拳：“你对音梦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借她的身体用了一下而已。”萨尔阿波罗轻笑一声，他的身体渐渐凝实，周身的灵压开始恢复，“而且，我还要谢谢你的卍解——金色疋杀地藏是生物系斩魄刀，对吧？我被它吞下去后，肉身虽然溶解了，但我的灵子核心却侵入了它的神经中枢！现在……”
他抬手朝着金色疋杀地藏一指，原本乖乖站在涅茧利身后的怪物突然转过身，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涅茧利，发出一声充满敌意的嘶吼。它的金色鳞片上泛起淡紫色的灵光，那是萨尔阿波罗的灵压——这只原本效忠涅茧利的卍解，竟被萨尔阿波罗控制了！
“现在，这只怪物是我的了！”萨尔阿波罗的笑容越发疯狂，“涅茧利，你用自己的卍解杀了自己吧！这是不是很有趣？用你最引以为傲的力量，结束你自己的生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金色疋杀地藏猛地朝着涅茧利扑去。它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巨大的爪子带着呼啸的劲风，朝着涅茧利的头顶拍去。地面被爪子刮出深深的痕迹，碎石和岩浆飞溅，整个战场再次陷入混乱。
涅茧利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他迅速向后退去，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应急控制装置”。“你以为我没考虑过卍解被控制的情况吗？”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淡蓝色的晶体，晶体上刻着复杂的“自爆符文”，“金色疋杀地藏的神经中枢里，我早就设置了‘反叛自爆’机制——只要它被他人控制，并且对我发起攻击，机制就会自动触发！”
萨尔阿波罗的脸色骤然惨白：“你说什么？不可能！生物系卍解的神经中枢根本无法设置外部机制！”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涅茧利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自信，他猛地将淡蓝色晶体捏碎。晶体化作一缕淡蓝色的灵线，瞬间融入空气中，朝着金色疋杀地藏飞去，“我在炼制金色疋杀地藏时，就加入了‘灭却师的灵子锁’——它的神经中枢不仅受我控制，还被我埋下了‘自爆种子’！只要有外来灵压试图夺取控制权，种子就会激活！”
金色疋杀地藏刚扑到涅茧利面前，身体突然僵住。它的金色鳞片开始闪烁，淡紫色灵光和金色灵光在体内剧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它的身体不断膨胀，血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显然是萨尔阿波罗的控制与自爆机制在激烈对抗。
“不！不可能！我不信！”萨尔阿波罗疯狂地大喊，他试图用灵压强行压制自爆机制，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金色疋杀地藏的身体都在不断膨胀，周身的灵压越来越不稳定，金色鳞片开始一片片脱落，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肌肉组织。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色疋杀地藏的身体轰然爆炸！金色灵光与淡紫色灵光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的冲击波将整个战场笼罩。碎石被吹得漫天飞舞，金属管道被扭曲成一团，地面被炸出一个直径十米的巨大坑洞，坑洞里布满了黑色的岩浆，冒着滚滚浓烟。
萨尔阿波罗被冲击波掀飞出去，他重重摔在黑曜石碎石上，喷出一口淡紫色的鲜血。他的身体多处受伤，左边的胳膊无力地垂着，显然是被爆炸震断了骨头，周身的灵压也变得极其微弱。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以为是爆炸的伤害，却没意识到，真正的“杀招”早已在他体内埋下。
涅茧利也被冲击波吹得后退了几步，他稳住身形，看着躺在地上的萨尔阿波罗，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萨尔阿波罗，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他缓缓走向萨尔阿波罗，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我对‘实验品’的掌控力——包括你自己。”
萨尔阿波罗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他想开口，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你以为我只是在音梦体内植入了监视细菌吗？”涅茧利停下脚步，站在萨尔阿波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出发前往虚圈之前，我给音梦植入了‘超人药’——那是我用‘虚的神经提取物’和‘灭却师的灵子加速剂’炼制的药物，平时会潜伏在她的血液里，不会有任何反应。但只要有外来灵子侵入她的身体，并且试图控制她的身体组织，药物就会被激活。”
他顿了顿，看着萨尔阿波罗越来越苍白的脸，继续说道：“你从音梦体内复活时，你的灵子侵入了她的血液，激活了‘超人药’。药物随着你吸收音梦的灵压进入了你的体内，现在，药效应该已经发作了吧？”
萨尔阿波罗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不听使唤——不是因为爆炸的伤害，而是因为药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五官感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加速：他能看到涅茧利的每一根发丝在风中飘动的轨迹，甚至能看到发丝上附着的细小盐霜；他能听到远处碎石落地的细微声响，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哗哗”声；他能闻到空气中岩浆的焦糊味，甚至能闻到自己伤口处血液的腥气；他的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虚圈风的每一次吹拂，甚至能感觉到碎石棱角刺进皮肤的痛感。
可他的身体却完全跟不上大脑的节奏。他的大脑在瞬间下达了“站起来”的指令，可他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动弹；他想抬起右手攻击涅茧利，可他的手臂却只能微微颤抖，连抬起一厘米都做不到。他的大脑和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半，大脑在飞速运转，身体却陷入了僵硬的“感官囚笼”——这就是“超人药”的效果：无限加速感官，却让身体与大脑彻底脱节，让你清晰地感知到死亡的到来，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不！”萨尔阿波罗发出绝望的嘶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这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恐惧。他能清晰地看到涅茧利缓缓拔出斩魄刀，刀刃上泛着冷冽的寒光，刀尖正对着他的心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正在逼近，却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涅茧利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握着斩魄刀，缓缓举起，然后猛地刺下！
“噗嗤”一声轻响，刀刃精准地刺穿了萨尔阿波罗的心脏。淡紫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出，落在黑曜石碎石上，很快便化作一缕缕白色的灵子，融入了虚圈的空气中。萨尔阿波罗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然后便彻底不动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还残留着绝望和不甘，可瞳孔已经渐渐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片浑浊的灰色。
涅茧利缓缓拔出斩魄刀，刀刃上的淡紫色血液顺着刀身滴落，落在碎石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看着萨尔阿波罗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这场布满算计、反转迭起的对决，终究以他的胜利告终。
他转身走向涅音梦，涅音梦的小腹处还在微微起伏，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能勉强站立。她看着涅茧利，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没有再哭：“涅队长……我没事……”
“嗯。”涅茧利应了一声，抬手在涅音梦的小腹处一点，一缕淡金色的灵压注入她的体内。很快，涅音梦的脸色便恢复了几分血色，小腹处的伤口也开始缓慢愈合，“回去后，我会帮你清除体内残留的‘复活卵’和‘超人药’，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涅音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涅茧利身后。
远处的虚圈边界，灰雾依旧弥漫，其他战场的灵压波动还在继续——偶尔传来的虚闪爆炸声，证明战争尚未结束。但在这片废弃的灵子萃取实验基地里，硝烟渐渐散去，灵压恢复了平静。萨尔阿波罗的尸体躺在碎石上，很快便失去了所有灵压，化作一缕缕白色的灵子，融入了虚圈的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涅茧利站在战场的中心，望着远处的灰雾，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却更多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他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白色羽织，然后转身，朝着其他战场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但至少，他已经赢下了属于自己的这一场对决。而接下来，他要去看看，这位虚圈科学家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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