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绝望之影!黑虚闪与不屈的刀刃
虚夜宫天穹之上,血色云层被虚闪的余波撕裂,露出一片暗沉的夜空。冰冷的风卷着细碎的假面残片掠过,其中一片漆黑的残片在空中打着旋,边缘泛着淡淡的灵子光泽,最终轻轻落在虚夜宫第五高塔顶层的碎石上,发出“嗒”的一声细微声响,很快便被呼啸的风声淹没。
一护半跪在虚空中,单手撑着破碎的塔楼边缘,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颊。指缝间渗出的温热鲜血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下方的岩石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带来尖锐的疼痛——刚才乌尔奇奥拉那记灵子长刺不仅划破了他的脸颊,还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破烂的死霸装,将黑色的布料染成了深褐色。
他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前方悬浮的乌尔奇奥拉。黑色的蝙蝠翼在夜空中缓缓扇动,翼膜上的银色纹路泛着冷光,每一次扇动都带起足以扭曲空气的灵压,让周围的空间微微震颤。一护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那转瞬即逝的攻击,心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怎么会……快到这种地步……竟然有这种事……即便虚化了……还是完全无从反应——”
他甚至没能看清乌尔奇奥拉的动作,只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下一秒便是爆炸的冲击和假面碎裂的声响。那种速度,已经超越了他对“快”的认知,仿佛乌尔奇奥拉根本不需要移动,只需意念一动,便能出现在任何地方。
乌尔奇奥拉悬浮在半空,墨绿色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落在一护的惨状上。他的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周身的灵压平稳却恐怖,仿佛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他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虚化的确增强了你的能力,假面持续的时间也随之增加。可也……更容易碎裂啊。”
他微微抬手,指尖泛起黑色的灵子光芒,很快便凝聚出一根比之前更粗壮的灵子长刺。那长刺泛着冰冷的黑色寒光,尖端闪烁着锐利的光泽,仿佛能轻易刺穿任何防御。“很遗憾,你的虚化,还不足以和我抗衡。这种程度的力量,在我面前,和孩童的玩具没什么区别。”
话音落下的瞬间,乌尔奇奥拉手腕猛地一甩,灵子长刺如标枪般朝着一护射去!黑色的长刺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咻咻”声,直指一护的胸口——那里正是他之前被刺伤的位置,乌尔奇奥拉显然是想一击致命。
“糟了!”一护瞳孔骤缩,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他甚至来不及多想,身体便凭借多年的战斗本能向侧面翻滚。灵子长刺擦着他的肩膀飞过,“轰隆”一声击中他身后的虚空——那里的空间竟被刺出一道细小的黑色裂痕,裂痕周围的空气不断扭曲,过了几秒才缓缓愈合。
一护刚站稳身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意锁定了自己。他猛地抬头,只见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另一只手已经凝聚出第二根灵子长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他的咽喉刺来!
“铛——!”
一护几乎是凭着本能举起“天锁斩月”格挡。刀刃与灵子长刺碰撞的瞬间,巨大的力量顺着刀身传来,让他的手臂瞬间发麻,整个人如被重锤击中般向后滑出数米,双脚在虚空中划出两道淡淡的黑色痕迹,才勉强稳住脚步。
他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虎口处传来一阵刺痛——刚才那股力量,比他之前承受过的任何一次攻击都要恐怖,仿佛乌尔奇奥拉只需再用力一点,就能将他的“天锁斩月”直接折断。
乌尔奇奥拉悬浮在原地,墨绿色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既没有得意,也没有嘲讽,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看着一护,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黑崎一护……用月牙吧。”
“什么!?”一护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甚至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幻觉——乌尔奇奥拉竟然主动让他使用最强的招式?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那是你最强的状态,不是吗?”乌尔奇奥拉缓缓开口,灵子长刺在他指尖轻轻晃动,黑色的灵子不断从长刺上滴落,“如果你的杀手锏是‘月牙天冲’,那就用它来攻击我。我要让你亲身体会,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我要让你明白,你所谓的‘最强’,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一护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乌尔奇奥拉没有开玩笑,这不是挑衅,而是最残酷的实力碾压——对方甚至不屑于躲闪他的攻击,只想用绝对的力量,彻底摧毁他的信心。
但他没有退缩。越是强大的对手,越能激发他骨子里的倔强;越是绝望的处境,越能让他爆发出更强的意志。他猛地向后退开两步,双脚在虚空中站稳,双手紧紧握住“天锁斩月”的刀柄。黑色的灵压开始在他周身疯狂凝聚,如墨色的潮水般缠绕在刀身周围,让“天锁斩月”的刀刃泛着暗沉的光泽。
他将全身的灵压源源不断地注入刀身,体内的死神之力与虚之力在这一刻疯狂涌动,相互融合,形成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庞大的力量。黑色的灵压在刀刃上越聚越浓,最终形成一道巨大的漆黑月牙,月牙的边缘泛着猩红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周围的夜色都染成黑色。
“你让我用月牙?可笑……这还用你说!”一护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屈的倔强。他的手臂高高抬起,“天锁斩月”上的黑色月牙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看招吧!月牙——”
他猛地挥刀,漆黑的月牙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带着毁灭般的气息,朝着乌尔奇奥拉狠狠斩去。那道月牙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所过之处,连血色的云层都被撕裂,空间微微扭曲,仿佛随时都会崩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压,让周围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天冲!”
然而,面对这足以击碎山峰、摧毁塔楼的一击,乌尔奇奥拉却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着袭来的月牙。黑色的灵压在他掌心快速凝聚,形成一道小小的黑色屏障,屏障上的灵子纹路不断闪烁,看起来脆弱不堪,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砰——!”
漆黑的月牙狠狠撞在乌尔奇奥拉的掌心,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嗡嗡”的震颤,仿佛要被震碎一般。远处的虚夜宫建筑群传来阵阵轻微的晃动,顶层的碎石不断向下坠落,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一护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不信乌尔奇奥拉能接下这一击,这是他目前能使出的最强力量,凝聚了他所有的意志和决心。
可下一秒,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乌尔奇奥拉的手掌微微用力,那道足以摧毁一切的漆黑月牙,竟被他硬生生从中间掰开!黑色的月牙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裂开一道道缝隙,随后“咔嚓”一声,化作无数黑色的灵子碎片,散落在虚空中,很快便被夜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尔奇奥拉缓缓放下手,掌心没有留下丝毫伤痕,甚至连一点泛红的痕迹都没有。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一护,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还真的是啊。再怎么说……毕竟只是个人类。就算拥有了虚的力量,本质上还是个弱小的生物。”
“竟然……毫发无损……”一护握着“天锁斩月”的手微微发抖,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甚至忘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看着乌尔奇奥拉,脑海中一片空白。这是他目前能使出的最强“月牙天冲”,是他为了打败乌尔奇奥拉而拼尽全力的一击,却被对方如此轻易地破解,甚至连一点伤害都没能造成。
这种差距,比他想象中还要悬殊,还要令人绝望。
“你的黑色月牙,跟我们虚的‘虚闪’的确很相似。”乌尔奇奥拉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评价一件廉价的商品,“都是将灵压凝聚后释放的攻击,只不过你的更偏向斩击,而我们的更偏向爆发。但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都一样弱小。”
“你说虚闪?别把它们两个……往一起扯!”一护猛地回过神,怒吼着反驳。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月牙天冲是我的招式,是属于死神的力量,是我为了保护同伴而练就的力量!和你们虚那种只会破坏、只会杀戮的肮脏力量不一样!”
“肮脏?”乌尔奇奥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力量本身,从来没有肮脏与干净之分。只有弱小和强大的区别。你之所以觉得虚的力量肮脏,不过是因为你无法理解这种力量,无法掌控这种力量罢了。”
他缓缓抬起左手,黑色的灵压开始在他掌心疯狂凝聚。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灵压更加浓郁,更加恐怖,几乎要凝结成实质。黑色的灵压不断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周围的空间被压得微微凹陷,连光线都被吞噬,只能看到一片纯粹的黑。
“对了,你还没见识过吧?”乌尔奇奥拉的语气带着一丝残忍的期待,“到最后,就让你开眼吧。这是解放状态下,‘十刃’才能使用的——黑色……虚闪。”
他顿了顿,掌心的黑色灵压已经凝聚成一颗巨大的黑色光球,光球的直径足有数米,表面不断涌动着黑色的灵子,散发出足以让天地变色的恐怖气息。周围的血色云层被这股力量吓得不断后退,露出一片空旷的夜空。
“『黑虚闪』。”
话音落下的瞬间,乌尔奇奥拉猛地推出手掌!黑色的虚闪如流星般从他掌心爆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朝着一护射去!那道黑虚闪的速度比普通虚闪快了数倍,甚至超越了声音的速度,在空中留下一道漆黑的轨迹,轨迹周围的空气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便来到一护面前!
“不好!”一护的瞳孔瞬间收缩到极致。他想要躲闪,却发现身体根本跟不上思维的速度——黑虚闪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连抬起手臂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虚化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黑虚闪带来的灼热气息,那股气息仿佛要将他的皮肤都灼烧殆尽。
情急之下,一护只能下意识地举起“天锁斩月”,将刀身横在自己面前,试图用刀身抵挡这致命的一击。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承受剧痛的准备——他知道,这一击恐怕会让他身受重伤,但他不能放弃,他还有必须要保护的人,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轰隆——!”
黑色的虚闪狠狠击中一护的“天锁斩月”,巨大的爆炸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穹,连虚夜宫下方的建筑群都能清晰地看到这道恐怖的光柱,光柱冲天而起,仿佛要将天空都捅破。
爆炸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血色云层彻底吹散,连远处的虚夜宫塔楼都微微震颤,顶层的碎石如雨点般向下坠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虚之气息,让下方的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都感到一阵窒息。
当光芒散去时,一护的身影从半空中缓缓坠落。他脸上的假面已经彻底碎裂,连一丝残片都没有留下,露出他苍白而疲惫的脸庞。身上的死霸装破烂不堪,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滴落,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不断出现重影,耳边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但即使如此,他的右手依旧死死攥着“天锁斩月”的刀柄,没有松开——这把刀,是他力量的象征,是他保护同伴的武器,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绝不会放手。
天穹之下,第五高塔的洞窟中,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正仰头望着天空。刚才那道黑色的虚闪爆发时,一股恐怖的灵压从天而降,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石田雨龙扶着洞窟的墙壁,脸色苍白如纸,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天空中那片被黑虚闪撕裂的云层,心中满是担忧:“天空……竟然破了个洞……那天空果真是……假的吗……”
他早就怀疑虚夜宫的天空不对劲——这里的天空永远是血色的,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如今看来,这片天空果然是人造的。可现在,他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天穹之上的一护身上。
一旁的井上织姬更是不堪。她双手捂着胸口,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那股恐怖的灵压让她的心脏都在隐隐作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啊……”
“井上!怎么了?”石田雨龙立刻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关切。他伸出手,想要扶她一把,却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最终只是停在了半空中,“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井上织姬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我没事……石田,你快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护他……”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天穹,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刚才那道黑虚闪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她不敢想象一护承受了这一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石田雨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中的担忧更甚。他本想开口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一护还在天上战斗,他们必须想办法帮忙。可没等他说完,井上织姬却突然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地看着他,开口说道:“石田……石田,可以用你的力量……把我送到天穹上去……吗?”
石田雨龙愣住了,他看着井上织姬眼中的坚定,心中满是惊讶:“你要上去?那里太危险了!刚才那道攻击的力量你也看到了,你现在上去,不仅帮不了一护,还会给我们添麻烦!”
“求你了。”井上织姬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我知道我帮不上太多忙,但我想在他身边……我想用六花保护他……如果他受伤了,我可以用六花治疗他……求你了,石田!”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无论石田怎么拒绝,她都要想办法上去。石田雨龙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心中的防线渐渐崩塌。他知道井上织姬的性格,看似柔弱,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一旦她决定了某件事,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上去后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绝对不能擅自行动!一旦遇到危险,立刻用六花防御,听到没有?”
“嗯!谢谢你,石田!”井上织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芒,用力点头。
石田雨龙不再多说,他举起手中的灵子弓,将灵压注入弓身。金色的灵子在弓身上不断闪烁,形成一道巨大的灵子阶梯,从洞窟一直延伸到天穹之上。他转头看向井上织姬:“抓紧我,我们走!”
天穹之上,一护还在不断坠落。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知觉。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是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没有丝毫犹豫,一脚狠狠踢在一护的胸口!“砰”的一声闷响,一护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撞在虚夜宫天穹之外的高塔墙壁上。“轰隆”一声巨响,坚硬的岩石墙壁被撞出一个巨大的凹陷,碎石四溅,烟尘弥漫。
乌尔奇奥拉缓缓飞到他面前,挥动着黑色的蝙蝠翼,扇开周围的烟尘。他看着从墙壁凹陷中缓缓爬出来的一护,墨绿色的眼中满是不屑:“你清楚了吗?任你的外在和身手再怎么接近破面,实力上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一护艰难地抬起头,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想要开口反驳,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人类或死神想借由向虚靠拢来获得力量,这虽然可行,但想赶上虚的真正力量,却是不可能的事。”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怜悯,“你以为你很努力了?你以为你已经很强了?可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直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一护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艰难地站起身,身体摇摇晃晃,几乎随时都会倒下。他的死霸装已经被鲜血浸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剧烈的疼痛。可他还是死死盯着乌尔奇奥拉,右手缓缓伸向掉落在一旁的“天锁斩月”的刀柄就在不远处的虚空中漂浮,黑色的刀身沾着他的鲜血,在暗沉的夜色里泛着冷光。一护的手指颤抖着,每向前伸一寸,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的风声仿佛变成了同伴的呼喊——织姬的担忧、石田的吐槽、露琪亚的鼓励……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了支撑他不倒下的最后力量。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熟悉的刀柄。那粗糙的纹理传来的触感,让他涣散的眼神瞬间凝聚起一丝光芒。他死死攥住刀柄,猛地将刀拽到身前,刀刃划过虚空,带起一道微弱的风声。
“月牙……”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一股不容撼动的倔强。他试图再次凝聚灵压,可体内的死神之力与虚之力早已濒临枯竭,只有微弱的黑色灵子在刀刃上闪烁,如同风中残烛。
“都跟你说过是白费力气了!”乌尔奇奥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甚至带着一丝厌恶。他猛地挥动手中的灵子长刺,黑色的长刺如毒蛇般窜出,精准地击中“天锁斩月”的刀身。“铛”的一声脆响,一护手中的刀被瞬间击飞,旋转着坠向下方的虚夜宫建筑群。
没了武器的支撑,一护的身体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朝着下方坠落。可乌尔奇奥拉却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的身影如影随形,瞬间追上坠落的一护,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腹部。
“噗——”一护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改变方向,朝着另一座塔楼撞去。“轰隆”一声巨响,塔楼的墙壁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将一护掩埋在其中。
乌尔奇奥拉缓缓飞到窟窿前,黑色的蝙蝠翼扇动着,带起的气流吹散了烟尘。他看着从碎石堆中艰难爬出来的一护,眼中的不屑更浓:“你究竟在执着什么?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胜算,却还要挣扎。这种无谓的坚持,在我看来只是愚蠢。”
一护趴在碎石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他的死霸装已经彻底破碎,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的还在不断渗血,有的已经结上了深色的血痂。可他还是缓缓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定乌尔奇奥拉,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不屈的火焰。
乌尔奇奥拉伸出手,单手拎起一护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墨绿色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死死盯着一护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为什么……还紧握着刀不放?”他指了指远处坠落的“天锁斩月”,“就算面对这样悬殊的实力差距,你还是觉得能打败我,是吗?”
一护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脖子被扼住的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可他还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乌尔奇奥拉近在咫尺的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实际上的……差距吗……那又怎样?”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乌尔奇奥拉的动作微微一顿。
“因为你强过我,我就要放弃吗?”一护的嘴角溢出鲜血,却勾起一抹倔强的笑容,“我的实力不如你……这我早就知道……如今亲眼看到你如此强的实力……还是一样啊……我要……打败你……乌尔奇奥拉。”
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同伴的承诺,对“保护”二字的执着。这种执着,让习惯了“弱肉强食”的乌尔奇奥拉感到一丝陌生,甚至一丝困惑——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类,还能拥有这样的意志。
乌尔奇奥拉握着一护脖子的手微微一松,一护的身体向下滑落了几寸,却依旧被他拎着。他看着一护眼中那股即使身处绝境也不曾熄灭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残忍的期待:“可笑。黑崎一护,看来你还没有尝到『真正绝望的意味』,才敢说这样的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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