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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离厂的刘海忠揣着两包好烟,匆匆赶往机修厂——据说那里的掌勺师父手艺了得,排队预约的人能排到明年。
来到机修厂大门前,刘海忠在门口迟疑片刻,刚迈进去,几名下班工人与他擦肩而过。
哥们儿,抽支烟?
刘海忠递了几支烟,顺道打听那位厨师。
这才知道对方还在加班,想见面至少要等一小时。
他决定在门口蹲守——儿子婚宴必须体面,除了傻柱和何大清,机修厂食堂班长南易是唯一够分量的选择。
两小时后,南易终于出现在厂门口。
南师傅!
转身看见蹲着的老汉,南易蹙眉:你是?
轧钢厂刘海忠,想请您掌勺婚宴。
没空。南易摆手就走。
刘海忠攥着两包烟追上去:价钱好商量!
南易突然驻足:当真?
见对方愣住,他冷笑一声又要离开。
你说个数!刘海忠急了眼。
听到报价的瞬间,他脸色铁青,心里恨不得把这人骂个狗血淋头——这价码比傻柱还狠,真当自己是御厨了?
可眼下婚期将近,他只能硬着头皮讨价还价。
南易丝毫不退让,坚持原价不松口:要是接受不了这价钱,您就另请高明吧。
刘海忠彻底犯了难。这附近数得上名号的好厨子,除了南易还真找不到第二个。要是去找何雨柱?那绝对不行!
垂头丧气的刘海忠刚迈进院门,就听见儿子刘光齐兴冲冲的喊声:
这一嗓子顿时让刘海忠精神一振。想到即将攀上官亲家,他浑身都轻快起来。
爸!上次说好的事儿没忘吧?刘光齐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这些天刘海忠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早已不记得儿子指的是哪桩。
就是把钱给我置办东西那事儿!您可亲口答应了的,不能耍赖啊!刘光齐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刘海忠的眉头又拧成了疙瘩。最近处处都要用钱,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眼瞅着就要见底。要是再给儿子这笔钱,可就真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再缓缓吧,厨子的事儿还没定下来呢。刘海忠想再拖些时日。
刘光齐顿时炸了毛:您这是要反悔?人家可等着嫁妆呢!是不是成心搅黄这门亲事?
成!我这就告诉她,这婚不结了!撂下狠话就要往外冲。
刘海忠顿时慌了神,急忙拽住儿子:给给给!这就给!想到官亲家的体面,他咬牙摸出一叠皱巴巴的零票。
这一幕全被刚回院的李东看在了眼里。
刘光齐怕是准备开溜了,要不也不会急着管刘海忠要钱。
李东想到这儿,哼着小曲进了家门,等着看热闹。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刘海忠就急匆匆出了门。
他昨晚想明白了,酒席还是得请南易来办,多花点钱也行,必须把场面撑起来!
南易刚到机修厂,就瞧见个穿褪色衣服的老头蹲在门口。
你蹲这儿干啥?
刘海忠一见南易来了,猛地站起来:南易!我儿子那个酒席......
南易一看刘海忠在这儿,就知道还是来找他办酒席的,心里不禁得意——他就知道自己的手艺值这个价。
甭说那么多,就一句话,十块钱还得给我配帮手,干不干?
刘海忠肉疼得牙都酸了,捂着脸点头:行!十桌酒席,人手我来找,到时候就劳你多费心了。
谈妥这事,刘海忠就开始盘算找谁帮忙。四合院里现成的人选,他打算让闫埠贵媳妇她们来。在院里办酒席她们也能沾光,帮忙应该不会推辞。
正琢磨着往外走,好巧不巧撞见在机修厂附近溜达的李东。
李东正和丁秋楠边走边聊,瞧见刘海忠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当没看见。刘海忠不敢当面发作,等他们走远才暗骂两句,心想:等我当上官亲家,看怎么收拾你!
这边丁秋楠正和李东商量上门的事:我什么时候去你家看看呀?
李东想了想:今儿个就行,反正闲着。
丁秋楠脸一红:那...我要不要准备点儿什么?
李东笑着轻轻掐了掐丁秋楠的脸颊:“去我家又不是外人,还带什么东西。”
“家里连老人都没有,你买了礼物给谁呢。”
这时刘光齐正和对象往民政局走。他们盘算好了,一拿到结婚证就回院找刘海忠要钱,等钱到手就跟老爷子挑明。
结婚证办得挺快,没多久两人就拿到了红本本,刘光齐乐得合不拢嘴。
回到院里,小两口在刘海忠屋里等着。
没过一会儿,刘海忠哼着小曲回来了——刚定下酒席师傅,正美着呢。
爸回来啦?
刚踏进门就听见儿子招呼,还没应声,又见儿媳妇迎了出来。
晓丽也来啦!快进屋坐!
刘海忠瞧着王晓丽越看越欢喜,恨不得立马摆酒,让街坊们都瞧瞧这好媳妇。
爸您先坐,我们有事要说。
刘海忠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拉开椅子坐下:啥事儿?
刘光齐攥着王晓丽的手:我俩今儿领证了。
好啊!大好事!刘海忠乐得直拍桌子。
见父亲高兴,刘光齐也松了口气:我们刚结婚啥都没有,打算买自行车、添家具再租个大点的房子。不多要,您给五百就成。
刘海忠脸色骤变——五百!这可是他的养老钱!
王晓丽适时喊了声。刘海忠脸色变了几变,终究碍着儿媳妇在场,咬牙从床底摸出积蓄。
你俩可得好好过日子...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吵什么吵!
刘海忠骂咧咧地摔门而出,刚踏出门槛就撞见并肩而立的李东和丁秋楠。
这对璧人站在一起,宛若画中走出的人儿。院里邻居们交头接耳,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满眼都是艳羡。
那话怎么说来着?郎才女貌是不是?
俺没啥文化,可这姑娘长得真水灵!
这么一比,刘光齐找的那个简直......
站在角落的刘海忠听得真切,脸色越来越黑。不仅是他,傻柱和许大茂也憋得面部扭曲,嫉妒的火苗在眼底乱窜。贾东旭攥紧拳头,可终究没敢造次。
躲在人群最后的秦淮如,眼睛像淬了毒似的盯着丁秋楠看。从头到脚比了个遍,结果越比心里越堵得慌。
动静引来了易忠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合计着得赶紧给傻柱说亲——李东 ** 谈对象了,得给傻柱配个媳妇才好继续拿捏。
李东察觉四周打量的目光,拉着丁秋楠快步回屋。灶上炖着特意买的老母鸡,没一会儿香气就飘满了院子。
李家又开荤了!
几个想蹭饭的溜达过来,都被李东三言两语打发走。大伙儿只能站在各自门口干咽口水。
贾家屋里,贾东旭和秦淮如闻着肉香,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得更响了。
“该死的!做饭把整个屋子都熏臭了!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他!”
秦淮如太清楚贾东旭的性子了,这人从来只会耍嘴皮子。想到别人家的境遇再对比自己,她胸口堵得发闷。
听着丈夫仍在喋喋不休地咒骂,她盯着灶台出神: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这么个窝囊废?
深夜的鸽子市,刘海忠拖着板车和闫埠贵挑菜。
“掌柜的,这鱼什么价?”
摊主操着浓重乡音:“俺家鱼都是今早现捞的,三块五块的都有,相中哪条给您现装。”
刘海忠捏着鱼鳃翻来覆去地检查,忽然揪着鱼腹嚷嚷:“瞧瞧!鱼肠子都没掏干净!论斤称,该按斤算钱。”
“爱买不买!”摊主一把夺回鱼筐,“俺们这规矩就是整条卖!”
其实刘海忠门儿清——转遍整个市场就数这家的鱼鳞还泛着银光。磨了半晌嘴皮,到底靠着采购量压下来两块钱。
转到肉摊时,刘海忠踮着脚挑肥拣瘦,闫埠贵在后面吭哧吭哧推车。等到置办齐全,月光都斜到西墙了。
闫埠贵捶着后腰直喘粗气:“老刘,到底完事儿没有?”
刘海忠头也不抬地数着毛票:“齐活了,回吧。”
“慢着!”闫埠贵突然撒开车把,“想让我当苦力?得加一块钱脚力钱!”
刘海忠触电似的跳开两步,捂着口袋活像见了 ** 。这一车货已经耗去他大半积蓄,儿子卷走棺材本的事儿更像刀子悬在心头。
“抢钱啊?街边力工扛大包半天才挣八毛!”
闫埠贵把麻绳往地上一摔:“成,您另请高明!”
刘海忠发现临时找不到人帮忙搬运那些数量不少的食材,靠他自己一个人根本搬不动。
无奈,他只好掏出一块钱给了闫埠贵。闫埠贵拿了钱,心情不错,也懒得计较刘海忠刚才那副心疼的表情,动手帮他搬起了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在刘海忠日盼夜盼中,终于到了周六。天刚亮,他就起来准备了,特意换上崭新的中山装和皮鞋,随后急匆匆到院子里张罗起来。
之前他已经和三大妈等人说好,请他们帮忙操办酒席。三大妈一家爽快地答应了,此时正在院子里忙着洗菜。
没多久,南易出现在院子里。傻柱见他这身打扮,立刻明白是刘海忠请来的厨师。
刘海忠在门口招呼客人,回头瞧见傻柱盯着南易一脸疑惑,得意地说道:“别瞅了,这是我专门请的大厨,人家可是宫廷菜的传人!”
傻柱一听,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老家伙肯定又被骗了,还宫廷菜传人?做的菜未必有我强!”
刘海忠懒得理会傻柱的不服气,今天是个喜庆日子,他不想计较这些。
李东一出屋就看到了南易,两人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南易要操办十桌酒席,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闲聊。
院子里的人渐渐多起来,除了刘家的亲戚,还有不少轧钢厂的工人。十张桌子整齐地摆开,众人纷纷入座,等着刘光齐接新娘回来开席。
结果等啊等,一直等到中午。闲话快冒出来时,刘光齐总算带着新娘回来了。他借了辆旧自行车接送新娘,虽然车漆掉了点,链条也有点松,但还能将就着用。
见新郎新娘终于到场,大家立刻停下议论,热热闹闹地吃起了喜宴。
刘海忠一直笑得合不拢嘴,所有祝福的话语听在耳中都格外悦耳。
李东并未赴宴,他未收到邀请,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心知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婚礼刚结束,刘光齐便手脚麻利地收拾起行李。
喝得醉醺醺的刘海忠半眯着眼,瞧见儿子正忙着打包。
儿子,你这是干啥呢?
刘光齐心虚地笑笑:爸,我想带晓丽去新房住……她在这儿住不习惯。
醉意朦胧的刘海忠沉浸在喜悦里,丝毫未察觉儿子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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