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悄然来到书房窗下,低声道:主子,已寻到王振踪迹。只是此人极为谨慎,随从众多,若无军队围剿,实难下手。
屋内传出沙哑嗓音:这老狐狸果然狡猾。既如此,联络他调派好手进京,务必除掉贾珺。如今他执掌京畿驻军,以其忠君之心,迟早坏了我们的大事。
黑衣人躬身领命:属下明白。
待黑衣人离去,屋内又传出阴冷低语:贾珺,你若安分待在绣衣卫,尚可相安无事。偏要掌兵权,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荣禧堂梦坡斋内,贾政假作归隐之态。然观其安居荣禧堂的做派,便知是个道貌岸然之徒。
自罢官后,贾政终日闭门不出,与那些蹭吃蹭喝的门客为伍。此刻程日兴正挥毫作画,詹光等人围在四周阿谀奉承。
忽有小厮来报:老爷,忠顺王府长史来访。
贾政大惊,匆忙出迎。此番却是为蒋玉菡之事而来。不过此次长史态度和缓,未曾如原着那般咄咄逼人。饶是如此,贾政仍怒不可遏地责打了宝玉。
宝玉挨打,荣府顿时鸡飞狗跳。贾母斥责贾政,王夫人哭得梨花带雨。
宁国府这边,贾珺闻知宝玉被打未置可否。正欲前往军营时,张龙来报:二爷,甄家派小厮求见。
贾珺蹙眉:甄应嘉已流放三千里,此时派人前来,莫非又生事端?
宁安堂内,贾珺端坐上位,抬眼望向跪在堂下的仆役:你家老爷找本侯有何要事?
那仆从俯首应道:回侯爷,我家老爷临行前特意叮嘱,定要让小人亲手将这封信呈给您。说罢恭敬地双手奉上信函。
贾珺接过信笺挥退下人,展开阅览时猛然神色大变。
信中如此写道:宁侯明鉴:甄某自知气数已尽,昔年金陵旧事多蒙侯爷照应,家母方能少受些苦楚。今特来相告——务必提防贾政。此人表面古板守礼,实则心狠手辣。当年林如海之事亦有他暗中插手,只是贾政行事滴水不漏,未留丝毫痕迹。甄某此生再难返京,特此直言相告,信与不信全凭侯爷决断。甄应嘉亲笔。
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紧,许多疑团在贾珺心中豁然开朗。难怪当年黛玉初到荣国府时,贾赦、贾政都避而不见——这是心中有愧?
贾赦素来荒唐,不见外客尚在情理之中。但自诩为道德君子的贾政也这般回避,着实蹊跷。或许症结正在于此。
当然也不能排除甄应嘉故意挑拨。若所言非虚,这位政老爷就着实可怖了。据说林如海在京城时,与贾政私交甚笃。
思及此处,贾珺暗忖今后须得对贾政多加防备。此人功利心极重,若利益足够,未必不会暗中捅刀。
甄应嘉这等老狐狸都抓不住贾政的把柄,自己恐怕更难寻得证据。贾珺突然心头一动:当年贾代善手中的人脉资源,莫非都落在贾政手中?看来得寻机会从贾母那儿试探一二。
大明宫养心殿内,景帝倚在龙椅上,俯视着跪在阶下的三皇子刘谦:可知朕派你去内务府所为何事?
刘谦谨慎答道:父皇可是要儿臣监视皇叔的动静?但儿臣这般明着前去,恐怕会惊动皇叔。不如另遣暗线更为妥当。
景帝闻言轻笑:能想到这层,可见你是用了心。你皇叔经营内务府多年,岂是寻常细作能混进去的?如今内务府亏空严重,你进去后多看少说,重点是盯住广储司的动静。
作为内务府七司三院中最紧要的广储司,景帝此举实为阳谋——让亲侄子进去观摩,总不能事事都瞒着吧。
小剧场:内务府奇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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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速写**
景帝指尖敲着案几:谦儿,明日去内务府学管账本。
刘谦低头捣蒜:儿臣这就回去背《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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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即景**
刘真接旨冷笑:皇兄派个毛孩子监视本王?转头吩咐管家:把真账本锁进密室,门外栓三条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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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纪实**
三皇子捧着假账簿赞叹:皇叔的账做得真干净!
肃王慈爱摸他脑袋:贤侄多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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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番外篇**
景帝被召见时,太后正给鹦鹉喂瓜子:真儿送的鹦鹉都会背《孝经》了,你呢?
景帝默默腹诽:毕竟禽兽比儿子亲。
此事不过是因安排三皇子去了内务府,皇上便亲自来质问,这让皇上对太后的情分又淡了几分。
太后见皇上神色不豫,语气稍缓道:皇儿,真儿是你同胞兄弟,你理应信他。将来能真心辅佐你的,也只有真儿。若你兄弟齐心,哀家便是即刻闭眼也无憾了。
皇上听后脸上不见波澜,只淡淡道:母后教诲,儿臣记下了。前朝尚有政务,儿臣先告退。
太后脸色微沉,摆手道:皇帝既忙,哀家就不留你了。
皇上躬身退出。
待皇上离去,田太后怒容满面:早知如此,哀家当初就不该生下这个逆子!
殿内宫女太监屏息垂首,装作未闻。田嬷嬷使眼色遣退众人,低声劝道:太后慎言,皇上终究是娘娘亲骨肉,怎会不孝?待日后明白娘娘苦心,自会转圜。
三月初一。
贾珺自京畿大营返城,行至城门附近,忽有数支冷箭破空袭来!
亲兵尚未及反应,箭已射至眼前。贾珺催动精神力,堪堪将箭矢引偏。
张龙急喝:护住侯爷!
贾珺冷声道:不必管我,去将这些刺客尽数诛灭,活口可有可无。他心知死士难问出虚实。
话音未落,五百黑衣刺客已杀至。为首者高喊:取贾珺首级者,赏千金!
黑衣人喊杀震天,直扑而来。
贾珺稳坐马上看着亲兵应敌。二百精锐对上五百之众,竟呈碾压之势,不消片刻已斩敌三百有余。
刺客首领见势不妙,嘶喊道:残部当即溃逃。
贾珺岂会让对方得逞,一个箭步欺近首领身前,飞起一脚将其踹得口喷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摔出七八丈外。那首领瘫在地上满脸骇然,这少年将军的身手竟恐怖如斯。
(空行)
他怎会知晓贾珺尚留有余力,若真动杀心这一脚便能要了他性命。几名亲卫立即上前制住首领,却见那人突然咧出诡异笑容,随即七窍流血气绝身亡——竟是早已备好剧毒。贾珺冷眼旁观,对此结局早有预料。
(空行)
战后清点时,亲兵们将几名黑衣人尽数擒获,卸掉下颌防止咬毒自尽。
(空行)
回到大营后,贾珺令刑讯高手连夜审问。不过半个时辰,张龙匆匆来报:二爷,有个软骨头熬不住招了。此人原是山东大营兵卒,营中哗变后随张全投了明教。此番奉教主之命刺杀宁侯,其余一概不知。
(空行)
贾珺捻着腰间玉佩暗忖:当年山东明教之乱,果然有京城势力暗中扶持。如今见自己执掌兵权便急不可耐要除之而后快,只不知背后是宁王、肃王还是忠顺王?
(空行)
刺杀消息传入禁宫,景帝拍案震怒,严令彻查。天子摩挲着案头密奏,眼底寒意森然——有些人终究按捺不住了。
(空行)
养心殿内,贾珺袍角翻飞行大礼:臣贾珺叩见陛下。
(空行)
景帝竟离座相扶:爱卿可曾受伤?
(空行)
这声关怀让贾珺心头微热:陛下宽心,区区蟊贼岂能伤及末将。
(空行)
五百死士岂是等闲?景帝指尖轻叩龙案,听闻擒获活口,可探得端倪?
(空行)
贾珺抱拳禀道:皆是山东明教余孽。彼等千里入京专为取臣性命,若仅因山东 ** 之仇实难解释。臣疑其与朝中重臣勾结,此番恐受指使行刺。若真如此,幕后之人所图必是动摇我大楚国本!
(空行)
景帝眸中厉色骤现:朕早知有人坐不住了。眼见兵权将尽归朕手,唯恐再无机会。除去你这忠勇之臣,京畿兵权便可易主。纵使仍归开国一脉执掌...玉扳指在案上磕出清响,又岂会如卿这般赤胆忠心?
贾珺拱手禀道:圣上,那幕后主使藏得极深,一时恐难查明。不过昔日良城知府章含潜逃在外,若能寻获此人,此案便可水落石出。只是如今那章含怕是早已遭人毒手。
景帝沉吟道:不论章含生死,朕都会命绣衣卫彻查此事。若此人当真逃过一劫,反倒意外之喜。
贾珺闻言感叹:圣上思虑周详,微臣佩服。
景帝不禁失笑:何时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不过既然有人盯上你,平日出入须得多加小心,莫要中了他人奸计。
贾珺躬身应道:臣谨记圣谕。
此时宁国府内,黛玉与宝钗正在正堂等候。见贾珺归来,二人顾不得寒暄,黛玉急切道:听闻你遇袭,可曾伤着?说着忙将贾珺细细打量。宝钗亦是一脸忧色。
贾珺宽慰道:不过几个宵小之徒,凭我的本事你还不知?尽管安心。
黛玉这才想起夫君身手不凡,仍叮嘱道:纵有通天神技也不可大意。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阖府上下可都指望着你呢。
宝钗附和:林妹妹所言极是,此事万万不可轻忽。
贾珺朗笑着左右牵起二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还想着将来儿孙绕膝,怎舍得轻易赴死?
二女闻言羞红了脸,齐齐轻啐一口。
英国公府中,齐国忠抚掌大笑:徐兄料事如神,果然有人按捺不住出手。虽不知是谁所为,想来不外乎那几位。
常超神色凝重:那贾珺以二百亲兵破五百官军,实非等闲之辈,日后我等切不可轻视。
见徐义眉头紧锁,常超不解道:徐兄何必忧心?他再了得,难道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徐义叹道:山东平叛时便听闻其亲卫以一当百,曲阜之战实为贾珺首功。原以为是牛继宗替他造势,如今看来此子当真不可小觑。
这里是用更流畅自然的现代汉语
常超点头道:你说得对,就算他功夫再好,难道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是我多虑了。不过以后遇到贾珺还是要谨慎些,没有十足把握千万别跟他硬碰硬。
齐国忠与常超对视一眼:大哥放心,我们明白。
第二天,卜家。
卜世仁看着伏在儿子身上恸哭的老伴,强忍悲痛问送尸回来的人: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来人答道:卜公子醉酒后不小心冲撞了郑国公府三少爷,被对方从楼上推下来摔死的。
卜世仁颤抖着问:他不知道我儿子和宁侯是表兄弟吗?
就是因为卜公子说宁侯是他表弟,三少爷才动手推人的。还说他们郑国公府根本不怕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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