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瞧吧，一个小辈，还能翻了天不成？”
……
三大爷家。
三大爷神色凝重。
“这苏青阳，倒有几分枭雄的影子。”
三大妈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好奇地问：
“苏青阳有什么好威风的？要不是他找来巡捕，全院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不过这孩子也是命苦，他妈刚走，就有人打他妹妹的主意……”
三大爷听了，脸上露出几分不满。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曹操知道吗？《三国演义》里的大枭雄。
你看苏青阳，像不像他？
直接找巡捕，还气得贾旭东当场进了医院，这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
三大爷虽然抠门，却也有点文人的清高。
他并不打算为难苏青阳，反倒有些好奇。
“苏青阳这个酒蒙子，难道是喝酒喝醒了？”
“书里也没写过这样的事啊。”
一时间，回到家的禽兽们纷纷议论起来。
夜色渐深。
只有苏青阳家里还亮着灯，灶上煮着米粥。
苏青阳怕妹妹醒来会饿，特意炒了一小盘腊肉，想给她补补身子。
他一边翻动着锅里的腊肉，一边在心里盘算。
苏青阳心里琢磨：“得再找些赚钱的路子，我自己倒无所谓，但不能让妹妹跟着我过苦日子。”
正想着怎么多挣些钱时，整个四合院已经躺下的人都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真香！是谁家在炒肉？
好像是苏青阳家？
易中海在一大爷家里咽了咽口水，他怎么也想不到，苏青阳一回来就炒上了肉。
闻着这股肉香，想到自己晚饭没吃，肚子竟饿得翻腾起来。
老伴看出他的难受，开口道：“明天我们也炒点腊肉吧，你也好久没沾荤了。”
易中海连忙应声：“行，炒点，最近心里也不痛快，正好喝两杯！”
与此同时，二大爷家的刘海中那三个儿子本来睡得正熟，却被苏青阳炒肉的香气弄醒了。
刘光福爬起来，深深吸了几口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香啊，这都几点了还炒腊肉，也太会享受了吧！”
刘光中也摸着肚子抱怨：“咱爹也真是，咱俩都半大小伙了，饭就给那么点，还整天说要孝敬他……你看人家，这都吃上腊肉了。
算了，继续睡吧，不然越闻越饿。”
话是这么说，可肉香阵阵，谁还睡得着？
贾家屋里灯还亮着。
秦淮如刚把贾旭东扶到床上。
贾张氏不肯动手照顾儿子，嫌他身上有味道，只在一旁骂：“秦淮如，今天先饶了你，以后要再让我看见你跟傻柱眉来眼去，看我不打死你！”
贾旭东一听，脸涨得通红，也跟着骂：“秦淮如，你以后不准再跟傻柱说话！再让我知道，你就给我滚，滚回乡下去！”
站在一旁的棒梗忽然抽了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味。
“好香呀，是腊肉！奶奶，我要吃腊肉！”
贾张氏被他一说，也闻到了飘来的腊肉香，顿时肚子里馋虫乱窜。
连卧病在床的贾旭东也顾不得再训斥秦淮如，反而高声吩咐道：
“秦淮如，你赶紧出去瞧瞧，看谁家在炒腊肉，去要半碗回来！”
“我这身子本来就虚，又刚住了医院，得补营养。
棒梗还小，他也得吃肉。”
去要肉？
秦淮如眼中泪光闪烁。
若是卷起裤腿，便能看见她腿上几道血痕与青紫交错的印子——全是刚才贾张氏与贾旭东打的。
忍着疼，她默默点头，匆匆找出一只干净的瓷碗，顺着香味寻去。
贾张氏坐在桌边等秦淮如回来，一手摸着棒梗的头，一边狠狠地说道：
“棒梗，你要快点长大，把咱们家的仇人一个个都报复回去！”
“尤其是那个苏青阳，要是他肯乖乖赔钱给傻柱，咱们早就吃上肉了。
现在倒好，只能闻别人家的腊肉味。”
“待会儿肉端回来，你别让你妈吃，你多吃点，才能长得快。”
棒梗握紧手里的筷子，狠狠点头：
“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报仇。”
贾张氏咽了咽口水，摸着棒梗的头又说：
“老贾你看见没，咱们大孙子有出息了。
等他再大些，就能替老贾家出气！”
“从前得罪过咱们的，一个都别想逃！”
……
“砰砰砰——”
苏青阳刚把炒好的腊肉和煮好的粥装好，准备带去医院给妹妹。
这时，关着的门却被急促地敲响了。
“谁啊？”
苏青阳疑惑地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秦淮如见他开门，把手中的碗往上抬了抬，顺手理了理头发，挤出一抹笑：
“青阳啊，是我，你秦姐！”
看着眼前的秦淮如和她手里的碗，苏青阳不明所以。
“别！”
“这称呼我可担不起，上一个叫你秦姐的人，现在已经蹲局子了。”
再说了，我担心再多喊你几声，床上躺着的贾东旭没准又得脑溢血发作。”
苏青阳带着讥讽的神情，顶了眼前秦淮如一句。
他可不是傻柱那种没头脑的。
秦淮如被这话说得有些不自在，抬手理了理头发。
虽然尴尬，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我和傻柱之间真没什么，你们都误会了。
再说东旭也不是脑溢血，就是气昏过去，现在已经好多了。”
“但他现在不仅瘫在床上，被这么一气，身体更虚了。
医生说回家后得补补，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全靠我一人撑着。”
说着，秦淮如抬眼望向苏青阳，眼里隐隐泛着水光。
怕苏青阳不肯分腊肉，她话音里还带上哽咽：
“青阳，你就帮帮秦姐吧，家里孩子闹，东旭身子也虚，你就分我点腊肉行不行？”
苏青阳看着她这般模样，脸上讥讽更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傻柱那种人。
你家穷是你家的事，难道是我造成的？”
“看你婆婆那肥头大耳一身膘，再看你双手粗糙、脸色发白——问题出在哪，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秦淮如哪顾得上这些，仍是一脸恳求。
要是带不回腊肉，回家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青阳，就当秦姐求你了，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报答？
怕是报复吧！
这话要是让傻柱听见，估计他立马拍胸脯答应，连家里那点积蓄都掏出来。
可苏青阳不是傻柱，也不做舔狗。
“行啊，拿两块钱来，我炒的腊肉分你一点。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想吃就拿钱！”
说完，苏青阳“砰”
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对秦淮如这种女人，他从心底瞧不起，也不愿多搭理。
至于她那点姿色？
也就那样吧！
“不过要是能让贾家内部闹点矛盾，倒也不错。
少一个祸害总比多一个强。”
门外，
一阵冷风刮过。
站在苏青阳门口的秦淮如打了个哆嗦。
原本举起想要敲门的手，终究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秦淮如捧着空碗，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贾张氏一见到她，眼里顿时放出贪婪的光，伸手就要抢那只碗。
可当秦淮如亮出空荡荡的碗底时，贾张氏脸色骤变，怒气冲冲地喝问：“肉呢？”
“没用的东西！孩子吵着要吃肉，你连块肉都弄不来，娶你有什么用？”
贾张氏破口大骂。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也忍不住帮腔：“为什么去傻柱家能要来菜，到苏青阳那儿连块腊肉都要不到？你说，你是不是和傻柱有一腿？”
秦淮如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禁想起苏青阳刚才说的话。
这个婆婆整天好吃懒做，还处处为难她。
“要是没有她，这个家会不会好过些？”
这个念头在秦淮如心里一闪而过，但她不敢表露分毫，转而把责任推给苏青阳：“妈，东旭，真不怪我。
我都跟苏青阳说了咱家困难，可他非要两块钱才肯给点腊肉。”
“两块钱？！”
贾张氏像被针扎了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这么多钱能买多少腊肉了！”
她这一嗓子嚎得响亮，把不少刚被腊肉香味馋醒的邻居都惊动了。
贾张氏才不管这些，扯着嗓子就骂：“苏青阳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因为他，东旭能躺床上？我没找他赔钱就不错了，他竟敢要两块钱！”
贾张氏越说越气，胖脸上的褶子都在抖动：“要不是他深更半夜炒腊肉，我孙子能馋哭？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去要！看他敢不给！”
她一把夺过秦淮如手里的碗，推开门就冲了出去，完全不顾四周亮起的灯火。
“砰砰砰！”
贾张氏使劲捶着苏青阳的房门，“苏青阳！快开门！再不开门我撞了！”
屋里，刚给妹妹整理好衣物的苏青阳皱紧了眉头。
他正盘算着带妹妹去医院的事，听到这吵闹的拍门声，心里涌起一阵厌烦。
“贾张氏这时候来闹什么？”
他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不耐。
咔哒一声，门开了。
苏青阳才拉开门。
贾张氏便急着往里冲。
苏青阳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若是真让这老太婆进屋，他只觉得晦气。
“苏青阳！你这没良心的，要不是你，我家东旭怎么会晕过去？
你半夜炒腊肉，害我孙子嘴馋，都是你害的！”
“不就是一点腊肉，你居然开口就要两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明知道我家困难，还这么逼我们，我以前还帮过你呢！”
见自己进不了屋，贾张氏索性就在院子里大骂撒泼。
“苏青阳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腊肉拿出来，我就骂到天亮，看你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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