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至冬的外交访问?!”
芙宁娜捏着那份烫金的邀请函,在沫芒宫的走廊里急得团团转。
丝绸裙摆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像她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而且还是那个阿蕾奇诺!)
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月下那双绯红的眼眸,还有那句萦绕不散的“期待下次表演”。
指尖下意识地抚上脖颈,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晚冰冷的触感。
“嘛…既然是正式外交…”
她强作镇定地对美露莘吩咐,“准备最高规格的接待仪式!让那维莱特…不,本神明要亲自接待!”
(绝对不能示弱!)
(这可是在沫芒宫,本神明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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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厅被布置得极尽奢华。
水晶吊灯折射着七彩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氛。
芙宁娜端坐在主位上,一身宝蓝色礼服衬得她如同水中诞生的女神。
当阿蕾奇诺走进来时,整个大厅仿佛瞬间降温。
她今日穿着愚人众的正式制服,深灰色大衣缀着银边,比起那夜的朴素灰衣多了几分凛冽的威严。
但最让人心悸的,依然是那双绯红的眼眸——此刻正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直直望向芙宁娜。
“久仰了,水神大人。”
阿蕾奇诺行礼的动作标准得挑不出错,声音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玩味。
芙宁娜扬起下巴,用最浮夸的语调回应:
“啊啦~至冬的使者远道而来,本神明自然要以最盛大的礼仪相迎!”
她刻意让声音在厅内回荡,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慌乱。
(冷静!芙宁娜!)
(你现在可是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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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会谈在表面和谐下进行。
双方就贸易航线、元素技术交流等议题交换了意见。
阿蕾奇诺表现得出奇专业,每个提议都切中要害,让一旁的那维莱特都微微颔首。
但芙宁娜如坐针毡。
她能感觉到,那道绯红的视线始终若有若无地停留在她身上。
当她发言时,阿蕾奇诺的指尖会轻轻敲击桌面;当她喝水时,对方会微微挑眉;甚至当她下意识地整理鬓发时,都能听到一声极轻的轻笑。
(她在观察我…)
(就像在观察猎物…)
会谈终于告一段落。
那维莱特因公务先行离开,侍从们也识趣地退至厅外。
当最后一道门轻轻合上,大厅内的空气骤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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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观众了,水神大人。”
阿蕾奇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制服最上面的纽扣不知何时已经解开,“您还要继续这场表演吗?”
芙宁娜的心脏猛地一跳:
“本神明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阿蕾奇诺轻笑起身,缓步走近。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内格外清晰。
她在芙宁娜面前站定,微微俯身:
“那为什么您的手在发抖?”
芙宁娜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背后,这个动作却引来对方更深的笑意。
“害怕了?”
阿蕾奇诺的指尖轻轻划过椅背,离芙宁娜的肩膀只有一寸之遥,“还是说…在期待?”
“无礼!”
芙宁娜猛地站起,试图用身高优势压制对方,“这里是沫芒宫,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可她忘了自己穿着极高的高跟鞋,这个动作让她险些失去平衡。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小心。”
阿蕾奇诺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要是摔伤了,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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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推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这个姿势…)
(和那天晚上一样…)
阿蕾奇诺不疾不徐地逼近,绯红的眼眸中闪着捕猎者的光芒。
“您今天很紧张。”
她的目光扫过芙宁娜微微起伏的胸口,“因为单独见我?还是因为…”
她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抬起芙宁娜的下巴。
“…想起了那个晚上?”
芙宁娜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那双绯红的眼眸仿佛有魔力,将她牢牢定在原地。
“放开…”
她终于挤出细弱的声音,“否则本神明要叫守卫了…”
“请便。”
阿蕾奇诺轻笑,“正好让他们看看,他们尊贵的水神大人,是如何在一个至冬使者面前惊慌失措的。”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芙宁娜的下颌线,动作亲昵得令人心惊。
“您知道吗?”
她突然转移话题,“璃月的那位旅行者,似乎对稻妻的雷元素很感兴趣。”
芙宁娜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怎么会知道旅行者的行踪?)
“看来您也关心这位异乡人的动向?”
阿蕾奇诺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反应,“放心,她还要在稻妻待上一阵子…然后去须弥。”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芙宁娜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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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芙宁娜以为对方会有更过分的举动时,阿蕾奇诺却突然松开了手。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她后退两步,优雅地整理着袖口,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期待下次拜访时…”
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告别礼,绯红的眼眸却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能看到您更精彩的表演。”
直到那道灰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芙宁娜才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她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脖颈,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她什么都知道…旅行者…审判…)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沫芒宫染成血色。
芙宁娜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注定的命运,正在一步步逼近。
而她,似乎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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