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才是神明该有的生活!”
芙宁娜伸着懒腰,惬意地躺在沫芒宫花园的软榻上。
她刚刚从顾清辞那些没完没了的声乐训练中逃回来,感觉整个人都重获新生。
阳光透过枫丹廷特有的玻璃穹顶,在她精致的脸庞上跳跃。
(什么音准、什么情绪表达…)
(在提瓦特,本神明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她随手从侍从端着的银盘中拈起一颗葡萄,享受着熟悉的、充满敬畏的注视。
没有顾清辞锐利的目光,没有反复的纠正,只有属于水神的尊荣。
(果然,逃避可耻但有用~)
但这份惬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某个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里——那是顾清辞在分析原神游戏资料时说过的话:
“根据游戏剧情,白淞镇是胎海危机最先爆发的地方…”
芙宁娜手中的葡萄突然就不甜了。
(那个凡人…整天就知道研究游戏!)
(不过…既然回来了,去看看也无妨?)
她给自己找好了借口——这可不是相信了什么游戏剧情,只是神明例行巡视领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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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淞镇的阳光比枫丹廷更加炽烈。
芙宁娜撑着缀满蕾丝的阳伞,漫步在镇子的石板路上。
这里的气氛与沫芒宫截然不同,少了几分奢华,多了几分质朴的生活气息。
渔民们在码头忙碌,主妇们在市场讨价还价,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嬉戏。
(看起来一切正常嘛…)
(那个顾清辞就会危言耸听…)
她正暗自得意,一个爽朗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芙宁娜大人?真是稀客啊!”
芙宁娜转身,看见娜维娅——刺玫会的年轻会长。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猎装,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刺剑,笑容像白淞镇的阳光一样灿烂。
“嘛…”
芙宁娜立刻切换回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神明前来巡视子民的生活。”
娜维娅的笑容更加明亮了:
“那真是太荣幸了!要不要尝尝我们白淞镇特产的海藻饼干?”
(海藻饼干?听起来就很平民…)
但看着娜维娅热情的眼神,芙宁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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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刺玫会临海的露台上,芙宁娜小口咬着那块其貌不扬的饼干。
出乎意料的是,味道竟然很不错,带着海洋特有的咸香。
“听说璃月来了位有趣的旅行者?”
娜维娅一边为她斟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芙宁娜的手微微一颤,饼干屑掉在了裙子上。
(怎么连白淞镇都知道旅行者的事了?)
她强作镇定:
“嘛…凡人的旅途,与神明何干?”
娜维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收到些有趣的消息,那位旅行者在稻妻解决了不少麻烦呢。”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芙宁娜的从容。
(解决麻烦…)
(然后下一站就是须弥,接着就是…枫丹?)
她突然觉得口中的饼干变得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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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
娜维娅望向远处的海平面,“最近渔民们说,打捞上来的鱼都带着股奇怪的味道。”
芙宁娜的心跳漏了一拍。
“奇怪的味道?”
“嗯。”
娜维娅皱起眉头,“说不清是什么,但老渔民们都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胎海…)
(游戏里的预言…难道真的…)
芙宁娜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露台边缘。
阳光下的大海平静无波,但她仿佛能感受到某种不寻常的躁动。
顾清辞分析游戏剧情时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回响:
“在4.0大版本里,白淞镇是最先出现异常的地方…”
“芙宁娜大人?”
娜维娅担忧地看着她,“您脸色不太好。”
“没事!”
芙宁娜猛地转身,阳伞在空中划出一道仓促的弧线,“本神明突然想起还有要事!”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告别都忘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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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沫芒宫,芙宁娜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自己的寝宫,反锁了房门。
她颤抖着打开胎海监测仪——这是提瓦特唯一能直观反映胎海状况的设备。
当看到屏幕上那些剧烈波动的曲线时,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和游戏里说的一模一样…)
(危机真的在逼近…)
她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华丽的裙摆铺开像一朵凋谢的花。
(为什么游戏里的剧情会成真…)
(为什么我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
在蓝星,她可以轻易操控水元素,引来万众欢呼;
在提瓦特,她却连改变既定的命运都做不到。
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芙宁娜大人,至冬的外交使节送来晚宴邀请…”
“推掉!”
她几乎是尖叫着回答,“全部推掉!”
侍从被她的失态吓了一跳,慌忙退下。
空荡的寝宫里,只剩下芙宁娜急促的呼吸声。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水神,只是一个害怕预言成真的、孤独的少女。
(顾清辞…)
(如果你在这里,会说什么…)
是继续嘲笑她相信游戏剧情?
还是用那种冷静的语气分析接下来的发展?
窗外,夕阳将白淞镇的方向染成一片血红。
芙宁娜知道,她不能再逃避了。
无论是那个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的游戏剧情,还是那个注定要面对的审判。
嘛…也许该回去继续上课了。
至少在那个世界,还有人相信她能够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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