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是什么时候守在这的?
四周去路已经被完全堵住,锋利的刀尖仍指在眼前,宁芊紧盯着男人,手缓缓摸向身后。
“我劝你别动歪心思,小姑娘。”
拎着球棍的男人看向她身体的眼神逐渐大胆,细微的动作被马上喝止。
“我看看你这藏着什么。”
不怀好意的手伸向宁芊的腰肢,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在即将触碰到皮肤时,五根手指却突然被牢牢钳住。
感受着指尖被攥成一团带来的痛感,男人龇牙咧嘴的抬头,对上的却是一道冷漠的余光。
宁芊压根没有正视,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了手。
“臭婊子....”
他刚想叫骂,手上却传来钻心的疼痛。
低头看去,指头已经拧成了麻花,骨刺露在皮肤外,整个关节都被捏的崎岖变形。
——啊!
球棍随着惨叫掉落在地。
男人痛苦的捂着手掌挣扎,牙齿不停打颤,大量的鲜血顺着指缝溢出。
持刀的男人望着突然的状况有些惊疑不定,眯起眼睛打量着宁芊,刀尖抵在了她的下巴。
周围的人随着同伴受伤,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纷纷抬起武器对准了她。
“林..林哥...砍死——她!!”
球棍男哀嚎中从牙缝挤出话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宁芊,随后又捂着伤口皱眉。
被叫林哥的男人看着宁芊却没有着急动手。
“你力气挺大啊,小姑娘。”
他的眼神不似那么猥琐,却带着一股狠劲,一看就不是善茬。
宁芊硬忍着脾气没有发作,现在自己的施展空间太小,武器也没在手上,马上动起手来难免要吃亏。
林哥看她不说话,刀口慢慢向下,划过衣领,恶意满满的在胸口打转。
“你把包里的东西放下,我可以不杀你。”
宁芊感觉冰凉的触感在身体上游走,隐隐的怒意又快要压制不住。
“这是我找到的,凭什么。”
林哥闻言突然愣住,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同伴,随后冷笑起来。
刀口微微抬高,扎在少女白皙的天鹅颈上,宁芊连眼皮都没动。
“你以为我在跟你谈条件呢。”
数双刀朝着她的身体呈包围之势,封锁住四肢的各个关节。
这伙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他们配合默契,靠前的三人隐隐成犄角之势。
林哥在前,两人在他的左右,其余同伙散布在宁芊的侧面,这是长期搭档战斗养成的习惯。
这些有智商的人类组合起来,可比小股的尸群恐怖多了。
她能感觉到对方眼底那种的杀意,只要自己有动手的意图,宁芊敢肯定几对刀尖会立马朝着自己的要害刺来。
怎么办....
只要能拉开距离,一切都好说。
“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你们能先放下家伙嘛...”
宁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低眉顺眼,收起自己敌意的目光,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求饶神色。
可男人似乎没这么好骗。
“你把衣服裤子脱了,然后把包打开。”
刀尖把皮肤刺破,血顺着曲线慢慢流进衣领,周围的人不退反进,将她挤在墙边。
宁芊额头暴起一根青筋,强压下自己心头暴起的欲望,她虚与委蛇的点点头。
脸上继续保持那个快要吓哭的表情。
玉指捻着衣角,缓缓的朝上撩起,慢慢露出白嫩纤细的腰肢,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她听见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你们看,没有武器吧...”
宁芊的眼睛泪汪汪的看向周围的男人,有几道饥渴难耐的目光已然跃跃欲试。
林哥轻咳了一声,荡漾的眼神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漂亮女人了,不由得干扰了些思维。
“再...再撩起来点!”身后的人纷纷起哄,淫荡的语调毫不掩饰目的。
宁芊的鼻翼抽动,面部肌肉挣扎着快要变形。
她紧咬着牙关,顺从的继续往上撩去,目光却在悄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
林哥的眼睛终于也忍不住投在了她的身上,脖子上的刀尖微微收回。
原本拿刀对着她膝盖的男人此刻巴不得趴在地上,手里的武器早已丢在了一旁。
上当了。
一群白痴!
——砰
衣物落下的瞬间,她的动作快若闪电,拔出榔头猛的敲在了握刀的手上。
“啊!”
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宁芊的靴子已经朝着地上的人头跺下,血飞溅在裤脚,她踩着破损的颅骨一个前扑。
半空中手摸向腰后的猎刀,榔头随意一丢。
随后稳稳撑在地面完成翻滚,左手的猎刀自密集的脚腕间割过,眨眼间数名敌人哀嚎着倒下。
她没有停下,迅速起身一刀劈在面前呆滞的脸上,一把将他甩向身后。
宁芊借着遮挡视线的空隙向栅栏边跑去,飞起一肘顶在挡路的短发女脸上,几颗牙带着血丝飞过半空。
身体带着惯性冲了出去,她这会彻底拉开了五米的距离。
缓缓转过脸,左手的猎刀舞了个刀花,眼中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杀意。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
刚刚还将她当做今晚的玩具,困在角落任人宰割,怎么眨眼就杀了他们这么多人。
“弄死她!!”
林哥嘶吼着指向宁芊,另一只手上深可见骨的挫伤已经彻底残废。
少女无动于衷的站着,看向四周提着武器冲来的众人不屑冷笑。
她将背包随手扔出栅栏外,迎着冲锋的几人就劈了上去。
残肢断臂如落叶般在庭院内飘落,扇形的红雾在刀光间炸开。
单手擒住对方持棍的手腕,蛮力扣断关节,她扯着手臂将敌人甩到面前,一刀插入喉咙。
宁芊顶着他向前冲去,隐藏自己的身影于其后,无数刀棍落在皮肉上发出闷响。
一把推开瘫软的尸体,灵敏的身姿旋身贴近最近的背部,她一个正手横削,刀尖沿着脊椎骨缝游走。
受伤的男人缓缓倒下,撕开的巨大伤口切断了神经束,他已经是个半身瘫痪的残疾。
根本不需要什么身法招式,光是力量和速度就足够宁芊完成许多想象中的战斗方式。
在没有枪械的情况下,被逐个击破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单手扼住瞳孔放大的男人,用力抓住脖颈甩向人群。
还剩十来个。
冷冷的目光扫视着这些人,宁芊挥手将刀上的血洒向人群。
他们围着少女神情震撼,全然忘了刚刚轻浮的挑逗,个个神色凝重,将武器护在身前。
“你们不是想看嘛,过来啊。”
她对着这些男人勾手,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身影缓缓朝前走出,众人却被逼得连连后退,再也没人敢随意出手。
“别躲啊,怕什么。”
一股寒意几乎要在空气中凝成实质,林哥此时也闭上了嘴,贴着墙有些畏惧的望向她。
刀光在人群间再次流转,面前的身影不断四分五裂成为碎肉。
这是什么怪物!
眼见手下死伤过半,男人彻底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眼前的女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自己反而才是案板上的鱼肉。
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他背倚着墙不断朝角落挪去,将一旁的同伴拉至身前遮住自己。
“我们就是想抢点物资,没想杀人……那是吓唬你的。”
他切换了张谄媚的嘴脸,一个劲的跟宁芊解释起来。
“这样,你也杀了我不少人,我们扯平了怎么样……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分你一部分物资。”
脚步没有停下,依然在不断拉近距离,他的语调越来越慌乱,眼睛盯着刀尖的血渍神色愈发挣扎。
“别别别……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
尖叫声,哀嚎声,求饶声,身旁的人在不断倒下。
“求求你,求求你……”
他不住的磕头,脑袋如同筛糠般抖动。
眼前的阳光被一片阴影覆盖,男人看着那双黑靴绝望的抬起头。
背身站在烈日下,宁芊的脸在阴影中露出一对狭长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带我去你们藏身地。”
语气中带着绝对服从的意味。
…………
刀架在人脑袋上的时候,任何痛苦都可以暂时忍受。
林哥畏畏缩缩的领着她绕过马路,穿过对面大楼间狭窄的缝隙。
脖颈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态度时刻保持着谦卑,同伴的死也提醒着他反抗的下场。
走了近五百米后,当男人最终停在一处小型的幼儿园前。
卡通人偶的绘图在墙上招手,宁芊看着眼前黄绿配色的教学楼表情有些诧异。
似是感受到对方不善的眼神,林哥赶忙回头解释。
“末日以后,这里是空的,我们就占了这作为根据地...我们没杀孩子!”
宁芊不语,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带路。
男人见她没有深究,内心松了口气,捂着伤口有些庆幸的继续朝内走去。
在大门前有些为难的看向她,又举了举自己的手苦笑。
——砰
铁制的伸缩门被一脚踹烂,金属在吱呀作响间扭成一个夹角。
目瞪口呆了两秒。
他立马识相的跨过去,点头哈腰的等着宁芊过来。
继续在前低眉顺眼的陪着笑,男人带着她穿过教学楼旁的拱洞,来到了后面的一栋矮房。
湛蓝的门牌上用白字写着教师宿舍。
“就是这,姐...我平时就住这。”
宁芊用刀背拍拍他皱成一团的脸,刀尖又指向大门。
男人立刻会意,上前拧动把手。
锁芯在转动两圈后,木门应声而开,宁芊一把将他推入,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偌大的客厅上摆着一张茶几,还有宽大的绿色沙发,正对着的墙上挂着24寸的液晶电视,林林总总的房间门有八扇分布在四周。
这位之前凶神恶煞的林哥,此刻局促的站在一旁,像一只温顺的绵羊。
“坐下。”
他立马听话的沾着沙发坐在边缘,紧张的看向那把猎刀。
宁芊将背包甩在沙发上,手中的猎刀斜倚着茶几放下。
即使她的武器离手,可眼前的男人却丝毫不敢有所动作,他很清楚自己的差距。
少女将腿交叉轻摆在茶几上,眼神玩味的看向那个寒蝉若噤的林姓男子。
“我问你几个问题。”
男人闻言拼命点头答应,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
“这里除了你们,还有什么官方的组织吗?”
林哥紧张的思索了会,随即摇了摇头。
宁芊的眉头微微皱紧,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结果,她轻叹了声气,继续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四个从外面来的女生,里面有个年纪比我大点,剩下的都是同龄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的表情,表情也变得阴冷。
只要让自己看出一丁点撒谎的迹象,这把猎刀会毫不犹豫的剁下他另一只手。
林哥咽了下口水,目光游离,似是在回忆。
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宁芊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脸,半晌才收回目光。
“行,那最后一个问题,这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她的话音未落,林哥抢答似的回答着没有,语调也有了点起伏。
汗滴顺着下巴滑落在沙发,男人的眼神忽然有些不敢直视。
宁芊歪着脑袋,冲他冷笑了声。
声音却陡然拔高。
“——那这是谁!”
手指向一扇门后里屋,她现在的听力清楚的将细微的动静传入耳膜。
男人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露馅的。
宁芊在他慌乱的眼神中起身,抄起猎刀慢吞吞的朝着那扇门走去。
“没人...没人!
他的表情带着哀求,可门已经被一刀劈下了把手,砸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一把推开房门,宁芊冷漠的看向屋内,床铺上正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蠕动,身后的男人连滚带爬的朝着她冲来,似是那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狞笑着提刀跨步上前,正要一刀劈下。
下一秒却愣住了。
床上的人影嘶吼着发出尖锐的叫声,双手被布条紧紧束缚在两侧,腐烂的面孔正露出獠牙朝着她隔空撕咬。
依稀从长发间能看出是个女人。
她回头看向门口那个绝望神情的男人,又回头看了看这个感染者,似乎懂了些什么。
“你老婆?”
男人紧张的喘气快要窒息,他不停在地板磕头,额角很快见了红,眼神却颤抖着在刀尖和床上的腐尸间徘徊。
“别杀她,她被捆住了,不会咬你的!”
宁芊听着床板在剧烈的挣扎中摇晃,眼里却没有任何同情的神色。
她慢慢走到男人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似是预感到了什么,林哥剧烈的反抗起来,耷拉着的手骨在晃动间刺破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宁芊的嘴角向上诡异的弯曲,颧肌却凝固着没有变化。
杀她?
别逗我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啊啊啊啊啊!”
猎刀挥舞着砍下了他的双臂,断肢光滑的截面如同珊瑚纹理,喷涌而出的血顷刻染红了地板。
剁在膝盖时,软骨在挤压下发出湿漉的木材被劈砍的闷响。
骨髓黏连在支离破碎的裤腿,猩红色泡沫在飞溅的体液上沉浮。
她满意的看着眼前精心制作的“人彘”,无视他沙哑可怖的哀嚎声,拽着头发拖向床边,男人的喉头发出绝望的呜咽。
一把将漏成血壶的躯体扔到床上,她轻轻挑断了床头两端的布条。
听着咀嚼声和痛苦的咆哮交杂着奏响,她静静在旁矗立着,微笑的看向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从她被威胁的那一刻开始,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这个男人,该问的情报也问完了,现在只是换个玩法罢了。
“快点吃,等会也得送你上路。”
她温和看着床上的女人大快朵颐,环臂胸前聆听悦耳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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