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谢景昭与明蝉衣闹起来,风相旬便不再插入对话,不是他转性了不爱说话,而是眼前这个局势实在让他分不开心去解决其他事了——
「无能的爸、隐身的妈、贫穷的家庭和破碎的他!请帮帮兰听晚!」
「选秀危机:拼尽全力想要往上爬的凤凰男——兰玄,正预备将自己的独子“兰听晚”送入宫中选秀。作为兰听晚的表弟,同样一贫如洗的你选择——?」
「弟凭兄贵: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洛郎是路人。解锁结局:冠宠后宫\/垂帘听政\/蓝颜薄命\/青灯古佛(注:99.9%概率开出隐藏结局——登高跌重)」
「宦海沉浮: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解锁结局:青史留名\/笼中金雀\/阉党爪牙\/玉碎宫阙(注:99.9%概率开出隐藏结局——党争祭品)」
「请在三十秒内做出选择!请玩家注意,你的选择将影响未来重大剧情走向!请谨慎做出选择!」
风相旬已无力吐槽为什么这么重要的选择只给三十秒考虑时间了,耳边还回荡着谢景昭、辛成玉与明蝉衣的吵闹声,身后是一道永远不曾偏移的视线,他脑中,唯有一个清晰的念头——
如果要在两坨里面选一坨,这两坨还烂得旗鼓相当,没有一个突出的。既然如此,还不如选一个竞争力小点,只有一个boss的,有足够上升空间,没有恶心的上司使绊子的,就决定是你了——
出来吧!皮卡皇帝。
……
下山时,谢景昭追着风相旬跑在前头,身后紧跟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辛成玉。三人风风火火地嬉闹打趣,一路撒野,只余下满径的欢声笑语。
“他们平日里便这样吗?”明蝉衣笑着道。
华惜弱看了看李梓君,确认他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愿,便结结巴巴开口:“天、天性使然,他们,他们便是一直如此。”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分明是他们最好的年华,明蝉衣忽然生出这句感慨。
“小伍不是没读过书吗?还知道这句诗?”华惜弱问道。
倒是敏锐,明蝉衣看他一眼,不慌不忙道:“自然是不如几位公子才华横溢,这么一来,倒是我急于展示,在诸位面前显眼了。”
华惜弱当即连连否定。
“那华公子也是一直口吃吗?是天生的?”明蝉衣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蓦然道。
“称不上什么公子,小……伍、你叫我惜弱就好。”华惜弱笑了笑,“我小时候……头、受过重伤,没钱看病,又发了烧,大夫说,若再晚一点来,可能就烧成傻、傻子了……后面几个月,我都不能开口,最后终于能说话了,就变成这样了现、现在这样。”
明蝉衣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见你就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在城南乞讨过?我还看过你的表演呢!一会儿唱小曲儿,一会儿钻火圈,时不时再耍段猴戏——”
“哪有你演得好?”李梓君冷冷道。
“我演什么了?”
李梓君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就被一阵喧哗打断。
“旬哥儿!没事吧!”
辛成玉一把扶住差点被撞倒的风相旬,冲着已经走远的人影叫骂道:“什么人啊你!撞到别人连道歉都不会吗?!跑这么急赶着去投胎?真是世风日下!”
“我亲爱的玉姐,你能别再叫我旬哥儿了吗?这样总会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某位名扬千古的迅哥儿,很是心虚啊!”
“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辛成玉怒道,“不叫你旬哥儿叫什么?非要叫你惹祸精、显眼包、人来疯,你就满意了?”
“……那倒也不至于这么极端。”
“成玉,还是收着点嗓门。方才你们俩跑得太快没看清,我在身后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谢景昭捡起他们被撞翻在地的食盒,“那人可是新上任的国师,她虽看着孤身一人,周围的暗哨,可不少于十人。但凡我们敢追上去,下一刻便会被制裁。”
“你怎么知道?”辛成玉还有些愤愤不平。
“你是反驳型人格吗?”风相旬乐道,“说一句问一句。”
辛成玉瞪他一眼,风相旬立刻老实。
“她是大虞第一位女国师,并素来与长公主殿下交好,陛下顶着朝野巨大的压力,执意让她上台主事……”谢景昭顿了顿,认真地看向辛成玉,“近年来,朝中上下态度也渐趋和缓,成玉,说不定是有机会的。”
他未曾言明,可辛成玉早已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她点点头,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我明白的!惜弱和梓君也说,那天不会太远的。”
“我们约定好的,要一起去京城,和最爱的人,赏最美的风景、喝最烈的酒!”
风相旬站在一旁,先瞥了眼辛成玉与谢景昭,旋即转头望向李梓君和华惜弱,目光在几人间轻轻流转。心中竟也蓦地生出一股暖流,热血仿若在他的四肢百骸中翻腾,心中激荡,久久不歇。
风相旬清楚地明白,他们不过是游戏中的虚拟角色,一言一行皆由背后训练成熟的语言模型与多模态AI驱动,既不会产生真正的思想,更无所谓自主意识。
游戏终究只是游戏,不值得投入过多心力。
可他还是不自觉地沉浸其中,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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