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只犹豫了一瞬,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谢哥......有事吗?”
“小骗子......”电话那头,谢烬挑起眉毛,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还知道接电话。不是说好两小时,非要我亲自去抓你......”
我哥他没去?!
该死,他又跑了!这个毫无责任心的家伙!
苗妙妙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刚送走一个陈景行,转头又来了个谢烬。
她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空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要不......和哥哥一起去自首!
只要谢烬能放过爸妈,要杀要剐,都随他去吧,她认了.......
“那个,谢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们八点半,在Aurum餐厅见,可以吗?”
“餐厅?”谢烬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行。”
“那我们一会儿见!”
电话刚一挂断,苗妙妙立刻给苗正打去电话。
铃铃铃一阵手机声响起,客厅茶几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谢烬起身向客厅走去,就看到茶几上苗正的手机在响。
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着“苗妙妙”三个字,不由得低笑一声,随手挂断,然后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阿劲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几乎秒接,“谢哥......”
“把苗正看好了,”谢烬的声音冷峻,“明白吗?”
“知道了,谢哥!”
“还有,打电话给Aurum餐厅,今晚包场。”谢烬吩咐道,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好的谢哥!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你的任务就是看好苗正。”谢烬说完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阿劲收起手机,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苗正。
“都怪你小子,”他抱怨道,“要不是得看着你,我就能跟着谢哥出去了!”
——
苗妙妙不自觉地攥紧了微微发颤的手,指尖陷入掌心带来的细微痛感,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她深吸一口气,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她站起身,重新走进病房。
“我现在必须出去一趟,”她顿了顿,刻意避开陈枭探究的目光,“等我回来,一定跟你解释清楚名字的事。”
她心里很清楚,以陈枭那近乎偏执的性子,若是等他恢复记忆,发现自己被骗得团团转,绝对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好.......”陈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我等你。”他的视线转向门口,“让他陪你去。”
“不用,”苗妙妙拒绝,“我自己可以。”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
她快速来到街道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不多时便抵达了Aurum餐厅。
本市最难预约、也最负盛名的顶级食府之一。
她刚要推门,就被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拦了下来。
对方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
连帽衫、牛仔裤、一双看不出品牌的运动鞋......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单品能与Aurum的格调匹配。
“对不起,先生,”男人语调傲慢,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们今天餐厅被人包了,不接待外客。”
包了?!
苗妙妙一怔,随即点开谢烬发来的信息,上面确实写着,“已包场,直接进来”。
“嗯,对,”她晃了晃手机,“我们是包场了。”说完便要往里走。
“先生!”男人横跨一步,声音严厉起来,“今天有重要贵宾莅临,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我知道,”苗妙妙索性停下,仰头看着他,“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贵宾。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问。”
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贵宾?你知道包下这里的是谁吗?是Sino集团的谢总!让你这种人进去,惊扰了谢总,谁担待得起?快走快走!”
他言语间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一般包下Aurum,多半是为了讨哪位女明星欢心,眼前这穷酸小子也想进去?
他也配!
此刻他全然将苗妙妙归为了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混进顶级场所的底层人。
“行!那我打!”苗妙妙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
“要打到一边打去,别在这儿碍事!”男人不耐烦地伸手,作势要推她。
就在他手即将触碰到苗妙妙肩膀的瞬间,她猛地出手,精准地攥住他两根手指,反向狠狠一掰,“手指头不想要了就说话......”
“呃啊!”指关节传来脱臼的剧痛,让男人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子”,那眼神冰冷,下手更是狠辣果决。
“你......你放手!”剧痛之下,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苗妙妙之所以选择Aurum,本是想着地方够贵,能把谢烬哄得高兴点,免得他秋后算账。
万万没想到,这儿的服务居然差到这种地步。
苗妙妙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我再说最后一遍,是谢烬约我来的。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确认。”
她手上力道又加重一分。
“你要叫保安,把我的客人怎么样......”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闻声望去,脸色“唰”地惨白如纸。
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惊恐与卑微。
他疼得龇牙咧嘴,腰杆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谢......谢先生”
谢烬根本没看他。
径直走到苗妙妙身边,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紧抓着别人的那只手上,“松手.......”
那灰色西装男人一见谢烬竟像是要替他主持公道,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得意,忍着钻心的疼痛急忙告状。
“谢总!您看看......这个野蛮人,他、他要把我手指头给掰断了!”
他额上冷汗涔涔,声音因疼痛而扭曲,却仍努力想挤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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