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苗妙妙幽幽转醒,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像是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了。
似乎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经历了什么,可内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心里一阵阵细微的揪痛。
她下意识抬手,触到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看来......是个伤心的梦......
她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紧紧包裹着。
那力道有些重,甚至让她微微发疼。
她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趴在床边的陌生男人。
这个男人正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上半身伏在床沿,似乎睡着了。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恰好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
鼻梁高挺得像是精心雕琢过,薄唇紧抿,即便在睡梦中,眉宇间也凝着一丝化不开的倦意。
他是谁?怎么会在我床边?
苗妙妙屏住呼吸,悄悄打量他。
不得不承认,这长相完全戳中了她的审美点,清冷,禁欲,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完全是她的菜!
正当她看得入神,男人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深潭似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丝恐慌。
“醒了?”他的嗓音低沉沙哑。
他握着她的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
“你......是谁?”苗妙妙蹙起眉头,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好看归好看,但这样握着陌生女孩子的手,也太没礼貌了。
男人静默地看了她两秒,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平静。
他起身,直接坐到了床沿,距离瞬间被拉近,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烟草味笼罩下来。
“陈枭。”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老公。”
“我老公?” 苗妙妙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激得她耳中嗡嗡作响。
她猛地挣开陈枭的手,双手捂住脑袋。
我老公?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她心底涌起一阵没由来的恐慌。
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无措,“那我是谁?......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眼神刺痛了陈枭。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用力揽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用近乎诱哄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说,“没事的,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苗妙妙从他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进他深邃的眼底。
“嗯。” 半晌陈枭才松开她,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缓缓地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你的老公,陈枭,二十七岁。老婆,往后余生,请多关照。”
“陈枭......”
苗妙妙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微蹙。
她迟疑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又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
“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枭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随即自然地收回。
“医生说这是暂时的。”他起身拉开窗帘又给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头部受到撞击后的正常反应。”
苗妙妙接过水杯,小口的喝了一口,温热液体滑过喉咙,让她稍微镇定了一些。
她又偷偷看向他。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腕和一款低调奢华的腕表。
无论是举止还是衣着,都透着一种高贵的优雅。
这样的人,是她的丈夫?
“我们......”她犹豫着开口,“结婚多久了?”
“两年。”陈枭回答得没有一丝迟疑。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点开相册递给她,“这是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灿烂如花,紧紧依偎在陈枭身边。
而陈枭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可为什么,她对这个场景毫无印象?
甚至连当时的心情都回想不起来。
她继续滑动屏幕。
他们在苍穹之脊的合影,在桑尼维亚海滩的夕阳剪影,在家中的沙发上相拥而笑......每一张照片都在诉说着他们有多么恩爱。
“看起来......我们很幸福。”她轻声说。
陈枭的唇角微微上扬,“你总是说,嫁给我是你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他的语气很自然,可苗妙妙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太快了,快得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推开。
“老板.......”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快步走进来,当他看到坐着的苗妙妙时,顿时愣在原地。
陈枭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虽然面上依然带着浅笑,但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阿风,敲门的基本礼仪都忘了吗?”
阿风顿时后退两步,“对不起老板,我是太着急了。公司...那边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出去等着。”陈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门被轻轻带上后,苗妙妙忍不住问道,“他......好像很怕你?”
陈枭转回身时,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没有,他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不说他两句怎么行。”
他自然地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饿不饿?我让人送点吃的来。”
当他的指尖掠过她的皮肤时,苗妙妙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恐惧感涌上了心头。
她猛地向后缩去,差点撞上了床头。
“怎么了?”陈枭的眉头微蹙。
“没...没事,”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慌,挤出一个笑容,“就是有点累了。”
陈枭注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那你再休息会儿,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这个吻很轻,很温柔,可苗妙妙却全身僵硬。
直到房门轻轻合上,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些照片太完美了,完美得像精心设计的剧本。
陈枭的温柔也太过克制,仿佛在扮演一个深情的丈夫。
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拿下戒指,可是指根处却没有长期佩戴戒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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