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站在吴府后院的茅厕前,表情严肃得像是要上战场。他手里拿着改良版的“清香除垢粉”——这次加了点桂花,闻起来有股淡淡的甜香。
“唐成。”他头也不回。
“在。”唐成苦着脸提着水桶。
“今天咱们的任务很重。”金灿灿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夫人给的名单——李富贵在杭州的五个主要同党。咱们要从这些人身上挖线索。”
唐成凑过去看,纸上写着:
1. 王员外(绸缎商,诗会同谋)
2. 孙掌柜(钱庄老板,提供资金)
3. 赵二(地痞头子,负责打砸)
4. 周师爷(衙门书吏,通风报信)
5. 刘寡妇(李富贵相好,保管账本)
“这刘寡妇…”唐成表情古怪,“保管账本?”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金灿灿收起纸,“夫人说,李富贵真正的黑账,很可能在刘寡妇那儿。”
“那咱们怎么查?”
金灿灿神秘一笑:“靠这个。”
他指了指茅厕。
“啊?”
“你想啊,”金灿灿分析,“这五个人,都是体面人——除了赵二。体面人就得用茅厕。而整个杭州城,能提供‘清香除垢粉’的,只有咱们。”
唐成明白了:“你要…上门推销?”
“对。”金灿灿挺直腰板,“借着推销清香粉的机会,接近他们,打探情报。这就叫…茅厕社交。”
唐成嘴角抽搐:“金贤弟,你真是…粪发图强啊。”
“少废话。准备一下,咱们先从王员外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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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吴府厨房后院。
吴阳正在劈柴,但心思全不在柴上。他眼睛瞟着厨房里忙碌的春兰和夏荷,手里的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劈着。
胖婶举着铁勺走出来:“吴瘸子!你看看你劈的柴!大的大,小的小,这怎么烧?”
吴阳回过神来,赔笑:“婶子,我…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胖婶狐疑地看着他。
“想…想怎么帮夫人查案!”吴阳灵机一动,“婶子,您消息灵通,知不知道…那个刘寡妇住哪儿?”
胖婶警惕:“你打听刘寡妇干什么?”
“我…我就是好奇。”吴阳搓着手,“听说她长得挺漂亮…”
“啪!”一勺子敲在头上。
“哎哟!”
“好你个吴瘸子!”胖婶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春兰夏荷还不够你看,还惦记寡妇?”
吴阳抱头鼠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帮夫人查案!”
“查案?就你?”胖婶嗤笑,“瘸腿色鬼能查什么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偷看春兰洗澡!”
“我没有!”吴阳冤枉,“我昨天在劈柴!”
“还说没有!春兰都跟我说了,你在她窗户外头晃悠!”
吴阳语塞——他昨天确实在春兰窗外晃悠,但那是为了偷看她绣花(领口低)…
“反正!”胖婶叉腰,“你今天不把这堆柴劈完,别想吃饭!”
吴阳哭丧着脸继续劈柴。正劈着,春兰端着盆出来倒水,故意绕开他走。
“春兰姑娘…”吴阳可怜巴巴地喊。
春兰白他一眼:“色鬼。”
吴阳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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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里,唐世唐的日子也不好过。
老张让他抄这个月的进货账,要求比上次更严格:“字迹工整如印刷,墨色均匀如一体,错一笔,重抄十遍。”
唐世唐抄得手都快断了。更让他难受的是,秋菊今天一直在账房外头扫地,那纤细的腰肢、那翘挺的臀部…
“秋菊姑娘,”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今年多大了?”
秋菊头也不抬:“十八。”
“十八啊…”唐世唐舔舔嘴唇,“正是好年纪。许人家了吗?”
“许了。”秋菊冷冷道,“许给城东张屠户的儿子,明年过门。”
唐世唐如遭雷击——张屠户?那儿子他见过,满脸横肉,一拳能打死牛…
“秋菊姑娘,”他不死心,“那张屠户的儿子…配不上你啊!”
“配不配得上,关你什么事?”秋菊瞪他,“唐先生,你还是好好抄账吧。夫人说了,这个月账目很重要。”
唐世唐叹气,继续抄。抄着抄着,忽然灵机一动。
“秋菊姑娘,”他又开口,“你想不想…立功?”
“什么?”
“我是说,”唐世唐压低声音,“夫人不是让我们查李富贵的同党吗?你要是能提供点线索,夫人一高兴,说不定…就不让你嫁给张屠户的儿子了。”
秋菊犹豫了:“我…我能提供什么线索?”
“你常在府里走动,听没听说过…周师爷这个人?”
秋菊想了想:“周师爷…好像听前院的刘婆子提过。她说周师爷常来府里送公文,每次都要在门房喝杯茶,还总打听夫人的事…”
唐世唐眼睛一亮:“他还打听什么?”
“打听…夫人平时见什么人,收什么礼,府里开销大不大…”秋菊忽然压低声音,“有一次我听见他跟刘婆子说,‘柳夫人这么精明,不好对付啊’。”
唐世唐激动了——这周师爷,果然有问题!
“秋菊姑娘,你立大功了!”他抓起笔就要记录。
“等等,”秋菊拦住他,“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帮我在夫人面前说好话,我不想嫁张屠户的儿子。”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唐世唐拍胸脯保证,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是真能帮秋菊退了婚,说不定…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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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府上。
金灿灿和唐成背着两个大布袋,站在侧门。开门的家丁一看他们这副打扮,就要关门。
“等等!”金灿灿赶紧说,“我们是来推销‘清香除垢粉’的!”
“什么粉?”
“茅厕专用的!”金灿灿掏出一小包样品,“撒一点,臭味全消,还能防虫。王员外家这么大宅子,茅厕一定需要这个!”
家丁犹豫了一下:“等着。”
片刻后,管家出来了。金灿灿赶紧介绍产品,还当场演示——他把粉末撒在门边的狗屎上,果然臭味大减。
管家动心了:“多少钱?”
“不贵!一包只要二十文!”金灿灿说,“要是量大,还能便宜。我们可以提供定期上门服务,保证您家茅厕清香扑鼻!”
最终,王员外府订了十包。趁着送货的机会,金灿灿和唐成混进了后院。
“你们这茅厕…”金灿灿一边撒粉,一边跟打扫茅厕的老婆子搭话,“位置不太好啊。正对厨房,风水上说这叫‘污口冲灶’,容易招小人。”
老婆子信这个,连忙问:“真的?那怎么办?”
“简单,挂个帘子就行。”金灿灿话锋一转,“不过我看您家最近…是不是真招小人了?”
老婆子叹气:“可不是嘛!我家老爷,前几天被官府叫去问话,说是跟什么李富贵有关系…回来就愁眉不展的。”
“李富贵?”唐成装作不知,“那个诈骗犯?”
“对对对!”老婆子压低声音,“听说我家老爷被他骗着签了什么协议,现在官府要查…唉,这日子过的…”
金灿灿和唐成对视一眼——有戏!
“那王员外现在…”金灿灿试探。
“在书房发愁呢。”老婆子说,“茶不思饭不想,连最宠爱的三姨娘都不见了。”
两人记下情报,又去其他几个茅厕撒粉。一个时辰后,带着满满的信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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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柴房。
四人再次聚首,交换情报。
“王员外那边确定了,”金灿灿说,“他确实跟李富贵有勾结,现在怕得要死。”
“周师爷也有问题。”唐世唐说,“他在衙门里给李富贵通风报信。”
“赵二那群地痞,”吴阳插嘴,“我下午去城西打听了,他们昨天被抓了几个,剩下的躲起来了,好像在…好像在刘寡妇家附近活动。”
“刘寡妇…”唐成敲着桌子,“看来关键在她那儿。”
“问题是怎么接近她?”金灿灿皱眉,“一个寡妇,咱们四个男人去,太扎眼。”
唐世唐眼珠一转:“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装神弄鬼。”唐世唐神秘兮兮,“我听说,刘寡妇特别信佛,家里供着观音。咱们可以扮成和尚,上门化缘…”
“你会念经吗?”吴阳问。
“不会。”唐世唐坦然,“但我可以念‘阿弥陀佛,施主行行好,贫僧三天没吃饭了’。”
四人:“……”
“不行,”金灿灿摇头,“太冒险。万一被她识破,打草惊蛇。”
正说着,柴房门被敲响了。
是小桃红。
她提着一个食篮进来,脸色有些苍白。
“公子,”她对金灿灿说,“我…我今天去进货,听到个消息…”
“什么消息?”
“李富贵在牢里…”小桃红压低声音,“自尽了。”
四人愣住了。
“死了?”
“嗯。”小桃红点头,“说是用裤腰带在牢里上吊了。但…我觉得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李富贵那种人,贪生怕死,怎么会自尽?”小桃红说,“而且,他死后不到一个时辰,他府上就着火了。所有的账本、文书,烧得一干二净。”
四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灭口加毁尸灭迹啊!
“看来,”唐成沉声,“李富贵背后,还有人。而且这个人…手眼通天。”
房间里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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