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继续在轨道上摇晃,像摇篮,却也像折磨人的刑具。
午餐的香气散去,车厢里重新弥漫起浑浊的气息。
苏婉柔吃完她那几块精致的鸡蛋糕后,就一直有些蔫蔫的,没再挑剔座位和桌板。
她靠着车窗,脸色似乎比刚才白了些,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喂,你怎么了?”坐在她旁边的李翠兰最先发现不对劲,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脸咋这么白?晕车了?”
苏婉柔有气无力地摇摇头,眉头紧锁,一只手悄悄按住了自己的小腹。
“没……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她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盛屿安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看这脸色,这冒冷汗的样子,还有按着肚子的手……
不像是简单的晕车。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盛屿安探过身,轻声问道。
苏婉柔咬着嘴唇,没说话,但表情更加痛苦,身体也微微蜷缩起来。
突然,她猛地抽了一口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疼……好疼……”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声音带着哭腔,“我肚子……像有刀子在绞……”
这下,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哎呀!这是咋了?”李翠兰慌了神,手足无措。
王学庆也被这动静惊动,抬头一看苏婉柔那副样子,吓得立刻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我的天!她这……她这不会是得了什么急病吧?会不会是……是传染病啊?!”
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原本还想凑过来看看的知青,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惊恐和戒备的神色。
这年头,大家对“传染病”三个字敏感得很。
“你胡咧咧啥!”李翠兰立刻瞪向王学庆,嗓门拔高,“啥传染病!没看见她是肚子疼吗?会不会说人话!”
王学庆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小声辩解:“我……我这不是担心大家嘛……你看她脸色那么难看……”
苏婉柔听到“传染病”三个字,又气又怕,加上腹部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痛,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呜咽着说不出话。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和恐慌。
“都别吵吵了!”李翠兰急得直跺脚,她是个热心肠,但也没见过这阵仗,只能求助般地看向一直比较镇定的盛屿安,“屿安,咋办啊?这……这列车上也没个大夫……”
盛屿安眉头微蹙。
她仔细观察着苏婉柔的症状。
突发性腹部绞痛,脸色苍白,冒冷汗……
结合她之前吃了不少甜腻的鸡蛋糕,又可能喝了不太干净的水……
很大概率是急性肠胃炎,或者类似的问题。
不是什么传染病,但疼起来也确实要命。
在前世缺医少药的环境里,她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况,有时候一点不洁饮食,就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怎么办?
送医务室?这哐当哐当的火车上,有没有随车医生都难说,就算有,等找到人,苏婉柔也得脱层皮。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温润的古玉。
灵泉水……
那东西有强身健体、缓解疲劳的功效,不知道对这种急性的腹痛有没有效果?
应该……至少没坏处吧?
毕竟她自己也喝过,感觉对身体只有好处。
可以试试!
但怎么解释水的来源?
她心思电转,瞬间有了主意。
“翠兰姐,你先扶着她,让她尽量放松,别蜷着。”盛屿安冷静地指挥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李翠兰像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照做,笨拙地扶着苏婉柔的肩膀。
盛屿安则迅速拿起自己那个军用水壶,借口道:“我家里给我备了点应急的药水,说是对肚子疼管用,我试试。”
她背过身,挡住大部分视线,迅速将灵泉水注入水壶中——为了保险起见,她只注入了一小部分,又掺了些普通的凉白开。
然后,她转过身,将水壶递到苏婉柔嘴边。
“婉柔,喝点水,慢点喝。”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苏婉柔此刻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听到有水,本能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吞咽起来。
周围的人都屏息看着。
王学庆依旧躲得远远的,脸上写着“可别传染我”。
李翠兰则一脸紧张和期待。
盛屿安一边喂水,一边回忆着前世偶尔学到的一点急救知识,伸出另一只手,在苏婉柔的虎口和内关穴等位置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也不知道是灵泉水真的起了作用,还是穴位按压产生了效果,或者是心理暗示……
过了大概几分钟,苏婉柔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种剧烈的、刀绞般的疼痛,好像……真的缓解了!
“好像……好像没那么疼了……”苏婉柔虚弱地开口,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眼泪汪汪地看着盛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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