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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浩瀚的东海之外,存在一个名为东赵的海上王国。
东赵的疆域横跨扶桑诸岛与南洋逸洲、南溟洲等广袤海域,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海上帝国。
东赵的文明在潮起潮落间孕育,既承袭着中原大地的厚重底蕴,又融合了海洋赋予的自由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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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赵的饮食文化是一部流动的史诗。
这里的人们以大米为主食,配以丰富的海产——鲷鱼、金枪鱼、海藻、贝类等,以及从朝鲜传入的泡菜技艺,从扶桑习得的生食精髓,再佐以大汉的烹饪手法,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海鲜料理。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小贩叫卖着用海鱼和米饭制成的“潮汐寿司”,或是用南洋香料炖煮的“南海鱼羹”。
果品则以当地鲜果为主,南溟洲的凤梨、扶桑的蜜柑、逸洲的椰子,在东赵人的巧手下变成了各式蜜饯、果酒和佐餐佳品。
然而,在这片被海水环抱的国度里,最引人入胜的并非食物本身,而是那与渔民生命交织的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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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渔民一生以酒为伴,这是东赵渔民生活风俗之共性。
但有趣的是,渔民们对酒的选择各有所好——有的喜喝清冽辛辣的白酒;有的则偏爱醇厚绵长的黄酒,渔民俗呼“老酒”。
这种分化并非偶然,据说与各岛的水质和酿酒工艺有关。扶桑诸岛水质清软,适合酿造清酒;而南溟洲的水质坚硬,则更易产出醇厚的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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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喝老酒,有许多名堂,体现出独特的俗趣。其中最隆重的,莫过于祭海神酒。祭海神酒又分为开洋酒、谢洋酒。
每逢春汛、夏汛、秋汛和冬汛的第一天出海之前,渔家总要聚集港湾滩头,举行祭海神仪式。
黎明时分,渔民们会抬出珍藏的佳酿,以酒、鱼和三牲供奉海神。
主祭者通常是村中最为年长的渔夫,他会将第一碗酒缓缓倾入海中,口中吟唱着古老的祝祷:“东海浩浩,赐我丰饶;酒醴澄澄,报以虔诚。”
祭海神仪式结束后,渔民就在海滩上大碗大碗地饮酒,以壮开洋征海之行色,以求一汛之丰收,此为开洋酒。
他们相信,饮下这碗酒,就与海神立下了契约——海神赐予丰收,他们则以敬畏回报。
而谢洋酒,则是渔民为庆贺一个渔汛的丰收,也为感谢海神的护佑,在海滩举行祭海仪式。
此仪式后,渔民将船抬上岸搁置安全处,然后开怀畅饮,一时港湾海滩上酒碗高举,酒香四溢。
谢洋酒的狂欢往往会持续三天三夜,渔民们会轮流讲述海上历险,将最惊险的经历与最醇厚的美酒一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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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赵,喝庆贺“木龙”赴水酒是另一重要仪式。当新的渔船造好,渔民会举行祭海神、祭船官菩萨仪式。
船官菩萨是东赵特有的信仰,据传是一位为救渔民而溺死的官员,后被封为护船之神。
在新船入海的仪式上,船主会在船头砸碎一碗酒,高呼:“木龙入海,平安归来!”
随后,渔民在自己新入海的渔船上,喝的祈求吉祥、平安的喜庆酒。
这一刻,新船不再只是木头与铁钉的组合,而被赋予了生命,成为能与渔民共赴风浪的“木龙”。
东赵人的酿酒起源于中土大陆,但最令人称奇的,是他们独创的“海上陈酿法”。
这一方法的发现纯属偶然——一位酿酒商在将酒运往逸洲的途中遭遇风暴,货船漂流三个月才抵达目的地。当人们打开酒桶时,惊讶地发现这些酒的口感变得异常醇厚,带有独特的海洋气息。
经过反复研究,东赵酿酒师才明白:海浪的晃动加速了酒液与木桶的接触,而海上的湿润空气也让酒桶的木质更易释放香气。
后来,当地酒厂借鉴这个方法,把酒桶装在特制的船上,让船在海上漂流三个月进行“海上陈酿”。
这些船上仅由经验丰富的老舵手设定航线,让船只顺着洋流自然漂流,仿佛是大海亲自参与了酿酒的过程。
如今,这款“海上白酒”成了东赵的特色酒款。
其酒液呈琥珀色,初闻有海风般的清新,入口则转为木桶的醇香,回味中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海盐味,仿佛在诉说着渔民与酒的故事。
每年秋季,东赵会举行“启酒节”,迎接那些完成海上陈酿的船只归港。届时,各地酒商会竞相出价,争抢第一批海上陈酿,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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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赵的独特不仅体现在饮食与酒文化上,更深深地烙印在人们的生活习俗中。岛上的“公鸡陪房,小姑拜堂”,乃是海洋环境所致而成为婚礼上的奇特习俗。
那时按照岛规习俗,婚期一经确定,不能更改。
有时由于海上气象突变,婚期无法如约,新郎不能如期参加婚礼,在无奈的情况下,只得请新郎之妹代兄拜堂。
拜堂毕,由小姑手捧一只公鸡送入洞房。公鸡在东赵文化中象征着阳气与吉祥,据说能够驱散邪灵,保佑新人未来生活美满。
如此奇特的婚礼,只有在海岛特定的环境中产生,并打上时代的烙印和区域的标记。
这种习俗最早见于《东赵海舆志》的记载:“海民婚配,常因风浪阻隔,新婿不得归,则以妹代兄礼,抱雄鸡入洞房,谓之‘海姻’。”
这种看似荒诞的习俗,背后是海洋民族对自然的无奈与智慧。
在东赵人看来,大海的意志不可违抗,但生活的秩序也必须维持。于是,他们创造了这样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尊重了传统,又适应了海洋生活的不可预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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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正理解东赵的饮酒文化,不得不提位于扶桑本岛东海岸的“潮鸣酒坊”。这家有着百余年历史的老店,是东赵海上白酒的重要产地之一。
酒坊主人李潮生是海上白酒的传人:“每年立春,将新酿的白酒装入特制的橡木桶中,然后用渔船运至黑潮洋流区域。这些船只不设帆,完全随着洋流漂流,让大海来决定酒的命运。”
“海上陈酿的精髓在于酒桶随着潮汐起伏,经历海上的晨昏雨晴,吸收海洋的气息。这是一种生命与生命的对话。”
潮鸣酒坊还保留着一种古老的品酒仪式——“听潮品酒”。每到月圆之夜,酒坊会邀请熟客来到海边,将酒碗贴近耳畔,一边聆听潮声,一边细品美酒。据说,这样能同时品味到大海的韵律与酒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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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赵人看来,酒与海有着奇妙的相通之处。两者都是流动的,不可捉摸的,既有温柔的一面,也有狂暴的一面。东赵的智者常常将人生比作航海,将美酒比作海洋的馈赠。
“海教会我们敬畏,酒教会我们释放。”这是东赵流传甚广的一句谚语。
每年冬季,当北风呼啸,海浪滔天时,东赵的渔民会聚集在酒肆中,一边啜饮着老酒,一边讲述祖先航海的故事。
这些故事往往以一句共同的祝酒词作结:“愿我们的船,总能找到归港;愿我们的酒,永远不淡如海水。”
在东赵的文化中,酒不仅是饮品,更是与海洋沟通的媒介,是抵抗孤独的武器,是庆祝丰收的号角。
从祭海神的庄严仪式,到海上陈酿的匠心独运,再到因海而生的奇特婚俗,东赵人将酒的醇香与海的咸涩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了这个平行世界中最独特的海洋酒文化。
当月光洒在海面上,东赵的渔港又响起了古老的渔歌,伴随着酒碗相碰的清脆声响,飘向远方:“海茫茫兮天苍苍,酒一壶兮帆一张,与子同舟兮共风浪,醉卧鲸波兮梦亦香...”
这歌声,穿越了时空,在这个平行世界的海洋上,永远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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