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更沉重的撞门声响起,铁皮门板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把东西交出来!”陈少坤的声音嘶哑狰狞,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林晓薇死死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流下,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心脏狂跳,目光扫过黑暗的器材室。角落里堆着生锈的杠铃片和破旧的鞍马。
“堵门!”我压低声音,几乎是气音。
我们连滚带爬,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鞍马和几个杠铃片死死顶在门后。铁器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砰!砰!砰!”
门外传来疯狂的踹门声,门板发出扭曲的呻吟,门锁处传来金属疲劳的“嘎吱”声。
顶不了多久!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没有信号!一格都没有!
“报警……打不出去……”林晓薇带着哭腔。
绝望如同冰水浇头。
“从窗户走!”我拉起她,冲向器材室唯一那扇高处的、装着铁栏杆的小窗。
窗户太高,铁栏杆锈死。我们搬来垫脚的木箱,拼命摇晃栏杆,纹丝不动。
“哐当——!”
一声巨响!门锁崩飞,门板被撞开一道缝隙!一只青筋暴起、戴着金表的手伸了进来,疯狂扒拉着障碍物!
陈少坤狰狞扭曲的半张脸,出现在门缝后!
“找到你们了……小老鼠……”
“咚!!”
又是一声更加沉重、更加疯狂的撞击!整个铁皮门板猛地向内凸起一块,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门框连接处的灰尘和碎屑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灰色的雪。门后的插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把东西交出来!!” 陈少坤的咆哮声隔着门板传来,嘶哑、狰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暴戾和杀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林晓薇再也控制不住,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动物般的呜咽,眼泪汹涌而出,在惨白的脸上冲出两道湿痕。她全身抖得像筛糠,几乎要瘫软在地。
我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极致的恐惧,我猛地扭头,目光在黑暗中疯狂扫视这间不大的器材室。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体育器材——生锈的杠铃片、破旧的木马、沉重的鞍马……
“堵门!快!用东西堵住门!” 我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林晓薇的耳朵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而完全变调。
求生的欲望让我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我们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也顾不上会不会发出声音了,用肩膀顶,用手拖,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最沉重的、包着破皮革的鞍马和几个沉甸甸的杠铃片,连推带滚地死死顶在了剧烈震动的门后!铁器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欲聋的噪音。
“砰!砰!砰!”
门外的撞击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密集!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在不停地冲撞!门板在重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向内凸起的变形越来越明显。顶在门后的鞍马和杠铃片被撞得不断后移,与地面摩擦出阵阵火星。门锁的位置,传来清晰的金属疲劳的“嘎吱嘎吱”声,锁舌正在变形!
这样顶不了多久!他力气太大了!
“手机!报警!” 我猛地想起,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信号格那里,是一片刺眼的空白!无服务!一格信号都没有!
“没……没信号!打不出去!” 林晓薇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看着同样空白的信号格,绝望地哭喊出来,声音充满了崩溃。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窗户!从窗户走!” 我嘶哑地喊道,拉起几乎瘫软的林晓薇,跌跌撞撞地冲向器材室另一头。那里有一扇位置很高、长条形的气窗,装着几根已经锈迹斑斑的铁栏杆。那是唯一的出路!
窗户太高了,我们够不着。我们手忙脚乱地搬来几个垫脚的、摇摇欲坠的木箱,叠在一起。我爬上去,拼命用手摇晃、用脚踹那几根铁栏杆。栏杆锈死在水泥窗框里,纹丝不动!坚固得令人绝望!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断裂巨响从门口传来!
门锁彻底崩飞了!门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了一道十几公分宽的缝隙!顶在门后的鞍马和杠铃片被硬生生撞得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
一只青筋暴起、肌肉虬结、手腕上戴着一块闪着幽光的金色手表的中年男人的手,猛地从门缝里伸了进来!那只手疯狂地扒拉着门后的障碍物,试图将缝隙扩大!
紧接着,一张因极度愤怒和狰狞而扭曲变形的、肥硕油腻的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面!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疯狂、暴戾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
陈少坤!他找到了我们!
“找到你们了……不听话的小老鼠……” 他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从门缝里挤进来,“把东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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