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清晰。
当李向阳驾驶着偏三轮，载着何雨柱和田秀兰回到四合院门口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只有零星几家窗户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主要是带的东西太多太重，路上跑不快。
“向阳吗？怎么这么晚……？”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阎埠贵披着棉袄，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
当他看到摩托车那被旧麻袋盖得严严实实的跨斗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习惯性地搓着手，凑上前问道：
“哟，柱子，向阳，你们回来了？这……这是从亲家那儿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这么大一坨？”他那精于算计的脑子已经开始飞快运转，猜测着麻袋下面的东西。
何雨柱哈哈一笑，从后座跳下来，故意卖关子：“三大爷，您猜猜？”
李向阳也停好车，笑着接口：“好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不过现在天晚了，动静大了影响邻居休息，明天您就知道了。”
阎埠贵心里跟猫抓似的痒，但见两人守口如瓶，也不好再追问，只能帮着一起费劲地把沉重的摩托车抬过门槛，推进院里，一直推到李向阳家门口。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睡下了。
何雨柱和李向阳小心翼翼地将跨斗里的那头大野猪和捆着的小野猪，
合力搬了出来，直接抬进了何雨柱家。这开膛破肚、分割处理的活儿，自然还得靠何雨柱这大厨来。
“向阳，今儿个辛苦你了！赶紧回去歇着，明儿个再看情况处理。”何雨柱压低声音说道。
“行，柱子哥，嫂子，你们也早点休息。”李向阳点点头，各自回了家。
翌日，大年初三。
天才蒙蒙亮，中院就传来了动静。何雨柱是个勤快人，早早起来在院子里的石台子边上，开始处理那头大野猪。
烧水、褪毛、开膛破肚……一套流程下来，院子里很快就弥漫开一股特殊的腥臊气和隐隐的血腥味。
这动静和气味，很快就将四合院的男女老少都吸引了过来。
“傻柱，这是什么猪啊？怎么这么大？毛还这么硬？”阎解旷好奇地问。
“这叫野猪，山里跑的，厉害着呢！”何雨柱一边忙活，一边得意地回答。
大人们也陆续围拢过来，看到那硕大的猪头和何雨柱从猪肚子里掏出的热乎乎的内脏，无不发出惊叹。
“嚯！好家伙！柱子，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大一头野猪？”一大爷易中海披着衣服走过来，满脸惊讶。
“我的老天爷，这得有三四百斤吧？这年头能打着这玩意儿，可真是了不得！”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语气里满是羡慕。
三大爷阎埠贵终于明白了昨晚麻袋下是什么，连连咂嘴：“我说呢！昨晚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这么个大家伙！柱子，向阳，你们俩这是走了什么大运了？”
贾张氏也拉着小当和槐花挤在人群里，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处理出来的猪大肠、猪心肺等下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瞅准一个机会，伸手就要去拿放在旁边盆子里的一挂猪大肠：“哎呦，这玩意儿腥气，你们不会弄，我拿回去帮你们拾掇拾掇……”
何雨柱眼疾手快，用沾着血的手一把挡开，没好气地说：“哎哎哎！贾大妈，您这‘帮忙’可真会挑时候！这东西再腥气也是肉，不劳您费心，我自己会收拾！”
贾张氏被当众驳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习惯性地就想撒泼，嘴唇哆嗦着刚要开始“老贾啊……”，
眼神一瞟，正好看到李向阳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淡淡地看着她。
想到昨天秦淮茹的警告和李向阳那看不透的能耐，她到了嘴边的哭嚎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敢小声嘟囔：“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点下水而已，谁稀罕……”。
说着，悻悻地拉着两个孩子往后缩了缩。
李向阳走到何雨柱身边，看着忙碌的他和周围眼热的人群，心中一动。他把何雨柱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柱子哥，跟你说个事。”
“啥事？你说。”何雨柱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头小的，”李向阳指了指旁边还被捆着、奄奄一息的小野猪，“收拾好了先别吃，也别声张。我寻思着，这东西或许能帮你办件大事。”
何雨柱一脸茫然：“办大事？这猪崽子能办啥大事？”
李向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别管，听我的，先养着或者收拾好风干起来，回头自有妙用。肯定对你有好处，说不定……给你弄个官当当。”
何雨柱虽然还是不明白，但他对李向阳是打心眼里信服，既然向阳说有用，那就肯定有用！他立刻拍胸脯保证：“成！你放心，哥听你的！那小东西我单独处理，”
何雨柱不愧是专业厨师，尽管野猪处理起来比家猪麻烦，他还是一个上午，将一头大野猪分解完毕。
猪头、四条腿、排骨、一大扇一大扇红白相间的肉……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子，看着就让人眼馋。粗略估计，净肉还有两百多斤！
这么多肉，李向阳和何雨柱两家肯定吃不完，而且全院人都眼睁睁看着呢。
三大爷阎埠贵适时地站了出来，推了推眼镜，提议道：“柱子，向阳啊，你看这大过年的，咱们院又得了这么个大喜事，是不是……庆祝一下？我的意思是，各家各户都凑点菜、出点力，咱们院里摆上几桌，就当补个年夜饭，也让大家伙都沾沾你们的喜气和福气，怎么样？”
这话一出，院里的小孩子们首先欢呼起来：“好哦！有肉吃咯！”
大人们也纷纷附和，脸上乐开了花。这年头，能敞开肚皮吃顿肉可是天大的美事。
李向阳和何雨柱对视一眼，都不是抠门的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两人一商量，当即拍板：“行！那就听三大爷的！我们出五十斤肉！”
“好！”全院一片欢腾。
说干就干。各家各户都行动起来，你家出一棵白菜，我家拿几个土豆，他家贡献点粉条，张家凑点豆腐……虽然都是普通东西，但聚少成多。
中院很快就架起了临时灶台，何雨柱系上围裙，再次化身大厨，指挥若定。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等妇女们主动帮忙洗菜、切菜、烧火。田秀兰和秦淮茹也在一旁搭手。
何雨水和李晓慧两个小姑娘，看着那一盆盆诱人的肉，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围着灶台转悠。
“去去去，两个小馋猫，一边玩去！带着院里的小孩子们玩，等做好了叫你们！”何雨柱笑着把她们轰走。
李向阳也温和地对妹妹说：“晓慧，听话，跟雨水姐姐去玩，晚上让你吃个够。”
傍晚，四合院中院灯火通明（拉上了临时电线），各家各户搬出来的桌子拼成了长条，如同流水席。一大盆一大盆的菜肴端了上来：红烧野猪肉、猪肉炖粉条、爆炒猪肝、酸菜烩猪血、骨头萝卜汤……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勾得人食欲大动。
“开饭喽！”随着何雨柱一声吆喝，全院老小齐齐入座，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男人们那桌，酒杯碰得叮当响。
“向阳，柱子！我敬你们一杯！好家伙，能打到野猪，还是这么大的，真是这个！”许大茂难得地竖起大拇指，只是多少有点酸溜溜。
“柱子，你这手艺没得说！这野猪肉让你做得，比家猪还香！”刘海中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阎埠贵则仔细地品尝着，摇头晃脑：“嗯，此肉紧实弹牙，别有风味，乃山野之珍品也！托二位的福啊！”
李向阳和何雨柱不断笑着回应大家的敬酒和夸赞。
女人们那桌则边吃边唠着家常。
“秀兰，你可是嫁对人了！柱子有本事，对你又好！”
“晓慧这孩子，越来越水灵了，有个这么能耐的哥哥，福气好！”
“这肉真香啊，好久没这么痛快吃过了！”
小孩子们更是撒了欢，在各个桌子间穿梭，小肚子很快就吃得滚圆，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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