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知道这是关键，连忙解释并保证：“厂长，您说的这个情况我了解。何雨柱他就是个直脾气，心眼不坏。我已经跟他严肃谈过了，他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表示以后一定注意工作方法，坚决服从厂里的安排，尤其是坚决拥护李厂长您的领导！一切以厂里的接待任务为重！”
“哦？他真这么想的？”李怀德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动。
何雨柱的手艺确实是他需要的，如果能把这个刺头收服，无疑是个得力助手。
“千真万确！”李向阳肯定道，“这样，厂长，明天我让他亲自把野猪肉送到您家里，顺便再当面向您汇报思想，表个态！您看如何？”
听到“亲自送来”、“当面表态”，李怀德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好！”李怀德一拍桌子，“向阳，既然你打了包票，这个面子我必须给！只要何雨柱同志以后能端正态度，积极配合厂里工作，尤其是后勤这一块的工作，这个食堂副主任的位置，我看，确实非他莫属！”
“太感谢厂长了！我代表何雨柱谢谢您的信任和提拔！”李向阳心中一定，知道这事成了八九分。
“哎，都是为了工作嘛！”李怀德笑着摆摆手，“希望何雨柱同志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
从李怀德副厂长办公室出来，李向阳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看看时间还早，没急着回医务室，而是拐去了运输部。
运输部里也是一片新年开工的忙碌景象，司机和维修工们互相拜着年，聊着假期的趣事。
“李科长，新年好！给您拜年了！”李向阳笑着对运输部科长李永刚拱手。
“哎呦，向阳来了！新年好新年好！”李永刚见到他很是热情，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年前我出差，听说你拿了劳模，真是恭喜啊！”
“李科长您过奖了，都是分内工作。”李向阳谦逊道，又跟科室里相熟的几个司机、维修工打了招呼，散了圈烟，闲聊了几句过年和行车安全的话题。
在运输部待了小半个钟头，李向阳才溜达着回到医务室。
一下午没什么事，时间过得飞快。
下班铃声一响，李向阳骑着摩托车带着同院的易中海、刘海中两人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向阳，今天去找李厂长了？”易中海随口问了一句，他隐约看到李向阳去了办公楼。
“嗯，有点小事。”李向阳含糊地应了一声，没细说。
回到院里，李向阳发现何雨柱竟然已经到家了。
食堂厨师主要负责中午那顿大锅饭，下午没什么特殊任务就可以提前回来。
“柱子哥，回来挺早啊。”李向阳招呼道。
“向阳回来了！”何雨柱说道“没啥事就溜达回来了。你找我有事？”
“进屋说。”李向阳使了个眼色。
两人进了何雨柱家，田秀兰正在纳鞋底，见李向阳进来，连忙起身倒水：“向阳来了，快坐，喝点热水。”
“嫂子别忙活了。”李向阳接过碗，在凳子上坐下，神色认真起来，“柱子哥，嫂子，跟你们说个正事。”
何雨柱和田秀兰见他这么郑重，也都坐直了身子。
“我今天去找李厂长了，”李向阳开门见山，“给你要了个位置——食堂副主任。”
“啥？”何雨柱猛地瞪大眼睛，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食堂副主任？向阳，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田秀兰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向…向阳，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厂长亲口答应的。”李向阳肯定地点点头，
“柱子哥，你这厨艺，在厂里是数这个的，”
他竖起大拇指，“当个副主任绰绰有余。而且你知不知道，当了副主任，不算你本身的厨师等级工资，光是领导岗位补贴，一个月就能多拿二十块钱！到时候你一个月工资加起来，可得这个数——”他伸出五指，又翻了一下，“五十七块五！”
“五十七块五？！”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直了。田秀兰也激动地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柱子……这……这是好事啊！”
“所以啊，柱子哥，这机会必须抓住！”李向阳趁热打铁，但语气随即严肃起来，“不过，李厂长也说了，对你有个最大的顾虑！”
何雨柱心里一紧：“啥顾虑？”
“就是你那脾气！你那看人下菜碟的毛病！”李向阳毫不客气地点出来，“李厂长说了，厂里有时候需要招待兄弟单位或者其他领导，用点食材，你就摆脸色，觉得他浪费公家财产！有没有这回事？”
何雨柱脸一红，梗着脖子辩解：“那……那本来就是！公家的东西，哪能那么糟蹋……”
“糊涂！”李向阳声音提高了几分，打断他，“柱子哥！你想想，李厂长是管后勤的！工人的吃饭问题，过年过节发的那点米面粮油福利，哪一样不需要他跟其他厂、跟上面打交道？这年头，不请人吃顿饭，不搞好关系，人家凭什么把紧俏物资批给咱们厂？你以为年前每家每户发的那十斤白面、五斤米是大风刮来的？那可能就是李厂长陪人喝了好几场酒才换来的！”
他顿了顿，看着若有所思的何雨柱，继续语重心长：“什么事都不办、不敢花钱的领导，那才叫没用！只要他能给咱们厂里、给工友们谋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吃几顿饭算什么？那是工作需要！你倒好，不仅不帮忙，还拖后腿，甩脸子！李厂长能喜欢你才怪！要不是你这个脾气，以你的手艺和资历，这副主任的位置早就该是你的了！”
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把何雨柱说得哑口无言。他以前只觉得李怀德是占公家便宜，从来没往深处想过。
田秀兰在一旁也听明白了，急忙推了何雨柱一把，劝道：“柱子！向阳说得在理啊！你那个倔脾气是该改改了！李厂长要是真能给厂里弄来好处，那就是好领导！你可不能因小失大，为了点食材，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也耽误了大家的好处啊！”
李向阳接过话头，压低声音：“柱子哥，嫂子，我跟你们交个底。李厂长这人，对手下人是真大方！你只要真心实意跟着他干，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他绝对不会亏待你！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嫂子现在还没正式工作吧？等柱子哥你站稳了脚跟，跟李厂长关系处好了，将来给嫂子在厂里安排个临时工，甚至弄个正式指标，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这话彻底说到了何雨柱和田秀兰的心坎里。
何雨柱猛地一拍大腿，脸上满是懊悔：“向阳！你别说了！哥以前是猪油蒙了心，眼皮子浅！我懂了！全懂了！我以后一定改！一定好好巴结……啊不，好好配合李厂长工作！”
他看着李向阳：“向阳，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点醒我，我还在那犯浑呢！你说接下来咋办？我全听你的！”
李向阳见他彻底想通了，便详细交代起来：“明天下午，你带着收拾干净的那头小野猪，我陪你一起去李厂长家。见了面，态度一定要恭敬，主动承认以前的错误，就说经过我的批评教育，深刻认识到自己目光短浅，以后一定坚决服从领导安排，全力保障厂里的接待任务，请李厂长看你的实际行动……”
李向阳一条条地教，何雨柱认真地听，时不时重重点头，嘴里重复着关键句子，生怕记错了。
田秀兰在一旁看着，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她对李向阳说：“向阳，嫂子……嫂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为我们家柱子，为我们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这份情，嫂子记一辈子！”
“嫂子您言重了，柱子哥就像我亲哥一样，我帮他是应该的。”李向阳摆摆手，“只要柱子哥以后脾气收着点，前途肯定差不了！”
何雨柱听完所有嘱咐，胸脯拍得砰砰响：“向阳！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话说到位！以后我何雨柱就听你的！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抓鸡！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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