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来验收时，里里外外转了三圈。
“柱子哥，后厨没问题吧？”
“没问题！”何雨柱拍着胸脯，“灶火我试了，明天就能开火。”
“大茂，包厢这字画……”
“放心。”许大茂说，“我跟那老师傅说好了，先挂着，要是生意好，咱们再买下来。老师傅人好说话，没多要钱。”
李向阳点点头，走到大厅，看着那几张大桌子，想了想：“柱子哥，咱们菜单定好了吗？”
“定好了。”何雨柱从怀里掏出张纸。
“大厅里，热菜八个，凉菜四个，汤一个，主食三种。价格我都核过。包厢里是另外的菜单。”
李向阳接过看了一眼。
“价格还行。”李向阳说，“但咱们得有个招牌菜。”
“招牌菜？”何雨柱想了想。
“要不……我做道‘何氏红烧肉’？这是我拿手，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好！”李向阳拍板。
“这道菜定价一块二，作为招牌。头三天开业，每桌免费送一小碟尝尝。”
“这主意好！”许大茂说，“吃了好的，下次还来。”
秦淮茹这时候带着五个姑娘来了。
姑娘们穿着崭新的工作服，头发梳得整齐，站成一排。
“向阳，您看看。”秦淮茹有些紧张。
李向阳挨个看过去，眼前的几个姑娘都落落大方。
身子站的笔直，经过这几天的训练，显然小有成效。
“不错。”李向阳说，“秦姐，辛苦了。”
秦淮茹松了口气。
李向阳走到大家面前，清了清嗓子：
“明天，咱们悦来饭庄就正式开业了。今天最后准备一天，我再说几句。”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第一，咱们是开门做生意，客人是衣食父母。不管来的是工人、干部，还是老百姓，一视同仁，热情招待。”
“第二，卫生是命根子。后厨前厅，必须干净。客人吃出问题，咱们招牌就砸了。”
“第三，团结。咱们是一个团队，有活一起干，有难一起扛。我不希望听见谁在背后嚼舌头。”
“第四，”李向阳顿了顿，“钱，大家一起挣。干的好，除了工资，还有奖金。我李向阳说话算话。”
大家眼睛都亮了。
“今天下午，最后演练一遍。”
李向阳说，“柱子哥在后厨做一桌菜，服务员走流程。发现问题，马上改。”
“好！”
下午的演练，李向阳把院里几位大爷都请来了，当“客人”。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还有几个邻居，坐在大厅里。秦淮茹带着姑娘们开始服务。
“欢迎光临悦来饭庄，请问几位？”周晓梅迎上去，笑容得体。
“六位。”易中海配合地说。
“这边请。”周晓梅领着他们到一张大桌，拉椅子，“请坐。”
王丽华端着茶水过来，一一倒上：“您喝茶。”
李晓慧拿着菜单过来：“这是菜单，您看看。”
易中海接过菜单，翻看：“来个宫保鸡丁，鱼香肉丝，何氏红烧肉……再拍个黄瓜，拌个腐竹。主食米饭，馒头也来几个。”
“好的，您稍等。”李晓慧记下菜单，送到后厨。
后厨里，何雨柱已经准备好了。刘光天切配菜，阎解成烧火。
院子里的众人听说何雨珠要李向阳要做生意。
受过他恩惠的刘光天两人二话不说。就要跟着他干。
何雨柱系着围裙，站在灶前，神色严肃。
“第一道，宫保鸡丁！”
油热，下料，翻炒。何雨柱的动作行云流水，锅铲翻飞，火苗蹿起。
几分钟，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宫保鸡丁出锅装盘。
王丽华托着托盘过来。
“您的宫保鸡丁，请慢用。”
易中海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眼睛瞪大了：“嗯！这味儿……正！”
接着是鱼香肉丝、红烧肉……一道道菜上桌，香味飘满大厅。
刘海中和阎埠贵吃得直点头：“傻柱这手艺，没得说！”
最后一道西红柿鸡蛋汤上来，主食也上了。一顿饭吃完，“客人”们摸着肚子，都很满意。
“向阳，这成了！”易中海说，“就这水平，生意差不了！”
李向阳却把大家都叫到一起：“刚才整个过程，我看了。有几个问题。”
大家都认真听着。
“第一，上菜的顺序可以再优化。凉菜先上，热菜后上，汤最后。刚才凉菜和热菜几乎一起上了。”
秦淮茹赶紧记下。
“第二，服务员走路还得再稳点。端汤的时候手不能抖。”
王丽华脸红了：“我下次注意。”
“第三，”李向阳看向后厨，“柱子哥，出菜速度还得练。要是同时来三桌，能不能保证？”
何雨柱想了想：“现在人手不够，要是同时来三桌，可能会慢点。
但光天现在能炒简单菜了，解成也能帮忙。练练，没问题。”
“好。”李向阳点头，“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咱们还有时间。”
演练结束，李向阳让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秦淮茹带着姑娘们最后打扫一遍卫生。
天擦黑时，所有人都离开了。李向阳最后一个走，锁上门。
1976年11月9日，农历九月十八，黄历上写着：宜开业、纳财、会友。
李向阳五点就起了床，在院里打了套拳，活动开筋骨。
等他洗漱完，李秀芝已经煮好了小米粥，蒸了馒头。
“吃点，今天得忙一天。”李秀芝把粥盛好。
“你也吃。”李向阳坐下，“晓慧呢？”
“早起了，在屋里换衣服呢，说要穿得精神点。”
正说着，李晓慧从里屋出来。她穿着崭新的浅蓝色工作服，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辫梢系着红头绳，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哥，嫂子，我好看不？”
“好看。”李向阳笑着点头，“像个掌柜的。”
六点半，院里陆续有了动静。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门，车把上挂着个布兜，里头是他昨晚就备好的调料秘方。
田秀兰跟在后头，手里提着个篮子，装的是自家腌的咸菜——怕后厨临时缺东西。
“柱子哥，早。”李向阳在门口碰见他。
“早！”何雨柱精神抖擞，“今天得早点过去，估计要忙一整天。”
“辛苦了。”
许大茂也出来了，穿着件半新的中山装，头发抹了点头油，梳得光亮。
他手里拎着两挂鞭炮，看见李向阳就笑：“向阳，鞭炮准备好了，一千响的，够了！”
“好。花篮呢？”
“订了六个，一会儿就送到。”许大茂看看天，“今天这天儿也好，太阳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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