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干嘛呢?”
刚敲了几下,侧门打开,一个穿着皂色短衫的家丁走了出来。
陆峥拱了拱手道:“老哥,我是青石村的猎户,昨日打了些野味,过来问问咱们张宅要不要?”
家丁上下打量陆峥,细腰宽背剑眉星目,身后背着长弓,腰里挎着柴刀,身后竹篓里支棱着野鸡翎毛。
“等着!”
家丁丢下一句话,进了宅子,随手还关上了侧门。
陆峥在外面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侧门再次被打开,走出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文管家,就是他!”
被称作文管家的男子上下打量陆峥,确是猎户装扮,不过也太年轻了。
“后生,是你要卖猎物?新鲜不新鲜?”
见管事的来了,陆峥从背后取下竹篓。
“文管家,我的猎物是昨天下午打的,保证新鲜!”
文管家可不会听信陆峥的一面之词,一只手拉起袖子,一只手伸过来扒开野鸡和野兔的眼皮。
猎物新不新鲜,从眼睛上就能看出来。
新鲜的水润有光泽,放置久了眼睛就会干瘪,肉质自然也就不新鲜了。
“还算可以!”
野鸡野兔眼睛虽然失去了光泽,但是并没有干瘪,时间肯定不会超过一天。
近日山货紧俏,张家老爷已经两天没吃上野味了,文管家本打算亲自去东市口看看,不曾想就有人送上门来。
文管家拎起野鸡和野兔,在手里掂了掂。
“后生,这些野鸡野兔我收了!野鸡四十文一只,野兔一百文一只!”
这是正常的市面价格,不多,当然也不少。
估算的重量肯定有差异,但陆峥没有计较,当即答应下来。
文管家让家丁将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带走,然后去账房支钱。
文管家虽然管理着张宅大小事宜,但银钱从不过手,遵循此道,他在张宅多年未曾落下丁点口舌。
家丁应了一声,拎着野鸡野兔进了宅子,不多时拎着一串麻绳拴着的铜钱回来了。
“后生,你数一数!”
一只野鸡四十文,两只野兔一共两百文,陆峥数了数一文不差。
“文管家,钱数没错!”
拎起地上的竹篓,陆峥拱手:“文管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等等!”
文管家叫住陆峥:“后生,我看你能打到这么多猎物,猎术肯定不俗!”
陆峥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文管家继续道:“若你在进山,遇到大蛇可取其蛇胆送来,我张宅高价收!记住,一定要大蛇!”
陆峥拱了拱手:“文管家,小子记住了,若是遇到,一定取蛇胆送来!”
揣着两百四十文,陆峥离开张宅,一路询问来到一家药铺。
“小哥,你们这里收铁皮石斛吗?”
进了门,陆峥找到给人抓药的一名小药童问道。
小药童停下手里的活儿,用下巴指了指内堂。
“你去问问我们家先生吧!”
陆峥循着小药童的眼神看去,就见内堂的桌前,一名长须白胖,头戴方巾的男子正在给人号脉。
陆峥没有上前打扰,等男子给人号脉完毕,写下药方后,这才上前。
“先生,我有些铁皮石斛,您看看要不要收下?”
陆峥端着竹筐凑了过去。
男子探头看了眼,然后伸手捻起一株石斛先看了看,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最终点了点头。
将石斛放进竹筐,男子抓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东西还不错,四百五十文一斤,你若觉得价格还可便留下!”
杨桃儿说过,这五年的铁皮石斛价格在四百到五百文之间,药房先生给四百五十文算是中肯的价格了。
“行,我卖了!”
陆峥点头应允。
“蝉儿,收药!”
小药童应了一声,招呼陆峥过去。
柜台上有大称,小药童将陆峥的竹篓过称后又去皮,得出铁皮石斛的净重。
收了铁皮石斛,小药童在算盘子上一阵拨弄,然后从下面的钱箱子里拿出八两碎银子,又数了四百一十五文交给陆峥。
“收!五年铁皮石斛,净重十八斤七两五钱!付银钱八两又四百一十五文,钱货两讫!”
小药童喊了一嗓子,这是喊给陆峥听的,也是给先生听的。
“小哥,银钱您收好!”
小药童将桌上的银子推了过去。
陆峥将桌上的银钱划拉进兜里,背上竹篓抱了抱拳:“多谢了!”
出了药铺,陆峥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早起还没吃饭,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这边街面上有家客栈,但是菜饭价格昂贵。
东市口那边有不少地摊,卖一些火烧饼子之类的,适合陆峥这样的平民消费。
临走前,陆峥去了趟布铺。
陆峥身上这身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上面补丁打着补丁,已经成了百衲衣。
林疏月的衣服比他的还不堪,磨损严重,大面积透光,穿在身上就跟丝袜似的。
进了店铺,掌柜的立刻笑脸相迎。
“小哥,要买点什么布料?”
陆峥走到柜台前,上面摆放着样品布料,花色单一,品种也就那几样。
“掌柜的,我想做身衣服,你看需要多少布料,什么样的布合适?”
掌柜的上下打量陆峥:“小哥,您背着弓,是猎户吧?”
陆峥点头。
掌柜的笑道:“进山打猎,布料当然要结实一点,我建议小哥用麻布做服,结实耐磨,而且透气还好!看小哥的身高,七尺足矣!”
陆峥笑着打趣道:“七尺够吗?不用量一下?”
掌柜的摇头:“不用,我的眼睛就是尺,保准差不了!”
“那行,就来七尺!掌柜的您在给我家娘子扯几尺不,她大概这么高!”
陆峥用手在肩头比划了一下。
掌柜的道:“你家娘子就不用麻布了,我建议用葛布,比麻布更轻薄,透气更好,穿在身上多热的天也凉飕飕!”
这话自然有些浮夸了,不过林疏月不用上山下田劳作,穿轻薄透气葛布确实更好。
“听您的,给我扯几尺葛布!”
掌柜的笑呵呵应了一声,从柜台下找出两匹布,摊开后量好尺寸,用剪刀裁了个小口,双手抓住缺口,双臂用力刺啦一声就给扯开了。
随后掌柜的又在另一匹布上裁下一块,卷好以后在算盘子上噼里啪啦一顿打。
“小哥,我给你裁了七尺麻布,三十五文一尺,五尺葛布,十五文一尺,共计三百二十文!”
陆峥数出三百二十文放在桌上,掌柜的笑呵呵收入钱匣子。
将卷好的两条布装进背篓,陆峥转身出了布铺,又去买了十斤粟米和一斤盐巴,外加半斤灯油。
粟米价格并不算高,只要三文钱一斤,而盐属于官府专卖,居然要三十文一斤,而且还是那种苦涩泛黄的粗粒盐。
生活用品差不多买齐了,陆峥背着沉甸甸的竹篓往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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