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傻柱正蹲在灶台前对着口空锅发呆，锅里比他脸还干净，啥都没有。
看见秦淮茹进来，赶紧站起来：秦姐，饭做好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能吞下一头牛，快饿死了。
哪有米啊...... 秦淮茹把盆往案板上一摔，眼圈就红了，柱子，你看棒梗都瘦成啥样了，再这么下去，孩子怕是要撑不住了，风一吹都能倒......
傻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攥着拳头骂：都怪李奋斗那孙子！把红星厂搞停产了，害得咱们跟着挨饿！改天我见了他，非得给他两拳，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知道厉害！
骂也没用啊...... 秦淮茹抹着眼泪哽咽道，我听说...... 听说钱磊在军工厂混得挺好，要不...... 你去找找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他...... 让他帮衬一把？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娘俩......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砸在傻柱手背上，烫得他心里一哆嗦。傻柱这辈子最见不得秦淮茹哭，当下啥也顾不上了，一拍胸脯跟刘胡兰似的大义凛然：秦姐你别哭！我去！他要是敢不给面子，我就...... 我就跟他没完！大不了再挨顿揍，为了你和棒梗，值了！
秦淮茹破涕为笑，赶紧给傻柱找了件干净点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柱哥，你好好跟他说，别又吵架。实在不行，让他先借点粮票，等东旭发了工资就还他，咱不白要，有借有还。
知道了知道了。 傻柱扒拉两口桌上的凉窝头，干得剌嗓子，噎得直翻白眼，揣了个在怀里就往外走，跟要去上刑场似的悲壮。
看着傻柱的背影，秦淮茹心里暗暗祈祷：钱磊啊，看在往日情分上，你可一定要帮一把！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这是要走投无路了啊。
傻柱一路打听着找到第五轧钢厂，远远就被那气派的大门吓了一跳，跟见了皇宫似的庄严肃穆。门口站岗的哨兵背着枪，腰杆挺得笔直，跟电线杆似的，比红星厂保卫科的侯三胖像样多了 —— 侯三胖整天歪瓜裂枣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活像个二流子，根本没法比。
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过去：同志，我找个人。
哨兵上下打量他一眼，眉头皱得跟看外星人似的：找谁？有预约吗？没预约不能进，这是规矩。
找钱磊，采购科的。 傻柱挺了挺胸脯想装得厉害点，我是他邻居，叫傻柱，他认识我，我们从小玩到大，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
钱干事正在忙，没有预约不能进。 哨兵语气冷冰冰的，跟三九天的冰块似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真认识他！ 傻柱急了，声音都变了调，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你跟他说，四合院的傻柱找他，有急事！人命关天的急事！再晚就出人命了！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哨兵往前一步，手里的枪
地响了一声跟炸雷似的，军工厂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再捣乱我就不客气了，把你抓起来关禁闭，让你好好反省！
傻柱吓得往后一蹦，差点摔个屁股墩，幸好扶住了旁边的墙才没出洋相。他这辈子没跟当兵的打过交道，被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哪还敢硬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怂了。
那...... 那我在这儿等他总行吧？ 他蔫蔫地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没了刚才的气势。
随便。 哨兵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站岗，理都懒得理他，跟看空气似的。
傻柱就在门口的石墩上坐下，怀里的凉窝头硌得慌，跟揣了块石头似的。北风跟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疼得钻心，他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似的，心里把钱磊骂了千百遍 —— 这小子真不够意思，混好了就不认人，典型的忘恩负义，陈世美都比他强，至少陈世美还没这么绝情！
可骂归骂，他也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等。从日出等到日中，肚子饿得咕咕叫跟打鼓似的，怀里的窝头早就啃光了，也没见钱磊出来，连个人影都没有。
有好几次，他看见穿着军绿色工装的人从里面出来，都赶紧站起来瞅，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可没有一个是钱磊，每次都失望而归。
旁边传达室的大爷看他可怜，扔过来个小板凳：同志，坐着等吧，站着怪累的，这天儿冻得慌，别冻出病来。
谢谢大爷。 傻柱感激涕零地坐下，跟大爷唠起来想打听点消息，大爷，您认识钱磊不？采购科的，就这两年新来的，可厉害了，听说厂长都器重他。
钱磊？ 大爷眼睛一亮跟灯泡似的，你说的是那个立了三等功的小钱吧？认识认识，这小伙子可厉害了，帮厂里解决了大难题，厂长都夸他呢，说他是军工厂的福星，年轻有为啊！
傻柱的脸有点挂不住，干笑两声：是...... 是挺厉害的，从小就聪明，没想到这么有出息。 心里却暗骂：聪明个屁！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是他朋友？ 大爷好奇地上下打量他。
算是吧，邻居，一个院的。 傻柱含糊地说，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没面子。
那你可得多学学人家。 大爷感慨道，小钱刚来的时候跟你差不多，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可人家肯吃苦，脑子又活，现在成了厂里的红人。不像有些人，整天就知道混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没出息。
傻柱听得脸上火辣辣的，跟被人抽了几巴掌似的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对大爷说：大爷，我先走了，等下次再来找他，他可能今天不在这儿，我改天再来。
不再等等了？说不定马上就出来了。 大爷挽留道。
不等了，有事，家里着火了...... 傻柱头也不回地往公交站走，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跟耍猴似的被人围观，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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