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工人正围着看，其中一个说：钱科长这才叫人生逆袭！从被红星厂欺负，到现在成了军区表彰的先进，这差距，啧啧...
所以说啊，做人得凭本事，耍小聪明迟早栽跟头。 另一个人接话，意有所指地瞟了眼红星厂的方向。
钱磊没停留，径直往办公楼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映出他挺拔的影子。他知道，红星厂的闹剧还没结束，但那些人已经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了。
王爱军的办公室里，军区后勤部的张部长正看着试验田的照片，连连点头：小钱同志，你这水稻培育得不错啊！亩产八百斤，这在全国都是头一份！要是能推广开来，能解决多少人的吃饭问题！
张部长过奖了，都是厂里支持。 钱磊谦虚道。
别谦虚！有本事就该骄傲！ 王爱军拍着他的肩膀，我已经向军区打了报告，申请把你的种植技术在军区范围内推广，让所有军属农场都学学！
张部长点点头：我看可行！小钱同志，有没有兴趣去军区农场指导指导？那边的同志正愁没好种子呢。
能为军区出力，是我的荣幸。 钱磊立正敬礼，动作标准有力。
看着钱磊沉稳干练的样子，张部长满意地笑了：好！年轻人有担当！王厂长，你们军厂真是捡到宝了！
王爱军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们钱磊可是
后勤尖兵 ，能文能武！
办公室里的气氛热烈而融洽，与红星厂的愁云惨淡形成鲜明对比。钱磊看着窗外飘扬的红旗，心里清楚，他已经彻底走出了过去的阴影，眼前的路越来越宽。
而此时的红星厂，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工人们聚在厂区里讨说法，要求补发工资；仓库的看守卷了仅剩的几袋面粉跑路了；隔壁车间的老王头因为没活干，蹲在地上哭了半天 —— 他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等着吃饭，小的才刚会走路。
李怀德被反锁在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乱象，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他想起钱磊刚进红星厂时的样子，那个沉默寡言、任人欺负的年轻人，谁能想到，最后把他逼上绝路的，竟然是这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人。
报应啊... 都是报应... 李怀德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活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
军工厂的广播喇叭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一嗓子就把起床号嚎了出来。钱磊这时候已经蹲在试验田埂上了，跟个守着聚宝盆的老财迷似的。
嫩绿的稻苗刚从土里钻出来，细胳膊细腿的，沾着晨露跟挂了层水晶珠子似的。风一吹就跟犯了多动症似的使劲晃，不知道的还以为底下藏着个拨浪鼓。钱磊捏着片叶子来回搓，指尖能感觉到那股子憋着劲要往上蹿的力道 —— 这可是 金珠 2 号，系统升级后好不容易兑来的宝贝疙瘩。系统说了，这玩意儿亩产有望破千斤，真能成的话，比中了头奖还让人乐呵。
钱科长，又来瞅你的心肝宝贝啊？ 老郑扛着锄头从旁边晃过去，棉袄上沾的草屑子跟满天星似的。食堂刘师傅让我问你，今儿中午能不能弄点新鲜菜？昨儿那拨西红柿吃完，工人们看咸菜的眼神都绿了，跟饿狼瞅着五花肉似的，我瞅着都发怵。
钱磊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泥坷垃，扬下巴往远处大棚努努嘴：放心，下午就摘，保准让刘师傅有得折腾。你瞅那大棚里的黄瓜，都快把架子顶破了，再不摘就老得跟柴火棍似的，咬都咬不动。
老郑嘿嘿笑起来，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蚊子：还是你这大棚邪乎，外面冰天雪地能冻掉耳朵，里头愣是跟开春似的。昨儿我家那口子还跟我念叨，说要是能天天吃上新鲜菜，让她给你磕三个响头都乐意，我拦都拦不住。
可别，我怕折寿。 钱磊笑着捶了他胳膊一下，对了，红星厂那边有啥新动静？
一提这茬，老郑的嘴立马撇成了八万，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还能有啥动静？烂摊子呗！听说李怀德被停职后，天天在办公室哭鼻子，跟个小媳妇似的，眼泪就没断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刨了他家祖坟。李解放更惨，被调查组关在小黑屋里，据说天天喊冤枉，嗓子都哑得跟公鸭似的，隔着墙都能听见。 他突然往钱磊跟前凑了凑，压着嗓子跟说国家机密似的，还有人说，他俩叔侄俩在里头互相咬，把去年偷卖厂里铜线的事都抖出来了，区里准备立案查呢，依我看啊，蹲大牢是跑不了了。
钱磊挑了挑眉，没接话。他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贪心不足的人，迟早得栽在自己挖的坑里。当初在红星厂，这俩人就没少干克扣工人、中饱私囊的事，冬天连暖气都舍不得烧，工人们冻得手生疮还得硬扛着干活，现在不过是报应来了而已，纯属活该。
也是他们活该。 老郑又啐了口唾沫，当初在红星厂，他俩把工人的血汗钱往自己兜里揣，现在遭报应了吧！对了，昨天张涛托人给你带话，说想找你喝顿酒，赔个不是。
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钱磊的语气一下子冷下来，跟泼了盆冰水似的，当初他给我使绊子的时候，咋没想过有今天？我钱磊不是记仇的人，但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容易忘事。
老郑连连点头：该！就得让他长长记性！那小子当初在红星厂就跟着李怀德混，没少欺负人。那我先去干活了，中午等着吃你的黄瓜！
看着老郑扛着锄头走远，钱磊重新蹲下身，假装观察稻苗，心里默念了一句 进入系统。眼前景象一换，五亩黑土地上的冬小麦长得正旺，绿油油的一片跟铺了绿毯子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旁边的大棚里更热闹，黄瓜、西红柿挂满枝头，挤挤挨挨的，透着股子生机勃勃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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