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傻柱这根一点就着的“炮仗”被“道德楷模”的架子暂时稳住,许大茂这个“滑头”也被“政治前途”的香饵勾住,陈醒知道,决定胜负的关键一步,落在了三位大爷中另外两位——阎埠贵和刘海中身上。只要能将这二人拉拢过来,或者至少让他们保持中立,那么易中海就将陷入彻底的孤立,他的反对也将变得苍白无力。届时,大势所趋,就算是一大爷,也难以违逆全院的意愿。
陈醒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首先转向了依旧沉浸在复杂计算中的三大爷阎埠贵。此刻的阎埠贵,眉头紧锁,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右手手指在左手掌心无意识地划拉,显然还在权衡着管账的利弊——权力带来的满足感与“公开透明”带来的压力,以及那五毛钱津贴的诱惑。
陈醒脸上瞬间堆起了十足的推崇和敬重,仿佛面对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学界泰斗。他向前半步,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得近乎谦卑:
“阎老师,”他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阎埠贵,也传入周围人的耳中,“咱们院里,要说谁最细心、最有条理、最会精打细算、做事最让人信服、最是公道正派……那我陈醒敢说,非您阎老师莫属了!”
这一连串的“最”字,如同一个个甜蜜的糖丸,精准地投喂到了阎埠贵那颗渴望被认可、尤其是被认可其“精明”和“文化人”身份的心坎里。阎埠贵闻言,下意识地停止了掐算,努力挺了挺他那略显瘦弱、常年伏案而有些佝偻的胸膛,脸上那纠结的表情舒缓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极力压抑却仍不免流露出的受用和自得。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亮了几分。
陈醒趁热打铁,直接抛出了那个阎埠贵心底最渴望,却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及的职位,语气郑重,仿佛在托付什么了不得的重任:
“阎老师,这互助基金一旦成立,管着全院的钱,责任重大!账目往来,分毫都不能错!这可是个精细活儿,也是个良心活儿!”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回到阎埠贵身上,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会计的位置,非得您这样有文化、明事理、做事一丝不苟、让全院人都放心的明白人来担任不可!交给别人,我们都不放心!也信不过!”
“管账”、“责任重大”、“非您莫属”、“信不过别人”——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阎埠贵无法拒绝的诱惑。权力(掌管经济大权)、名誉(被全院信任的“文化人”)、以及那种掌控信息带来的隐性优势,都让他心跳加速。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书桌前,拨弄着算盘,全院各家各户的“经济命脉”在一定程度上经由他手的情景。
但陈醒深知,对于阎埠贵这样将算计刻进骨子里的人,光有虚名和权力还不够,必须要有实实在在的利益驱动。他话锋一转,仿佛只是随口提出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建议,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
“而且啊,阎老师,这管理账目,每月都要核算收支,登记造册,月底还要誊抄公示,这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的,劳心劳力。”他看向众人,像是在寻求公论,“我觉得,咱们不能光让阎老师白忙活,可以从基金里每月拿出一点点,比如五毛钱,作为给会计的辛苦津贴。大家说,这按劳分配,是不是合情合理?”
“辛苦津贴”!五毛钱!
这两个词,像一道强烈的探照灯光,瞬间穿透了阎埠贵心中所有的犹豫和算计,将他那颗精于计算的心照得雪亮!五毛钱!不多,但那是每个月固定多出来的五毛钱!是名正言顺、合理合法、谁也无法指摘的额外收入!他阎埠贵辛苦管账,拿点津贴,天经地义!
刹那间,什么“公开透明”的压力,什么“众目睽睽”的监督,在这每月实实在在的五毛钱面前,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权力、名声、实惠!三者俱全!这笔账,怎么算都是血赚!他甚至可以预见,有了这管账的身份,以后院里谁家要想在基金使用上行个方便,还不得对他阎老师客气几分?
巨大的喜悦和贪念让阎埠贵的心脏砰砰狂跳,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脸上努力维持着一种“重任在肩”、“勉为其难”的庄重表情。他轻咳一声,扶了扶眼镜,环视全场,用一种沉痛而又坚定的语气开口道:
“这个……既然陈醒和大家……都这么信得过我阎埠贵。”他故意顿了顿,彰显此事的分量,“为了咱们院的集体利益,为了这个互助基金能顺利办下去,办好……我阎埠贵,就……就勉为其难,挑起这副担子!”
他挺直了腰板,仿佛瞬间高大了一些,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带着一种郑重其事的承诺:“请大家放心!我一定秉公办事,把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算得明明白白,绝不让大家有一分钱的糊涂账!接受全院老少的监督!”
这番话,掷地有声,几乎就等于直接宣布他阎埠贵,站到了陈醒的“互助基金”方案这一边!什么易中海的权威,什么之前的默契,在实实在在的利益和权力面前,都不重要了。
搞定了“算盘精”阎埠贵,陈醒心中一定,最后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憋着气、脸色铁青、感觉自己领导权威受到严重挑衅的二大爷刘海中。
对付刘海中,策略反而更简单直接——无需绕弯子,直接满足他那个膨胀得快要炸裂的“官瘾”和对于“权威”的极致渴望。
陈醒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和身体语言,收起了面对阎埠贵时那种对“文化人”的推崇,转而换上了一副面对“上级领导”时的恭敬姿态。他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请示和汇报的意味:
“二大爷,”他开口,声音洪亮,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对刘海中的“尊敬”,“您说得对,这互助基金既然要成立,就不能群龙无首,必须得有个牵头负责、总揽全局的!”
他先肯定了刘海中的地位,然后巧妙地开始分割权力:“一大爷德高望重,是咱们院的主心骨,把握大方向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具体的事务性工作,比如审核困难申请,监督基金的使用是否合规,定期向全院汇报基金运作情况……这些繁琐却至关重要的具体工作,还得需要一位敢抓敢管、有魄力、有担当的领导来负责才行。”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敏锐地注意到刘海中那不自觉地挺起的肚子,和微微前倾、流露出极大兴趣的身体。显然,这番话挠到了他最大的痒处。
陈醒不再卖关子,清晰而有力地说道,仿佛在宣布一项重要任命:
“我觉得,这个‘基金管理委员会’的组长,非您二大爷莫属!只有由您来牵头负责审核监督,才能确保基金的公平公正,才能真正体现您的领导能力和在咱们院里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
“组长!”“基金管理委员会组长!”
这个名头,如同一声惊雷,在刘海中的脑海里炸响!他虽然顶着“二大爷”的名号,但在院里,大事小情基本都是易中海一言而决,他更多时候只是个应声虫和跟班,何曾真正独当一面,掌握过实权?而这个“组长”,名正言顺,听起来就管着事,手里握着审核各家困难申请的“生杀大权”,还能监督基金的使用,这权力,可比他那个虚头巴脑的“二大爷”实在多了!
更重要的是,这代表着对他刘海中“领导能力”的公开认可和授权!这满足了他内心深处对“当官”、对“发号施令”最炙热的渴望!
刹那间,什么每月两块钱的“巨额”支出,什么之前还想逼迫陈醒多捐款的初衷,什么对易中海权威的顾忌,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八仙桌的主位,面前放着需要他签字批准的申请报告,周围邻居们用敬畏、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目光看着他,听他讲话的场景!
“嗯——咳!”刘海中用力地、拖长了音调清了清嗓子,努力想把脸上那控制不住的得意和兴奋压下去,试图摆出一派严肃认真、忧国忧民的领导派头。他双手按着桌面,缓缓站起身(尽管肚子被桌子卡了一下),环视全场,用他那自以为沉稳威严、实则有些拿腔拿调的声音说道:
“陈醒同志这个提议嘛……嗯……我看……还是很有建设性的!考虑问题……也比较周全!”他点着头,像是在做重要批示,“这个……基金管理,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核心!这个组长的工作,虽然繁琐,责任重大!但是……”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大手一挥,做出了一个极具“领导气势”的决定性手势:
“为了咱们全院的长远利益,为了不辜负街道对咱们的期望!我刘海中,就义不容辞,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他这话,等于是直接拍板表态,完全站到了陈醒这一边,甚至迫不及待地要行使“组长”的权力了。
至此,陈醒凭借对人性的精准洞察和利益的巧妙分配,成功地完成了“精准分化”。傻柱被“道德”绑架,许大茂被“前途”诱惑,阎埠贵被“实惠”收买,刘海中被“官位”征服。
会场上的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压倒性的倾斜。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带着同情、怜悯、或是看戏的心态,投向了那个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但脸色已经由铁青转为灰白,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的一大爷——易中海。
他现在,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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