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微照耀，眼前又有美人垂眸。
李源打量着娄晓娥轻咬的下唇，粉嫩的樱唇被牙齿轻轻抿着，多么像无声的邀请！
看来我是要做陈世美了！
不管了，一血的秦淮茹是没指望了，但是捅娄子可不能再错过了！
于是，李源直接上前一步，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就变得暧昧不清，近得能感到到彼此呼出的温热气息。
“上次凑巧碰到了媒婆，就给我介绍了一个，那天还是我跟她第一次出来，互相了解一下双方的情况…”
这话半真半假，将相亲的事情解释为“应付差事”一样，果然引得娄晓娥微微一喜。
李源趁热打铁，跟着慢悠悠的继续说道：“不过嘛，见一面是出于礼貌，尊重对方。往后是否会进一步的接触…那可就得看缘分和…个人的心意了，你说是不是，娄晓娥同志？”
他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却留下了一个充满无尽遐想的可能。
“个人的心意”这几个字，对娄晓娥来讲，有种鼓励性的诱惑。
她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李源，心跳得厉害，嘴上却故意说：“你…你个人的心意，跟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娇嗔，不但底气不足，说起来也断断续续，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李源看着她明明很在意，却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更加妥了。
他往前凑近了一点，看着眼前的少女一下子紧张起来，才笑着说道：“怎么没关系？我这份‘个人的心意’往哪儿放，总得先打听清楚情况吧？”
娄晓娥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连耳朵都是红彤彤的。
这话已经算是明着问了。
娄晓娥本就对父母安排的相亲不满意，心里已经存着一丝叛逆的心理。
这两次和李源的相处，被他刻意用言语撩拨，心思单纯的她已经是悄悄沦陷。
她红着脸，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近就躲开，反而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嗔怪地瞪了李源一眼：“你爱往哪里放就往哪里放，我才不管呢。”
李源已经跟秦淮茹做过了两场东道，马上就察觉到娄晓娥的心态发生了转变，从最初的羞涩躲闪，及至到了此刻带着娇嗔的默许。
这分明就是少女怀春，口是心非，半推半就了。
剩下的路途已不必多说，李源很顺利的就拉上了娄晓娥的小手，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截路。
快到厂区门口的时候，上班的人群已经是越来越多，娄晓娥这才从幻梦中惊醒，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低不可闻：
“快…快到了，被人看见不好…”
“好，听你的。那…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在食堂后面等你？”
看似普普通通的询问，其实更像是定下了约定。
娄晓娥心头一跳，脑袋里乱糟糟的，胡乱地点了点头，连“嗯”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了，低着头与人流逆向而去。
李源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期待着接下来的相遇。
这“娄子”，他捅得是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在李源没有注意的远处，却有人在悄悄的观察着他。
不是四合院的邻居，也不是易中海、傻柱这些人，而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那人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李源进入了轧钢厂，这才转身离去，回到了单位，径直走进主任办公室，语气平静地汇报：
“主任，李源这个人已经查清楚了…红星轧钢厂食堂学徒工，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成分是城市贫民，社会关系比较简单。”
“最近刚被提拔负责领导小灶，包括…苏联专家的伙食。”
调查部的吴进群主任坐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哦？继续说。”
“是，我们注意到，昨天他为苏联专家准备的中餐，让援助专家扎伊采夫和扎伊采娃父女俩赞不绝口。据我们观察，扎伊采娃性格开朗，在非工作场合戒备心较低，而且她们这批专家因为比较年轻，有一个习惯，每周末轮休的时候会轮流做东，小范围聚会，交流也比较随意…”
汇报者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李源作为一个对苏联菜式很有水平的厨师，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这些聚会，听到一些谈话。也能够在扎伊采夫翻看技术文件时，悄悄记下一些关键的信息。”
“李源本人只是个普通的厨子，没什么额外的背景，正因为如此，反而不会引起注意。如果我们能…适当引导，或许能通过他，获取一些在正式场合难以接触到的…技术细节或者内部动向。”
吴主任沉吟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加重了敲击桌面的力度。
想到当前日益紧张的局势和分秒必争的时间窗口，他必须赶在援助专家彻底撤走前，尽可能多地获取那些宝贵的技术资料。
“时间不等人啊。”
吴主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坚决，“这个李源，背景干净，位置关键，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不能按部就班地等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轧钢厂冒出的一股股巨大黑烟，作出了部署：“要加快节奏。既然他有能力接近扎伊采夫父女，特别是那个没什么城府的扎伊采娃，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要想办法，在不引起怀疑的绝对前提下，创造更多让他接触核心信息的机会。一定要特别记住，这是为国家做贡献，为民族做奉献，容不得半点马虎，也不能引起外交纷争！！！”
吴主任又重新走到办公桌前，拿出钢笔快速写了个条子：“让交道口街道的王主任以推荐他参加‘工农兵先进分子交流会’的名义接触，派出所那边就以例行治安走访为掩护，对李源进行重点考察，这不是普通的政审，而是特殊战线的工作。”
吴主任将条子递给汇报者，眼神深邃，“我们必须赶在苏联专家撤走前，把李源这颗意外的棋子激活。记住，既要快，更要稳。这是特殊时期赋予我们的特殊使命。”
汇报者郑重地接过条子：“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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