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绒布,把狗熊岭裹得严严实实,唯有光头强的小木屋透出暖黄明亮的光,像黑夜里一盏倔强的星。
木屋内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映得墙壁上的锯子、扳手等工具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橘红,驱散了深山夜晚的寒凉。
光头强瘫在铺着格子布的旧沙发上,双腿大大咧咧地搭在茶几上,身上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卫衣,领口还沾着点零食碎屑。
他怀里抱着一大包薯片,另一只手捏着个卤鸡腿,嘴里“咔嚓咔嚓”嚼得正香,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粮的松鼠。
大白蹲坐在他身旁,圆滚滚的身子挤在沙发一角,前爪搭着一小碟坚果,时不时用鼻子拱拱光头强的胳膊,像是在催促他分享。
茶几上乱糟糟地堆着各种零食:开袋的辣条、散装的花生、切成块的西瓜,还有一瓶冒着气泡的可乐和半瓶二锅头。
光头强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旧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着激烈的球赛,球员们在绿茵场上狂奔、传球、射门,解说员激昂的声音透过喇叭回荡在小木屋里。
“好球!”,光头强猛地一拍大腿,薯片渣子撒了一地。
他抓起桌上的二锅头抿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呛得他打了个喷嚏,随即又抓起可乐灌了一大口,甜腻的气泡在舌尖炸开,中和了酒的烈味。
旁边的大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耳朵抖了抖,低头飞快叼起一颗坚果,咔嚓一声咬碎,眼睛却也跟着瞟向电视机屏幕,仿佛也看懂了场上的紧张局势。
球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光头强看得面红耳赤,一手捏着鸡腿,一手挥舞着可乐瓶,嘴里不停嚷嚷:“快传啊!别被断了!射门!射门啊!”
他完全沉浸在赛事里,一口零食、一口酒、一口可乐交替着往嘴里送,动作干脆利落,不带半点犹豫,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全然忘了白天砍树的疲惫,也暂时抛却了和熊大熊二斗智斗勇的烦恼,只享受着这属于假期夜晚的惬意与放纵。
加油啊伐木队!别给他们机会!”光头强猛地一拍大腿,薯片渣子撒了一地,怀里的薯片袋都跟着晃了晃。
他看着屏幕里伐木队球员抢断成功,激动得唾沫星子乱飞,抓起桌上的二锅头抿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呛得他打了个喷嚏,随即又抓起可乐灌了一大口,甜腻的气泡在舌尖炸开,中和了酒的烈味,脸上瞬间泛起红晕。
旁边的大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耳朵抖了抖,低头飞快叼起一颗坚果咔嚓咬碎,眼睛却也跟着瞟向电视机,小脑袋还随着光头强的吆喝一点一点,仿佛也在为伐木队加油。
每当森林队发起进攻,光头强就皱着眉攥紧拳头,嘴里念念有词:“别进别进!守住啊!”看到伐木队化解危机,他又立刻眉开眼笑,一手捏着鸡腿狠狠咬了一大口,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另一手挥舞着可乐瓶嚷嚷:“漂亮!就该这么防!”
他完全沉浸在赛事里,一口咸香的花生、一口烈辣的二锅头、一口甜爽的可乐交替着往嘴里送,动作干脆利落不带半点犹豫,嘴角始终挂着满足的笑意。
此刻的他,全然忘了白天砍树时被熊大熊二搅局的憋屈,也抛却了老板催货的焦虑,眼里只有伐木队球员奔跑的身影。
当伐木队球员带球突入禁区,抬脚射门的瞬间,光头强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大喊:“进啊——!”
电视里足球应声入网,解说员嘶吼着:“球进了!伐木队绝杀!”光头强激动得原地蹦跳,可乐瓶都差点甩飞,大白也跟着站起来,围着他转圈叫唤,小木屋里满是一人一狗的欢呼,还有零食包装袋摩擦的细碎声响,把狗熊岭的静谧夜色都搅得热闹起来。
小木屋里的欢呼还在借着暖黄的灯光往外漫,光头强举着可乐瓶的吆喝声、大白兴奋的呜咽声,混着电视里解说员的嘶吼,像一串热闹的铃铛,在狗熊岭寂静的夜色里飘出老远。
熊大正带着熊二沿着小溪散步,晚风里裹着青草和湿润泥土的气息,熊二嘴里还叼着半根没吃完的蜂蜜棒,时不时砸吧砸吧嘴。
“哥,你听——”,熊二突然停下脚步,耳朵竖得笔直,蜂蜜棒从嘴角滑落,“好像是光头强家传来的声音?”
熊大皱了皱眉,侧耳细听,那清晰的欢呼和电视里的喧闹声顺着风飘过来,比白天砍树的锯子声还要热闹。
“这大晚上的,光头强在搞啥呢?”他疑惑地挠了挠脑袋,黝黑的爪子拍了拍熊二的肩膀,“走,俺们去看看,别让他又在琢磨啥对付俺们的馊主意”
兄弟俩踩着松软的落叶,顺着声音往小木屋的方向摸去。
夜色把他们厚实的皮毛染成深褐色,只有圆溜溜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亮光。离小木屋越来越近,里面的动静也越来越清晰——光头强喊着“伐木队”“进球”的字眼,还有零食包装袋撕开的“咔嚓”声、液体倒进杯子的“咕咚”声。
熊二扒着小木屋的窗户沿,踮着脚尖往里瞅,圆乎乎的脸贴在玻璃上,呼出的白气晕开一小片水雾。
“哇,光头强在看电视!”,他压低声音嚷嚷,“还有好多好吃的!”
熊大赶紧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声点,自己则顺着窗缝往里瞥——只见光头强正站在沙发上蹦跳,怀里抱着那只叫大白的狗,茶几上乱糟糟堆着零食和饮料,电视里还在回放着足球进门的画面。
“原来是在看球赛啊”,熊大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不过他喊的‘伐木队’……该不会又想明天砍更多树吧?”
熊二已经被茶几上的西瓜和辣条勾走了魂,舔了舔嘴唇,小声嘀咕:“哥,你看那西瓜,好像很甜的样子……要不咱们进去问问光头强,能不能分点吃的?”
熊大没应声,只是盯着屋里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光头强,眉头拧成了疙瘩。
小屋里的灯光还在亮着,欢呼声偶尔高起,而窗外的阴影里,两只熊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一场突如其来的“深夜碰面”,眼看就要打破这夜色里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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