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内心oS:完犊子!马甲掉得这么彻底?!他什么时候发现的?该不会从一开始就在看猴戏吧!)
眼前的杨康显然带着几分醉意,平日里的温润贵气被酒精冲淡,透出几分罕见的、带着侵略性的蛮横。然而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在昏昧的室内如同锁定猎物的豹,牢牢摄住我,让我无所遁形。
我被他逼得后退半步,强作镇定地狡辩:“王、王爷,这时辰还未到,您怎么就进来了?这…这于礼不合吧?”
杨康低笑一声,又逼近一步,带着酒气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面颊:“几时是吉时,何时该洞房,在这艘船上,难道不是本王说了算?”
(内心oS:好家伙,喝点酒连基本法都不讲了是吧!)
眼看他要近前,我慌忙侧身躲开,嘴上还在负隅顽抗:“与你拜天地的是苗疆圣女,与我黄…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动作一顿,目光更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拜天地的是谁不重要,此刻站在本王面前的是谁,才重要。”
(内心oS:这话没法接了!)
眼看他人已到面前,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心一横,内力瞬间流转,右手并指如剑,直点他胸前要穴!正是桃花岛绝学——弹指神通!
杨康显然没料到这档口我还会突然使出武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侧身闪避。他这一躲,袍袖带翻了旁边小几上的琉璃盏,里面水灵灵的葡萄顿时滚落一地,有几颗直接掉进了墙角的篝火盆里,发出“滋滋”的轻响,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奇异的、带着焦甜的果香,给这紧绷的氛围平添了几分野性的旖旎。
(内心oS:对不住了葡萄兄,情况紧急,借你一用!)
一击不中,我顺势变招,掌影翻飞,用的皆是桃花岛精妙灵动的近身功夫。杨康虽惊不乱,他武功本就与我不相上下,此刻虽带醉意,反应却依旧迅捷,只以沉稳狠准的擒拿手应对,见招拆招,意在控制而非伤我。
一时间,屋内只闻衣袂破空之声与拳脚相交的闷响,偶尔夹杂着不小心碰倒摆设的“叮当”脆响。
(内心oS:屋里这么大动静,门外那俩哥们是聋了吗?也不说来劝个架?差评!)
门外,两名守卫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动静,面面相觑。
守卫甲:(挤眉弄眼)王爷…挺激烈啊?
守卫乙:(一脸严肃)王爷的事,少打听!站好岗!
屋内,杨康力大,渐渐占了上风。我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情急之下环顾四周,想找个趁手的“兵器”。
(内心oS:这洞房布置得也太绝了!光溜溜的,连个花瓶都没有!防跑路、防伤人、防自残的三防预案做得也太特么到位了吧!)
眼看他的手就要扣住我的肩膀,我瞥见床上那抹刺眼的白色,也顾不得许多,猛地伸手抄起那条折叠好的白棉布!手腕一抖,内力灌注其上,柔软的棉布瞬间绷直如棍,带着一股巧劲,直扫杨康面门!这手法,是我闲来无事琢磨出的,借鉴了桃花岛“兰花拂穴手”的巧劲与捆绑技艺,名曰“缚云索”!
杨康没料到我会用这个,下意识侧头避让。我手腕再转,棉布如灵蛇般缠绕而上,企图缠住他的手臂。然而他反应极快,反手一抓,竟精准地抓住了布头,用力一扯!
我本就力弱,被他这么一拽,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一只手被他连同棉布一起缠住,另一只手腕则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内心oS:失策!本想捆他,结果成了情侣手铐?!)
我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就在这拉扯之间,我们紧握的手掌中央,那道因云南大理“推宫换血”而留下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狰狞疤痕,猝不及防地贴在了一起。
一道微凉又熟悉的触感,如同细微的电流,瞬间从疤痕相接处窜遍全身。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
比武招亲台上的惊鸿一瞥;铁枪庙中他病弱苍白却依旧倔强的模样;桃花岛地下天机阁的惊魂;终南山并肩御敌的默契;汴京城假婚破局时的配合无间;大理悬崖边他坠落时决绝的眼神;还有崖底深处,他拖着残躯,以命换命救我脱困的炽热与疯狂……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紧绷,在这一刻,仿佛被这道共同的伤痕悄然抚平。我绷紧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杨康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深邃的眼中情绪翻涌,那里面有酒意,有强势,更有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破土而出的灼热。他借着拉扯的力道,将我微微向他一带,俯下身,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唇,便严丝合缝地贴合了上来。
(内心oS!)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软与灼烫,以及那清冽酒气中独属于他的气息。那些纷乱的记忆画面如同走马灯在脑海中飞速流转,最终都融化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很轻,很纯粹,却仿佛持续了很久很久。
然而,下一刻,他几乎是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猛地将我打横抱起,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到了那张宽大得离谱的床榻上!
(内心oS:我去!切换这么快的吗?!)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牡丹花瓣被震得飞扬起来。刚回过神,就看见杨康已经欺身而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近在咫尺,眼中燃烧着令人心悸的火焰。
(内心oS:这特么…是要来真的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如闪电般从床底窜出!是瑛姑的那只玉面雪狐!它似乎感知到我的危机,亮出小爪子,快准狠地朝着杨康的脸挠去!
杨康反应极快,猛地向后一仰,险险避开。雪狐一击不中,轻盈地落在床柱上,弓着身子,龇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床榻上暧昧又危险的气氛骤然被打断。
我与杨康再次分开,隔着纷飞的花瓣与一只炸毛的小兽,无声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意、焦甜的果香,以及更加浓烈的、一触即发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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