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别辜负了她。”
苏宁这句重若千钧的话在寂静的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烙印在墨轩的心头。
他抬起眼眸,冰黑色的瞳孔中,先前所有的困惑、挣扎与风暴般的思绪,在此刻尽数沉淀、凝聚,化作一种近乎磐石的坚定与深沉。
他迎着苏宁那蕴含着无尽期许与威严的目光,缓缓地、极其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般的力度:
“弟子,知晓。”
没有更多的誓言,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这简短的四个字。
但这四个字背后所承载的重量,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那是对那份“一生挚爱一人”血脉宿命的承接,是对苏宁托付的回应,更是对他自己内心那份早已悄然变质情感的最终确认。
他知道了金狐血脉的宿命。
知道了苏宁布局的深意。
知道了自己肩上那无法推卸、亦不愿推卸的责任。
苏星寻在一旁看着,难得地没有出声调侃,只是端起已经微凉的茶,轻轻呷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小子,虽然冷了点,但关键时刻,倒还算是个可靠的人。
墨轩直起身,不再多言,转身向殿外走去。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若细看,便能发现那挺直的背脊似乎承载了更多的东西,也更加决绝。
走出侧殿,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苏月月所在的内室方向。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正好。
我墨轩所求,从始至终,也唯此一人而已。
无论是前世孤寂的巅峰,还是今生充满变数的开端,他从未对任何人心动,直至遇见了这只傻乎乎、却总能轻易搅乱他心湖的小金狐。
既然她的血脉注定只能爱一人,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他,也必须是他。
他不再停留,迈开步伐,朝着那处灵脉节点的洞府走去。只是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仅仅是恢复实力,更是要拥有足以匹配这份唯一、守护这份永恒的绝对力量。
前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但方向已然无比清晰。
他,墨轩,将不再仅仅是苏月月的徒弟,更是她命定的、唯一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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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锦被下的苏月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感觉脸上的热度稍稍褪去,狂跳的心脏也慢慢平复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探出脑袋,确认墨轩确实已经离开,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瘫软在床榻上。
嘴里弥漫开一股浓郁苦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了小脸,吐了吐舌头。
“好苦……他刚刚给我喂的什么啊……” 她小声嘟囔着,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似乎还残留着奇异触感的唇瓣。
等等……喂药?
她猛地一愣,混沌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为了救墨轩,然后……然后就被一股很可怕的力量撞到了,浑身都疼,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我是不是昏了来着?
他刚刚是在给我……喂药?
这个认知让她再次脸颊发烫,但不再是纯粹的羞窘,而是混杂了一丝恍然和……心虚。
如果我是昏迷不醒,那他自己喝药再……再那样喂我,是不是因为……普通方法喂不进去?
她回想起自己尝试给昏迷的小动物喂水时的困难,似乎……能理解那么一点点了?
那我刚才……是不是错怪他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苏月月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好像……刚才反应过度了?还把他赶走了?他明明可能只是为了救她……
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只有一些破碎的、模糊的感觉——难以吞咽的苦涩,唇上陌生而柔软的压迫感,还有一丝让她心慌意乱、无法思考的灼热……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前因后果,她根本串联不起来,更别提理解那是“喂药”的必要手段了。
所以,她刚才醒来时那巨大的震惊和羞愤,是源于对这突如其来亲密接触的本能反应,而非对“喂药”这件事本身的理智判断。
可是…… 她蜷缩起来,把发烫的脸埋进膝盖里,尾巴无意识地缠绕着。就算是为了喂药,那种方式也……也太……
那种仿佛连呼吸都被夺走、全身力气都被抽干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太超过她所能理解的“师徒”界限了。
而且……她偷偷摸了摸自己依旧有些红肿的唇瓣,心里那点“意犹未尽”的鬼念头又悄悄冒了个头,让她更加羞耻。
“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 她用力甩甩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感觉都甩出去。
“反正……反正就是他不对!哪有人……哪有人那样喂药的!”
她自欺欺人地给自己找着理由,但心底深处,对墨轩的那点埋怨,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种更复杂的、带着点愧疚和莫名悸动的情绪所取代。
她拉过被子重新盖好,决定继续当一只鸵鸟,至少……暂时不想面对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徒弟。至于药苦不苦……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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