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看了看苏瑶的母亲,又看了看手中 的佛牌,指尖微微用力,佛牌上的阴沉木纹理在光线下愈发清晰,那梦魇僧的雕像仿佛活了过来,眼神里的邪气更重了几分。
“阿姨,这佛牌是谁给您的?”
“这……这是 ……
苏瑶母亲努力的回忆着。
这个佛牌是上个月我去城隍庙烧香时,在门口碰到一个和尚给的。”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那天我是去求平安的,那和尚穿着灰色的僧袍,看着挺和善的,他说这佛牌是开过光的,能保佑平安,避邪,还能让人心神安宁。
我想着家里最近总有些不顺,就收下了,一直戴在身上。”
她说这话时,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的严肃,仿佛在确认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我本来以为是好东西,可戴了之后,反而越来越睡不好,噩梦也越来越频繁……”
“梁医生,这牌子到底有问题吗?”苏瑶看着母亲难受的样子,急切地追问道,目光落在佛牌上,带着几分警惕。
梁红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是的,苏瑶,这佛牌确实有大问题。”
他将佛牌递到两人面前,指着上面的雕像,“你们看,这佛牌是阴沉木做的。
阴沉木本就属阴,是聚阴纳邪的材料,而上面刻的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佛菩萨,而是梦魇僧。”
“梦魇僧?”苏瑶和母亲异口同声地惊呼,脸上满是茫然和惊恐。
“没错,”梁红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寒意。
“梦魇僧能通过梦境吸收他人的生机和精气,还能将人引入他编织的幻境之中。在幻境里,他会根据人的执念和恐惧,制造出各种假象,迷惑对方的心神,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瑶母亲苍白的脸:“更可怕的是,他还能借着幻境干预他人的命理,甚至进行‘借命’之术——吸取你的生机,来滋养他自己,或者成全施术者的目的。
阿姨这一个月来做噩梦、精神萎靡,就是因为她的生机正在被这梦魇僧一点点吸走,心神也已经被幻境缠上了。”
“什么?借命?”苏瑶母亲吓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抓住苏瑶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那……那可怎么办啊?
梁医生,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妈,您别着急,梁医生肯定有办法的!”
苏瑶一边安慰母亲,一边看向梁红,眼神里满是恳求。
她拿起那枚佛牌,恨不得立刻扔出去,“那把这佛牌毁了,是不是就好了?
我现在就去把它砸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找东西砸佛牌。
“等等!”梁红连忙拦住她,“毁了这佛牌确实能阻止梦魇僧继续吸收生机,但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为什么?”苏瑶不解地问道。
梁红解释道:“这佛牌上不仅刻着梦魇僧的法相,还被人下了专门的邪术,将梦魇僧的一缕残魂封印在了里面。
现在,这缕残魂已经通过梦境,和阿姨的魂魄建立了联系,牢牢控制了她的梦境。
就算你现在毁了佛牌,那缕残魂也已经依附在了阿姨的识海里,短期内依然会继续作祟,只是失去了佛牌这个载体,威力会减弱一些,但想要彻底根除,还需要另想办法。”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苏瑶看着母亲越来越虚弱的样子,急得眼圈都红了,“梁医生,您快想想办法,不管花多少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
苏瑶母亲也含泪看向梁红,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期盼。
梁红看着两人焦急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十足的笃定和自信,安抚道:“你们别着急,我既然能看出来这是梦魇僧的佛牌,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他将佛牌重新拿在手中,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梦魇僧的残魂依附在佛牌中,最活跃的时间就是夜晚,尤其是在人深度睡眠的时候,他会借着梦境,最大限度地吸收生机,同时巩固对魂魄的控制。
所以,我们不能急着动手,要等晚上,等他再次作祟,全力侵入阿姨梦境的时候,趁机出手。”彻底除去这个邪秽。
这样一来,不仅能救回阿姨,还能永绝后患。”
苏瑶和母亲听着梁红的话,脸上渐渐露出了希望的神色。
苏瑶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妈,您听到了吗?梁医生有办法救您,我们不用怕了。”
苏瑶母亲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一次,却是释然和感激的泪水。
她看向梁红,深深鞠了一躬:“梁医生,真是太感谢您了。”
梁红连忙扶起她,温和地说:“阿姨,您不用客气,我既然遇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接下来,您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晚上才有精力配合我。
这段时间,您尽量不要想太多烦心事,保持心神平静,这样也能稍微抵抗一下梦魇僧的侵扰。”
他顿了顿,又叮嘱道:“这佛牌暂时先放在我这里,我会用符纸将它暂时封印起来,不让里面的残魂继续作恶。
晚上动手的时候,还需要用它来引出梦魇僧的残魂。”
苏瑶连忙将佛牌递给梁红:“好,都听您的。梁医生,今晚就拜托您了!”
梁红接过佛牌,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符纸上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他将符纸贴在佛牌上,原本透着邪气的佛牌瞬间安静了下来,上面的暗光也消失了不少,变得黯淡无光。
做完这一切,梁红站起身:“好了,符纸能暂时压制住梦魇僧的残魂,晚上彻底处理。
苏瑶母亲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梁红的符纸起了作用,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希望,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了沉睡。
只是,她的眉头依然微微皱着,显然,就算有符纸压制,梦魇僧的影响也并未完全消失。
夜色渐浓,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蔽,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苏瑶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梁红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那枚贴了符纸的佛牌。
苏瑶则守在母亲的卧室门口,神情紧张地看着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卧室里,苏瑶母亲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但脸色依旧苍白。
梁红早已在房间四周撒下了香灰,符纸的金光在昏暗的房间里若隐若现,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午夜十二点,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
突然,躺在床上的苏瑶母亲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和佛牌上梦魇僧的笑容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桌子上的佛牌剧烈地颤抖起来,贴在上面的符纸金光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梁红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刀,低喝一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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