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的耐灾作物和应急体系在国内跑通后,不少参加国际农业展会的同行都来打听:“你们那能抗涝的水稻、耐旱的玉米,能不能卖到国外去?”
真正促成跨国合作的,是江野在展会上认识的泰国农户桑坤——他所在的清迈周边村庄,每年雨季都要遭洪涝,稻田被淹后颗粒无收,听说青野的“青野17号”耐涝水稻能在水里泡十天还高产,特意带着翻译找到江野,攥着他的手说:“求你们帮帮我们,哪怕先试种一小块地也行。”
江野把这事跟顾青舟说时,两人正在四合院剥刚摘的花生。
顾青舟剥花生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兴趣:“泰国雨季的洪涝和咱们南方挺像,‘青野17号’应该适配,应急体系也能照搬过去简化版,正好试试技术能不能落地。”
江野点点头,把剥好的花生仁推到他面前:“就从桑坤的村庄开始,不搞大动作,先试种50亩,配上简易版的应急仓储和调度,成了再慢慢扩。”
两人没带大团队,只挑了陈默、张强和两个懂泰语的技术骨干,轻装简行飞往泰国清迈。
桑坤带着村民们在村口迎接,卡车后面跟着一群扛着锄头的农户,脸上满是期待又带着疑虑:“真能在水里种出水稻?我们之前种的品种,泡三天就烂根了。”
顾青舟没说废话,从背包里掏出“青野17号”稻种和一小袋复刻土样本,递到桑坤手里:“你摸摸这稻种,颗粒饱满,抗涝性强;这土能帮稻田快速排水肥土,咱们先搞50亩示范田,种子、技术、应急物资都我们出,收了粮食归你们,亏了算我们的。” 直白的承诺打消了村民的顾虑,当天下午就跟着张强去田里丈量土地,准备翻耕。
泰国的稻田和国内不同,地势更平缓,雨季的积水不容易排出去。顾青舟结合当地情况,调整了复刻土的配方:“在原来的基础上加2%的河沙,增强排水性,再混点当地容易买到的椰糠,成本更低。” 他蹲在田里,手把手教村民们怎么拌土、怎么打埂,用“像做芒果糯米饭一样拌均匀”的比喻,让村民们一听就懂。
江野则忙着搭建简易版的应急体系。他在村里找了个闲置的仓库,装上从国内运去的小型智能分拣设备和恒温存储柜,对外说是“简易智能仓储”,实则是顾青舟在仓库角落设了个空间衔接点——雨季来临前,提前把防水油布、小型排水泵存进空间,一旦遇到洪涝,顾青舟意念一动就能调出来,比从国内运快多了。
“你们看,这是灾害预警小程序,绑定手机就能收到降雨提醒。” 江野拿着手机给村民们演示,“提前三天预警,咱们就加固田埂;提前一天预警,就把排水泵准备好;要是积水超过10厘米,就用这防水油布盖在稻穗上,防止被泡坏。” 村民们围着手机,好奇地戳着屏幕,桑坤笑着说:“以前全靠看天吃饭,现在有了这‘神器’,心里有底多了。”
异国他乡的合作,藏着独属于两人的甜蜜默契。
清迈的夜晚闷热,顾青舟在院子里调试空间的温湿度参数,江野端着一碗冰镇芒果沙冰走过来,递到他手里:“刚让房东做的,解解暑。” 顾青舟接过,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舒服地叹了口气:“这边的湿度比国内高,得把空间里的保鲜区湿度再调低5%,不然种子容易受潮。”
江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参数皱眉,伸手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别急,慢慢来。这边的村民学东西快,示范田的秧苗已经长起来了,比咱们预期的好。” 顾青舟转头看他,月光洒在他脸上,轮廓柔和:“我就是担心雨季的洪涝比预想的严重,咱们的应急物资够不够。”
“够。” 江野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空间里我让你多备了两倍的排水泵和油布,就算这边的仓库出问题,咱们也能兜底。” 两人靠在竹椅上,远处传来村民们的笑声和虫鸣,芒果的甜香混着稻田的清香,空气里满是隐秘的温情。
没过多久,清迈就迎来了雨季。连续三天的暴雨让稻田里积起了水,最深的地方快到膝盖。村民们慌了神,围着桑坤嚷嚷:“怎么办?稻苗要被淹坏了!” 桑坤立刻给江野打电话,江野和顾青舟带着技术骨干赶到田里时,村民们正手忙脚乱地往外排水。
“大家别慌!” 顾青舟大喊一声,指挥村民们把空间里调出来的排水泵搬到田里,“按之前教的,每五亩地放一台泵,先把积水排到半膝深。” 江野则带着人用防水油布覆盖在稻穗上,防止雨水直接冲刷。顾青舟蹲在田里,查看稻苗的根系,发现“青野17号”的根系粗壮,并没有烂根的迹象,松了口气:“这品种扛得住,只要排水及时,不会影响收成。”
暴雨下了整整五天,等雨停时,示范田的积水终于排了出去。村民们跑到田里一看,青野17号的稻苗依旧绿油油的,而旁边种着普通品种的稻田,稻苗已经发黄倒伏。桑坤捧着稻穗,激动得眼眶发红:“太神奇了!真的没烂根,青野的技术太厉害了!”
顾青舟和江野站在田埂上,看着村民们欢呼雀跃的样子,相视一笑。江野悄悄握住顾青舟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看,咱们又做成了一件事。” 顾青舟点点头,指尖回握,心里满是踏实——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只要两人并肩,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雨季过后,示范田的水稻长势愈发喜人。顾青舟和江野没闲着,又教村民们用智能仓储的小程序提交物资需求,比如生物菌剂、肥料,系统会自动生成调度单,顾青舟通过空间快速调配,第二天就能送到村里。“以前买肥料要跑几十公里,现在在家用手机一点,第二天就到,太方便了!” 桑坤拿着刚收到的生物菌剂,逢人就夸。
秋收时节,示范田的水稻迎来丰收。收割机在田里穿梭,金灿灿的稻穗被收割、脱粒,经过称重,亩产达到1180斤,比当地普通品种高出近一倍!村民们围着磅秤,又唱又跳,桑坤捧着一把饱满的稻粒,非要塞给顾青舟和江野:“这是你们带来的福气,一定要收下!”
合作的成功很快在周边村庄传开,不少农户都来找桑坤打听,想种青野的耐灾水稻,用青野的应急体系。江野和顾青舟商量后,决定先扩种到500亩,再在清迈建一个小型的中转仓,覆盖周边10个村庄。“不贪多,慢慢做,让每个村都能实实在在受益。” 江野在和当地合作社签约时,语气实在。
在泰国待了三个月,临走前,桑坤带着村民们在村里摆了践行宴,桌上摆满了芒果糯米饭、冬阴功汤、烤猪肉,还有用青野17号大米煮的米饭。村民们轮流给顾青舟和江野敬酒,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谢谢!欢迎再来!”
坐在回程的飞机上,顾青舟靠在江野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云层,轻声说:“没想到跨国助农也这么有成就感。” 江野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因为咱们没搞那些虚的,就盯着农户的需求,实实在在解决问题。” 他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以后想去哪个国家,咱们就去哪个,带着咱们的技术和种子,让更多人能吃饱饭。”
顾青舟抬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好啊,下次去看看非洲的干旱地区,把‘青野18号’玉米带过去,让那边的农户也能旱涝保收。”
飞机穿越云层,朝着家的方向飞去。青野的跨国助农之旅,没有宏大的口号,没有铺张的排场,只有接地气的技术、实在的帮助和两人并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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