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城暗流汹涌之际,一封八百里加急的边关军报,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让整个朝堂炸开了锅!
北狄左贤王呼延灼,趁秋高马肥之际,突然陈兵边境,扣关叫嚣,指责天朝未能完全履行之前的和议条款(主要指开放互市的具体细节),扬言若不给出满意答复,便要挥师南下,“自行取之”!
消息传来,举朝震惊。主战主和两派立刻争论不休。
主战派以镇北王父子为首,慷慨激昂:“北狄蛮夷,贪得无厌,畏威而不怀德!唯有痛击方能使其臣服!臣愿亲率铁骑,必将呼延灼首级献于阙下!”
主和派则担忧:“国库虽稍有充盈,然接连大案、工程耗费甚巨,再启战端,恐伤国本。且今秋多地收成一般,粮草筹措不易。或可遣使严词斥责,再许以些许利益,暂且安抚?”
龙椅上的皇帝面沉如水,目光扫过下方争吵的臣子,最后落在沉默的二皇子与七皇子身上。
“瑞儿,琂儿,你二人以为如何?”
李瑞出列,沉声道:“父皇,北狄无故挑衅,实乃藐视天朝。然正如诸位大人所言,国库不丰,粮草维艰。儿臣以为,战不可轻启,但亦不可示弱。当一面调集精锐赴边关震慑,一面遣能言善辩之重臣前往谈判,双管齐下,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典型的稳妥之策。
皇帝不置可否,看向李琂:“琂儿,你呢?”
李琂沉吟片刻,出列道:“父皇,二皇兄所言甚是。然儿臣以为,北狄此次挑衅,时机微妙,恐非单纯为了互市条款。呼延灼乃务实之人,突然发难,或是其内部有变,需对外强硬以巩固地位;或是……听闻了我朝中某些变故,以为有机可乘。”
他顿了顿,继续道:“故儿臣认为,震慑与谈判需并行,但谈判绝非一味退让。需查明其真实意图,若其内部不稳,我可施离间之计,扶持亲我势力;若其以为我朝内乱有机可乘,则更需展示雷霆手段,甚至可联系西边诸部,牵制其兵力。边关守将亦需高度警惕,防其声东击西。”
李琂的策略更显主动和深入,不仅考虑战场,更兼顾狄人内部政治和外部联盟。
皇帝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没有立刻决断,而是下令:“镇北王,朕命你父子即刻整军,抽调三万精锐,驰援边关,受萧老将军(现任边关主帅)节制,以防不测。瑞儿,你负责统筹粮草军械,务必保障供应。琂儿,你心思缜密,对北狄情形亦有了解(通过四公主和社尔),协助鸿胪寺拟定谈判方略,并负责与西边诸部的联络事宜。”
这道命令,巧妙地将任务分给了三人:镇北王父子主战,二皇子主后勤,七皇子主外交谋划。既应对了危机,又保持了平衡,更是一次对两位皇子能力的综合考校。
朝会散去,暗流更加汹涌。边关战事一起,粮草、军功、外交……每一个环节都蕴含着巨大的机会和风险,也必将深刻地影响皇位继承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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