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铜剑的锋芒还在族人间热议,阿瑶便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了林舟。趁着他在工坊查看新模具的空档,她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眼波流转间满是期待:“神使,你连青铜剑都能造得那么厉害,肯定也会做胭脂吧?教我嘛!”
“胭脂?”林舟愣了愣,随即想起古蜀女子虽爱美,却只有简单的草木汁液涂抹脸颊,哪有真正的胭脂。他脑海里闪过红蓝花、茜草这些天然原料,笑着点头:“倒是能做,就是得找些东西。”
阿瑶立刻喜上眉梢,拉着他就往外跑:“我知道哪里有好看的红花和红果子,咱们现在就去找!”
两人兴冲冲地跑到城外山坡,采摘了满筐的红蓝花和茜草根,又按林舟的吩咐,寻来干净的石钵和细纱布。回到石屋,林舟手把手教她操作:“先把红蓝花摘瓣,放进石钵里反复杵槌,把花汁捣出来。”
阿瑶撸起袖子,干劲十足地挥舞着石杵,可没捣几下就嫌累,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还不小心把花汁溅到了脸上,活脱脱变成了“小花猫”。林舟看得发笑,接过石杵帮她捣匀,又指导道:“接下来用纱布过滤,淘掉黄色的汁水,剩下的红色浓汁就是胭脂的底子。”
阿瑶凑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帮着过滤,鼻尖都快碰到纱布了。等滤出鲜红的花汁,她忍不住用手指蘸了一点,往脸颊上一抹,顿时泛起自然的红晕,美得眼睛都亮了:“哇,好红!比我之前用的草汁好看多了!”
可没等她高兴多久,问题就来了——花汁涂在脸上没多久就干了,还黏糊糊的不舒服。阿瑶皱着眉头蹭了蹭脸:“神使,这怎么回事呀?一点都不滋润。”
林舟早有准备,拿出之前让灵汐帮忙收集的猪胰:“咱们加点这个,再兑点蜂蜜,就能做成润滑的脂膏了。”他将猪胰捣成泥,混入花汁和蜂蜜,搅拌均匀后放进陶罐里密封,“放在阴凉处静置两天,胭脂就成了。”
这两天里,阿瑶恨不得守在陶罐旁,每隔一会儿就掀开盖子看看,生怕出什么岔子。灵汐来送草药时,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阿瑶公主,这胭脂比神使炼的青铜还重要呀?”
阿瑶脸一红,却理直气壮:“当然重要!神使那么厉害,我也得漂漂亮亮的才行!”
终于到了开罐的日子,阿瑶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一股清甜的花香扑面而来。罐子里的胭脂呈稠密的膏状,色泽艳而不妖,摸起来细腻顺滑。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蘸了一点,均匀地涂在脸颊上,原本就娇俏的容颜瞬间增色不少,显得越发明艳动人。
“太好看了!神使你太厉害了!”阿瑶对着青铜镜照了又照,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给林舟也点了一点,“神使,你看你涂了也好看!”
林舟猝不及防被“化妆”,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引得阿瑶哈哈大笑。恰好阿渔捕鱼回来,看到这一幕也凑过来:“这是什么好东西?闻着好香!”
阿瑶立刻护住陶罐,得意地说:“这是神使教我做的胭脂,能让女孩子变漂亮,你要不要试试?”
看着两个姑娘围着胭脂叽叽喳喳,林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随手教的胭脂制作,竟成了古蜀女子间的新潮流。而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场“胭脂风波”,很快就要引发一场小小的醋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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