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古蜀的河流泛起粼粼波光,阿渔背着旧鱼篓站在岸边,望着水中穿梭的鱼群,眉头微微蹙起。往日里,她靠着祖辈传下的鱼篓捕鱼,虽能勉强满足村寨所需,可自从神使带来了各种新奇技法,她总想着能做得更好——既能让神使吃上最新鲜的鱼,也能让这份营生成为自己独有的优势。
昨日见阿瑶整日黏着神使,灵汐又研制出了奇特的香液,阿渔心里虽未表露,却也暗下决心要拿出真本事。她蹲在河边,指尖摩挲着旧鱼篓的竹编纹路,这鱼篓孔径不均,稍大些的鱼很容易挣脱,而且只能被动等待鱼群游入,效率实在太低。“若是能让鱼篓既能拦住大鱼,又能主动引诱鱼群,还能方便取出,定能事半功倍。”阿渔喃喃自语,目光落在岸边漂浮的水草和水中游动的鱼群上,忽然有了灵感。
她立刻回到自己的木屋,找出平日里用来编织的坚韧竹条,又从神使那里讨来几块废弃的青铜薄片——那是神使改良青铜兵器时剩下的边角料,锋利又不易生锈。阿渔先将旧鱼篓拆开,仔细研究竹编的结构,随后重新挑选粗细均匀的竹条,用沸水浸泡使其变得柔韧,再按照新构思的样式编织起来。
她将鱼篓的入口改造成漏斗状,内壁用青铜薄片打磨出光滑的斜面,鱼儿一旦游入,便很难顺着光滑的青铜面逆流而出;又在鱼篓中部加了一层可拆卸的竹编隔网,网孔大小刚好能拦住成年鱼儿,却能让小鱼苗穿过,既保证了渔获,又不破坏河中的生机,这是她听神使说过“可持续”后特意加上的设计。最关键的是,她在鱼篓底部开了一个活动的出口,用麻绳系住封口,以往取鱼需将整个鱼篓拆开,如今只需解开麻绳,便能轻松倒出渔获,省时又省力。
为了引诱鱼群,阿渔还特意在鱼篓内壁涂抹了一层用酒糟和香草混合的膏状物——这是她偶然发现的秘方,酒糟的香气能快速吸引鱼儿聚集。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新鱼篓终于成型,比旧鱼篓更精巧,也更实用,阳光下,青铜薄片泛着淡淡的光泽,与竹编的纹理相得益彰。
午后,阿渔背着新鱼篓来到河边,将其放入水草丰美的浅水区,用石头固定好位置。不过半个时辰,她便迫不及待地拉起鱼篓,解开底部的封口,鲜活的鱼儿接二连三地跃出,有肥美的鲤鱼,还有鲜嫩的鲫鱼,数量竟是往日的两倍之多,而且没有一条逃脱,连大小都颇为均匀。
“太好了!”阿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正欲将鱼儿装入竹篮,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神使正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赞赏:“阿渔,这鱼篓倒是特别,捕鱼效率竟这么高?”
见是神使,阿渔脸颊微红,连忙上前展示新鱼篓的构造,声音带着一丝雀跃:“神使,我改良了鱼篓,加了青铜片和隔网,还做了活动出口,这样捕鱼又快又方便。这些鱼都是刚捕的,我这就回去给你做鲜鱼汤。”
神使走近细看,抚摸着鱼篓上光滑的竹编和巧妙的漏斗设计,赞许道:“想法很是精妙,既实用又贴心,还想到了保护小鱼,真是厉害。”
得到神使的夸赞,阿渔心中暖暖的,低头整理着渔获,轻声道:“我只想多捕些鱼,让神使随时都能吃上新鲜的,也能为村寨多尽一份力。”她说着,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以后我还要再改良,让鱼篓变得更好用!”
夕阳下,阿渔背着沉甸甸的鱼篮,跟在神使身侧往村寨走去,新鱼篓碰撞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少女的用心与期盼。河水潺潺,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也映照着这份藏在烟火气中的细腻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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