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第一缕金光穿透紫宸殿雕花檀木窗棂,恰好落在殿中那张铺着波斯绒毯的圆桌中央。描金云纹锦盒静静卧在其上,盒盖边缘镶嵌的东珠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晕,与殿内鎏金铜鹤香炉里升起的袅袅檀香交织,氤氲出几分庄重又梦幻的气息。
“公主,快醒醒!神使送来的新衣到了!”贴身侍女绿萼踮着脚尖走近床榻,声音里藏不住的雀跃,连带着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锦帐内,阿瑶公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长睫轻颤,眼底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慵懒,嗓音软糯:“什么新衣?这般急匆匆的。”话虽如此,她还是撑着手臂坐起身,腰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轻作响。
绿萼快步上前掀开锦帐,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就是神使改良纺织术织出的新布做的!您瞧,这料子听说比上等丝绸还软呢!”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锦盒,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
“唰——”锦盒开启的瞬间,满殿仿佛被点亮。素白绫罗如月光倾泻,裙摆处用银线混着孔雀羽线绣就的鸾鸟祥云,在晨光中流转着变幻的光泽,领口袖口滚着一圈圆润饱满的南海珍珠,腰间系着的羊脂玉流苏,轻轻晃动间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阿瑶瞳孔骤然收缩,猛地从床榻上滑下,赤着脚就跑到桌前,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衣料,指尖传来的触感丝滑如凝脂,柔软得仿佛一触即化,比她珍藏的贡品云锦还要细腻几分。“这……这简直是神迹!”她惊得捂住嘴,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睫毛剧烈地颤动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旁的侍女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一个个瞪大眼睛,忍不住低呼:“天呐,这料子也太好看了吧!摸起来比云朵还软!”“你看这鸾鸟绣得,跟活的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来了!”
“快,帮我穿上!”阿瑶转过身,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急切,脸颊因激动而泛起红晕。绿萼连忙应着,和其他侍女一起,小心翼翼地为她褪去寝衣,将新衣缓缓套上。
衣料轻拂过肌肤,带来一阵清凉的舒适感,毫无束缚之意。侍女们细心地为她系好腰间的玉带,梳理好云鬓,插上一支嵌珠金凤钗。阿瑶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转身看向殿中那面一人高的菱花铜镜。
镜中的少女,身着素白新袍,衣袂随风轻扬,裙摆上的鸾鸟仿佛真的要振翅高飞,珍珠流苏垂在腰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原本就娇俏明艳的容颜,在新衣的映衬下更显肌肤胜雪,眉眼如画,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宛若九天之上降临凡尘的仙女。
“公主!您……您简直像仙女下凡!”绿萼捂住胸口,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其他侍女也纷纷点头附和,一个个惊叹不已,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夸赞声。
阿瑶望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她轻轻转动身体,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银线绣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珍珠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真的……真的很好看。”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她从未想过,自己能穿上如此绝美的衣物。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宫中女官提着裙摆快步走入,原本略带严肃的面容,在看到阿瑶的瞬间骤然凝固。她愣在原地,手中的玉牌险些掉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屈膝行礼,声音中满是惊叹:“公主……公主今日这般装扮,怕是要让宫中所有女眷都黯然失色了!这般仙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阿瑶闻言,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指尖轻轻绞着衣摆,心中却甜如蜜。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绿萼说:“快,备车!我要去见神使,当面感谢他为我带来这般珍贵的礼物!”说着,她提着裙摆,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衣袂翻飞间,宛若真的有鸾鸟相伴,仙气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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