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面具的威慑仅维持了半个时辰,商军大将兀突便提着血淋淋的长刀冲到阵前,将一名逃窜的士兵斩于马下,嘶吼声震彻战场:“不过是些铜铸的鬼脸面!再敢退者,这就是下场!”
重赏与严刑之下,商军士兵重新鼓起勇气,云梯再次密集地架上城墙,江面上的战船也加快速度,撞木“轰隆”作响,城门已出现几道裂痕。城墙上的古蜀武士虽依旧戴着青铜面具,却因体力透支,防守渐渐吃力,不少缺口被商军突破,双方在城墙之上展开惨烈的白刃战。
“莎娃姐,城门快撑不住了!”阿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刚带着后勤小队送来一批兵器,就看到两名商军士兵已爬上城墙,正挥刀砍向一名年轻武士。
我目光一凛,转头望向矗立在部落中央的青铜神树——这棵数十丈高的神树,树干粗壮,枝桠交错,顶端的了望台早已布满值守武士,此刻正是化守为攻的最佳时机。“传我命令!青铜神树全员听令,启动滚石反击!火箭小队准备点火!”
早已待命在神树枝桠间的武士们立刻行动。他们将事先备好的巨石与整段带刺的檑木,通过神树预设的滑轮装置推向边缘。这些巨石重达数百斤,表面还被工匠凿出锋利的棱角,檑木则嵌入了尖锐的青铜钉,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放!”随着了望台武士长的一声令下,数十块巨石与檑木顺着神树的倾斜角度滚落,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城墙下的商军阵营。巨石落地时“轰隆”巨响,直接将一架云梯砸得粉碎,上面的商军士兵惨叫着被压成肉泥;带刺的檑木在人群中翻滚,锋利的青铜钉划破皮肉,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商军阵营瞬间被砸得人仰马翻。
兀突刚稳住阵脚,就见头顶黑影密布,他下意识地挥刀格挡,却被一块巨石擦着肩膀砸在地上,震得他虎口发麻,坐骑也受惊跃起。“不好!是上面的神树!快退!”他嘶吼着想要后撤,却被滚落的巨石与檑木阻断了退路,商军士兵相互踩踏,死伤无数。
就在商军陷入混乱之际,我举起手中的火把,高声喊道:“火箭小队,齐射!”
城墙上早已备好的火箭小队立刻响应。这些火箭是按我改良的法子制作,箭杆上绑缚着裹满油脂与硫磺的麻布,点燃后冒着熊熊火光 。数十名弓箭手同时松开弓弦,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天际,一部分射向城墙下的商军集群,一部分则精准地射向江面上的战船。
火箭落在商军士兵身上,瞬间引燃了他们的麻布铠甲,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士兵为了灭火,纷纷滚倒在地,反而让火势蔓延得更快。江面上的战船更是遭殃,帆布被火箭点燃,熊熊烈火迅速吞噬了船身,船上的士兵惊慌失措地跳水逃生,却被水下暗坑中的青铜桩刺穿,或是被阿渔带领的族人拖入水中。
一艘装载粮草的大船被火箭击中,火焰很快蔓延到粮舱,“轰隆”一声巨响,粮草被引燃,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江面。原本气势汹汹的商军战船,此刻半数陷入火海,剩下的也不敢再靠近,只能在远处徘徊。
城墙上的古蜀武士见状,士气大振。他们挥舞着青铜兵器,趁着商军混乱之际,将爬上城墙的商军士兵一一斩杀,原本失守的缺口被重新夺回。青铜神树依旧在不断滚落巨石与檑木,火箭如雨点般射向敌阵,商军士兵彻底懵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立体的打击,上有巨石砸击,下有刀剑拼杀,空中还有带着烈火的箭矢,进退两难,只能在原地被动挨打。
兀突看着麾下士兵死伤惨重,战船半数被毁,气得双眼赤红,却无能为力。青铜神树的高度让他们无法反击,滚落的巨石与火箭更是防不胜防。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咬了咬牙,狠狠一挥长刀:“撤!快撤!”
商军如蒙大赦,纷纷扔下兵器,狼狈地向后逃窜。城墙上的古蜀武士齐声欢呼,声音震彻云霄。我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商军逃窜的背影,心中稍稍松了口气。青铜神树与火箭的组合反击,果然威力无穷,不仅打退了商军的猛攻,更重创了他们的有生力量。
阳光洒在燃烧的战船与遍地尸骸上,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焦糊味。阿瑶走到我身边,递来一壶水,眼中满是敬佩:“莎娃姐,你太厉害了!这青铜神树与火箭的组合,简直绝了!”
我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目光望向远处商军逃窜的方向,语气凝重:“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商军绝不会善罢甘休。通知大家,抓紧时间修补城墙,补充滚石与火箭,做好迎接下一轮进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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