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外,晨雾尚未散尽,殿内却已肃静如常。青铜编钟在殿角悬着,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将案上堆着的竹简照得透亮。林舟身着玄色朝服,腰间系着镶玉革带,端坐于黄金宝座之上,目光扫过阶下百官,开门见山:“古蜀一统,商船往来,部族混居,若无章法约束,必生祸乱。今日召集诸位,便是要定立礼法,往后朝野上下,公私往来,皆需依规行事,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乱搞。”
阶下百官闻言,纷纷拱手称是。先前因私售盐矿被问责的几位大臣,更是腰杆挺得笔直,生怕错过政令细节。
林舟抬手示意史官上前,将早已拟定好的礼法竹简当众展开。“第一条,君臣之礼。”他声音沉稳,字字清晰,“百官上朝需整肃衣冠,议事时不得喧哗插言,君前失仪者,罚俸三月;欺君罔上者,按谋逆论处。”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阵细微的吸气声,众人皆知,这是要彻底厘清朝堂秩序。
“第二条,宗族之礼。”林舟继续说道,目光落在部族首领代表身上,“废除部族内近亲通婚之俗,违者流放边境;嫡庶有别,嫡子承家业,庶子可入仕或经商,但不得觊觎族长之位;尊老爱幼者,官府予以嘉奖,虐待老弱病残者,杖责三十。”这一条直击部族旧俗,几位部族首领脸色微变,却不敢有异议——西蜀长老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第三条,商贸之礼。”林舟顿了顿,看向负责通商的大臣,“商船往来需持官府发放的通关令牌,偷税漏税者,没收货物;欺诈客商、以次充好者,杖责五十,吊销经商资格;市集交易需在规定时辰内进行,宵禁后不得私自在街面逗留。”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出列,拱手问道:“君上,礼法虽好,可百姓愚昧,不知如何遵守,该如何是好?”
林舟早已思虑周全,当即答道:“此事简单。命人将礼法刻于青铜碑上,立于王都四门及各州部族的集市中心,让百姓日日可见;再令各地官员下乡宣讲,务必让每家每户都知晓规矩。”他加重语气,“礼法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触犯规矩,一律按律处置,绝不姑息。”
灵汐捧着一卷竹简上前,补充道:“君上还特意拟定了奖惩细则,遵守礼法且有德行之人,可获‘贤德勋章’,减免赋税;屡教不改、触犯礼法者,视情节轻重,处以杖责、流放、斩首之刑。”
林舟接过灵汐递来的竹简,翻看了两页,满意点头:“正是如此。规矩立住了,人心才能安定,古蜀才能长治久安。”他将竹简掷于案上,声音陡然拔高,“即日起,礼法正式推行!若有敢以身试法者,休怪我不念旧情!”
百官齐齐俯身叩首,齐声高呼:“臣等遵旨!礼法盛行,古蜀永昌!”声音铿锵有力,震得殿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午后,工匠们便开始铸造礼法青铜碑。碑身刻满了规整的铭文,顶端雕刻着玄鸟图腾,象征王权与礼法的至高无上。数日后,青铜碑在各地立起,百姓纷纷围拢观看,官员们带着侍从逐字讲解,原本混乱的市井、散漫的部族,渐渐有了井然有序的模样。
林舟站在王都南门的青铜碑下,看着百姓们认真聆听讲解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套礼法,不仅是约束行为的规矩,更是凝聚古蜀人心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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