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殿的密室里,青铜册被稳稳架在兽骨支架上,林墨领着灵汐、阿瑶几人围坐四周,手里拿着木炭在石板上对照着拓印。自从新都建成,这本沉甸甸的青铜册就成了他的“心头好”,每天雷打不动要研究半个时辰,誓要解开这些古蜀文字的秘密。
“神使,你看这个三角纹!”灵汐指着青铜册开篇的一个符号,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藏着小眼睛,和青铜神鸟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林墨凑近一看,瞬间笑出了声:“这哪是普通纹路,分明是古人的‘官方Logo’!”他顺着纹路勾勒,“你看这双线三角加连珠纹,中心还有圆眼,像不像给神兽发的‘委任状’?说明带这纹的,都是蜀王专属的‘皇家神兽’,搁现在就是带国徽的专用车!”
莎娃凑过来,指着一个刻着“蚕”形的文字,疑惑道:“这弯弯曲曲的,是啥意思?”
“这是‘蚕’字!”林墨一拍大腿,想起之前听老乡说的蚕桑习俗,“古蜀人靠养蚕缫丝过日子,把蚕当宝贝得很!”他顺着文字往下看,突然念出一串连贯的符号,“‘三月闭户,不迎不送,蚕神怒则丝断’——好家伙,古人养蚕比伺候祖宗还讲究,连串门都不让,怕惊着蚕神!”
阿瑶捂着嘴笑:“跟咱现在囤粮一样金贵!那这个画着‘人+灰’的,又是啥?”
“这是‘踏灰入室’!”林墨解释,“进蚕房得先在石灰上蹭鞋底,消毒防菌,古人比咱还懂卫生!”他接着往下解读,突然笑得直不起腰,“你们看这句——‘邻人开窗,蚕吐乱丝,气煞吾也’!这是古人在吐槽邻居开窗惊着蚕了,连丝都吐不整齐,简直是三千年前的‘邻里矛盾日记’!”
众人凑过来一看,果然那文字旁边还刻着个吹胡子瞪眼的小人,活灵活现。阿渔指着一个“雨+麦”的符号:“神使,这个是不是说下雨对庄稼好?”
“不全对!”林墨摇头,仔细辨认后念道,“‘清明雨足,麦禾茁壮,然湿我衣,恨无干裳’——哈哈,古人在感谢雨水滋养庄稼,转头就吐槽衣服晒不干,这吐槽也太真实了!”
越往下解读,越发现古人的“可爱”。有抱怨祭祀时祭品太多扛不动的:“牛羊满车,肩酸背痛,神若有知,少要些否?”;有吐槽工匠手艺的:“青铜鼎铸三回,足歪耳斜,匠人该打”;甚至还有记录偷懒被抓的:“趁官不察,摸鱼半日,归遇长老,罚拾柴三捆”。
“原来古人也这么爱唠嗑!”阿瑶笑得直拍手,“还以为他们天天就知道祭祀打仗呢!”
林墨翻到一页刻着三角纹+神兽的文字,眼神一亮:“你们看这个,记载的是古蜀王选神兽的事儿!‘三角为凭,眼为证,非此纹者,不得近王’——这三角纹就是当年的‘通行证’,没有这个标识的神兽,连蜀王身边都靠近不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这不就跟现在的徽章、Logo一个意思吗?没想到三千年前的古人,就懂品牌标识了!”
灵汐指着一个刻着“鸟+星”的文字,轻声道:“这个是不是和天文有关?”
“没错!”林墨点头,“‘神鸟夜鸣,星落西方,三日后雨’——古人还会观察神鸟和天象预测天气,比天气预报还准!”他顿了顿,感慨道,“这些文字不光是记录历史,更是古人的生活日记,有抱怨、有欢喜、有规矩、有智慧,比咱们想象中鲜活多了!”
夕阳透过密室的小窗照进来,青铜册上的文字在光影中流转,仿佛跨越三千年的时光,在诉说着古蜀人的喜怒哀乐。林墨合上青铜册,脸上满是笑意:“原来古人不是冷冰冰的符号,而是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爱吐槽的普通人!这些文字,就是他们留给我们最珍贵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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