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部落的马蹄声还没传到金沙城,城西的练兵场已经掀起了漫天尘土。林舟踩着晨光站在高台上,手里攥着一张用木炭画的阵型图,图上骑兵的冲锋路线和步兵的防御阵型标注得密密麻麻。下方,老石正指挥工匠给盾牌裹上三层厚兽皮,巴图则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给族人演示如何在马背上站稳射箭。
“族长,咱们以前只靠步兵守着城池,这下要跟黑风部落的骑兵硬碰硬,真能行?”一名年轻族人攥着青铜长矛,手心沁出了汗。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后生都跟着点头,眼里藏着几分不安。
林舟纵身跳下高台,走到练兵场中央,一把夺过族人手里的长矛,朝着旁边的木桩狠狠刺去。长矛穿透木桩,木渣飞溅,他沉声道:“黑风部落的骑兵是厉害,但他们散漫无章,只懂猛冲;咱们的步兵懂配合,骑兵练默契,两者结合,就是他们的克星!”
话音刚落,巴图就骑着战马奔了过来,马背上还驮着两副刚做好的兽皮甲。“林舟族长说得对!”他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我们渔牧部落驯马百余年,这些马经得住战场颠簸。我已经选出八十匹良驹,每匹战马都配了青铜马镫,骑手踩上去稳得很!”
林舟看着马镫上打磨光滑的青铜接口,赞许地点点头。这是他昨晚连夜和老石琢磨出来的法子,用青铜铸造成对的马镫,固定在马鞍两侧,骑手双脚有了支撑,在马上挥刀射箭都稳了不少。
步兵的训练更是精益求精。老石把步兵分成了“盾阵队”“长矛队”和“短刀队”,盾阵队的族人举着镶了青铜边的巨盾,结成密不透风的墙;长矛队躲在盾后,长矛从盾缝里伸出来,像一片密密麻麻的铁刺;短刀队则在阵后待命,一旦敌军冲破防线,就立刻上前厮杀。林舟还特意加了“机动小队”,由猎户部落的族人组成,他们身手敏捷,专门负责投掷石器、布设绊马索。
练兵场上,喊杀声震天。骑兵们策马奔腾,弯刀劈砍的风声呼啸而过,巴图带着他们演练侧翼包抄,马蹄扬起的尘土把半边天都染成了黄色;步兵们反复变换阵型,盾墙时而收缩防御,时而展开推进,长矛队的族人手臂酸痛,却没人放下武器,嘴里还喊着整齐的号子:“守金沙,护家园!”
林舟穿梭在两队之间,发现骑兵冲锋时容易和步兵脱节,当即让人在骑兵的铠甲上缝了红色布条,步兵的盾牌上画了黑色纹路,“红布为号,黑纹为界,骑兵冲至黑纹线前必须折返,给步兵让出进攻空间!”他站在高台上,用青铜号角吹出不同的声调,“长音集结,短音冲锋,急促音撤退!”
三天后,黑风部落的先头部队抵达城外的黑石山。哨探骑着快马回报,说对方约有两百骑兵,个个手持弯刀,气势汹汹。
此时的金沙联盟军,早已整装待发。八十名骑兵身披兽皮甲,腰挎青铜刀,骑着战马列在阵前,巴图一身黑衣,手持长弓,眼神锐利如鹰;两百名步兵结成整齐的方阵,盾墙如山,长矛如林,老石扛着青铜大刀站在最前排;猎户部落的机动小队则埋伏在两侧的树林里,手里攥着磨得锋利的石斧。
林舟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剑尖直指黑风部落的方向。“骑兵先冲,搅乱他们的阵型!步兵随后推进,机动小队截断他们的退路!”
号角声悠长响起,骑兵们齐声呐喊,策马奔腾,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一场由军事转型开启的硬仗,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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