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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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圣旨突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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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圣旨突降》

黄绫圣旨展开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了。宣旨太监那毫无平仄的尖利嗓音,一字一句,像冰冷的铁蒺藜滚落在陈府正厅光洁的金砖地上:“……陈氏有女,淑慎性成……特命应选内廷秀女,即刻入储秀宫听候阅看。钦此——”

“谢……谢主隆恩。”陈文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着砂砾。他俯身叩首,额头重重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宽大的绯色官袍下,脊背绷得死紧,微微颤抖。那身四品云雁补服,昨日还让他觉得是跨越阶层的荣耀,此刻却重如千斤枷锁,沉沉压在身上,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陈巧芸跪在他身侧,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只余一片惊悸的苍白。储秀宫?选秀?这几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意识。她纤长的睫毛剧烈颤动,目光失焦地落在那卷刺目的黄绫上,指尖死死掐进掌心,留下深红的月牙印痕。

陈文强的心像是被那声呼唤狠狠撕扯了一下,痛得他眼前发黑。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上前半步,以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将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塞入太监袖中,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公公,小女年幼,骤闻天恩,惊惶失态,实非有意。可否……容我们父女稍作话别?片刻就好……些许心意,万望公公行个方便。”

太监的指尖在袖中掂了掂那锦囊的分量,冰冷的面皮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他拖长了调子,眼皮半阖:“陈大人爱女之心,咱家也懂。只是宫规森严……罢了,半炷香。莫让咱家难做。”说罢,拂尘一摆,带着几个小太监径自转身出了正厅。

沉重的厅门刚在太监身后合拢,陈文强挺直的脊梁瞬间塌了下去。他几步抢到女儿面前,一把抓住她冰凉颤抖的手,虎目圆睁,那里面翻腾着惊涛骇浪般的怒意与痛楚:“芸儿!这……这究竟……”

“爹!”巧芸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砸在父亲粗糙的手背上,“我不想去!那是吃人的地方!进去了,我这辈子就完了!”她声音哽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陈文强只觉得一股腥甜之气直冲喉头。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紫檀木的高几上!砰然巨响,震得几上的钧窑瓷瓶嗡嗡作响,几欲倾倒。

“欺人太甚!”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跳,那身象征身份的官袍此刻像针毡一样刺着他,“什么狗屁天恩!这是把活人往火坑里推!老子豁出这条命去,也绝不……”

“爹!”巧芸却在这时猛地打断了他,声音尖利,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圣旨已下,抗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死死盯着父亲因暴怒而扭曲的面容,“我们斗不过的……斗不过的!”

父女二人相对而立,厅堂里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声和巧芸压抑的抽泣。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漫上来,淹没了方才的惊怒。那卷明黄色的圣旨,就静静躺在旁边的香案上,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寒光四射。

陈文强坐在宽大的公案后,案头堆积如山的账册、图册、条陈几乎要将他淹没。他面前摊开的是几份刚刚被司里书吏送回的“新法试行条陈”,每一份的空白处,都用刺目的朱笔密密麻麻批满了字。那些字迹或潦草或工整,却无一例外透着刻骨的讥诮与冰冷的否定。

“不合祖制,徒增扰攘!”

“巧立名目,浪费钱粮!”

“异想天开,实乃商贾之见,贻笑大方!”

“……”

其中一份关于“矿工轮休及伤病抚恤”的条陈上,朱批更是力透纸背,带着赤裸裸的羞辱:“以商贾市恩之术,乱我朝廷体统!陈主事,尔本商籍,侥幸沐得圣恩,当思谨守本分,砥砺清操,何以妄图以铜臭污秽之气,熏染煌煌工部?慎之!戒之!”

落款处,赫然是工部左侍郎李光远的私章印痕,鲜红刺目,如同一个狠狠掴在脸上的巴掌。

陈文强盯着那行字,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脸上却硬生生挤不出半分表情。从踏进这间签押房开始,无形的绳索就一道道勒紧。他推行的那套源自现代煤矿管理的“新法”——清晰的职责分工、标准化的流程、重视安全与效率的考核——在这群暮气沉沉、唯祖宗成法是瞻的官僚眼中,简直成了离经叛道的洪水猛兽。每一次提议,换来的都是四两拨千斤的推诿、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或是眼前这种直戳肺管子的羞辱。

“大人……”一个穿着半旧青袍、面相精明的司吏蹑手蹑脚地蹭到案边,他是陈文强从底层提拔上来的王司吏,此刻脸上堆满了忧虑,“李侍郎那边……递了话过来。说……说您这‘新法’,搅得司里人心惶惶,怨声载道,再这么下去……恐怕……恐怕要惊动堂官(指工部尚书),上达天听了。”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惶恐。

陈文强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过王司吏的脸:“怨声载道?怨谁?是怨我断了某些人克扣工食、虚报冒领的财路吧!”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冰碴,震得王司吏一哆嗦,不敢接话。

“还有,”陈文强拿起那份批得最狠的条陈,指尖用力点着“商籍”二字,眼神冷得吓人,“这‘商籍’二字,是谁先传出来的?李光远?”

王司吏脸色煞白,额角渗出细汗,支支吾吾:“这……下官……下官实在不知……只是外面……确有些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陈文强冷笑一声,将那纸揉成一团,狠狠掼在桌角,“好一个‘风言风语’!查!给我暗地里查清楚,这话头到底是从哪个耗子洞里钻出来的!”他心底的寒意与怒火交织翻腾。李光远,这个老狐狸!弹劾不成,就开始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利用他最敏感的出身做文章,在工部衙门里散播毒雾,制造孤立!他几乎能想象那些同僚背地里指指点点、轻蔑嘲讽的嘴脸——“哼,一个卖煤起家的商贾,懂什么为官之道?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夜色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着陈府。白日里那场“天恩浩荡”带来的喧嚣早已散尽,只余下死一般的寂静。府邸深处,陈文强书房窗纸上透出的昏黄烛光,成了这片沉重黑暗里唯一跳动的、微弱的心脏。

烛影摇曳,将相对而坐的父女二人的身影长长地、扭曲地投在墙壁上。陈文强像一头困在笼中的暴怒雄狮,焦躁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沉重的官靴踏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压抑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快要爆裂的心上。他猛地停住,转身对着书案后沉默的女儿,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狂躁:

“芸儿!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那个火坑!什么狗屁规矩!什么天家威严!老子这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把咱们怎么来的,全都抖落出来!要死,爹陪你一起死!看这贼老天能把我们一家怎么样!”

他越说越激动,胸中那股憋屈了一整天的邪火直冲天灵盖,无处发泄,猛地一掌狠狠拍在厚重的紫檀木书案上!砰!

巨响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开,震得案头的笔架一阵乱晃,几支上好的湖笔滚落下来。烛火也跟着剧烈地跳动、摇曳,光影疯狂地在他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上晃动,显得狰狞又可怖。那身白日里象征着权势的绯色官袍,此刻只衬得他像个被逼到绝境的囚徒。

坐在书案后的陈巧芸,却仿佛被那声巨响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她一直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白日里的惊惶和泪水仿佛已经耗尽,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一种在巨大压力下被强行淬炼出的冰冷。

直到父亲那狂怒的咆哮在书房里回荡,她才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烛光映照下,她的脸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寒夜里淬过火的星辰,里面燃烧着一种陈文强从未见过的、近乎决绝的冷静光芒。

她没有回应父亲的愤怒,甚至没有去看他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她的目光,穿透了父亲高大的身影,越过摇曳的烛火,落在了书房角落一个毫不起眼的粗陶罐子上。那是前几天父亲从工部带回来的东西,说是新发现的某种“怪石头”样品,乌漆嘛黑,毫不起眼,被随意地丢在那里。

巧芸站起身,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绕过兀自喘着粗气的父亲,径直走向那个角落。纤细的手指拂去陶罐上的薄灰,揭开盖子。里面是半罐黑黢黢、细碎的颗粒,在昏暗的光线下毫不起眼,像是最劣等的煤渣。

陈文强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戳了个洞,一时僵在原地,只困惑地看着她。

巧芸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撮那黑色的粉末。指腹传来冰凉而略滑腻的触感。她将那点黑色凑到眼前,仔细地看着,又凑到鼻端,轻轻嗅了嗅。没有刺鼻的硫磺味,只有一种极淡的、类似松木燃烧后的冷冽气息。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陈文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她竟然,轻轻地、低低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夜风吹过冰凌,却奇异地穿透了书房里令人窒息的沉重。她转过身,烛光映亮了她半边脸颊,唇角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目光灼灼地看向愕然的父亲,指尖还捻着那点乌黑。

“爹,”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陈文强心中激起巨大的涟漪,“您看。”

她摊开手掌,那点乌黑静静地躺在白皙的掌心,形成刺目的对比。

“您这煤渣……”巧芸的指尖在那些黑亮的碎粒上缓缓摩挲,眼神亮得惊人,仿佛那不是肮脏的废弃物,而是蕴藏着无尽可能的珍宝,“谁说它只能是烧火取暖的下贱东西?”

陈文强完全懵了,张着嘴,看着女儿脸上那混合着冰冷与狂热的神情,一时竟忘了言语。女儿的状态……让他心惊,更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力量。

巧芸的目光从掌心的黑色移开,重新投向父亲,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匕首:“爹,您不是一直说,在您那个……‘老家’,煤,不光是用来烧的吗?最黑最硬的,磨亮了,能当宝石?”

陈文强如遭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一个早已被遗忘在现代记忆角落的片段,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煤精!对,煤精!抚顺特产,煤中之玉!质地致密,漆黑油亮,抛光后光泽堪比黑曜石!在那个时代,是雕刻印章、制作工艺品的上佳材料,价值不菲!

“这……这难道是……”陈文强声音发颤,一步抢上前,几乎是粗暴地从女儿手中夺过那陶罐,凑到烛光下,手指颤抖着扒拉着里面乌黑的颗粒。粗糙的表面,但在某些棱角处,借着烛光细看,似乎隐隐透出一种内敛的、深沉的油润光泽!

“这东西,工部怎么说的?”巧芸追问,语气急促。

“说……说是在西山勘矿时,从一个废弃小煤窑的岩缝里发现的伴生矿层,量极少,又黑又硬,点不着火,烧窑的嫌它碍事,挖矿的嫌它硌手……都当废物扔了!”陈文强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心脏狂跳,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

巧芸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惨白,但她的眼睛,却亮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废物?爹!我们的生路,就在这‘废物’里!”

她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书案边缘,身体前倾,直视着父亲惊疑不定的眼睛,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狠劲:

“给我三天!爹,动用您所有的路子,给我弄到足够多的这种‘黑石头’!要最黑、最硬、最亮的那种!再给我找京城最好的玉工,最巧的金匠!要口风最紧、手艺最刁钻的!银子,不是问题!”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冷酷的光芒:“还有,工部那个李侍郎……他喜欢玩阴的,往您‘商籍’上泼脏水?那好!女儿这次,就用他最瞧不起的‘商贾之道’,用这‘卑贱’的煤渣,在紫禁城里,砸开一条路给他看看!”

“我要让这煤灰……”巧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在寂静的书房里如同惊雷炸响,“变成金子!变成能砸碎所有狗眼看人低的金子!”

三天。时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疯狂地拨快。陈府后院一个临时腾出的僻静小院,日夜炉火不熄,敲打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灼烧、石粉飞扬的独特气味。陈文强几乎动用了压箱底的人情和银子,才在极短时间内秘密网罗了几位退隐或不得志、但手艺顶尖的老匠人。他们被丰厚的酬金和“奇物”的挑战所吸引,签下了严苛的保密契约。

巧芸把自己彻底关在了这个小院里。她不再是那个弹古筝、喊“老铁”的穿越少女,而成了一个苛刻的、近乎偏执的监工和设计师。她带来的冲击是颠覆性的。当老玉匠看着图纸上那些简洁到近乎冷酷的几何线条、锐利的棱角、放弃传统繁复花鸟纹饰的设计时,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愕与不解。巧芸却异常坚持:“不要柔美,不要圆润!我要的是力量!是棱角!是独一无二!照着这个来!料子,就按我说的法子磨!”

她甚至亲自上手,用现代珠宝打磨抛光的知识指点玉工。当第一块精心切割、反复研磨、最终在特制毡轮下抛光的煤精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小院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乌黑,纯粹到极致的乌黑,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然而在烛火下,那被打磨出锐利棱角的表面,却折射出内敛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光泽,神秘、冷冽,带着一种原始而摄人心魄的力量感!它不同于温润的玉石,也不同于璀璨的宝石,它像凝结的深渊,又像沉默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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