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首页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承包大明唐伯虎现代寻芳记天唐锦绣房俊舌尖上的大宋他比我懂宝可梦北宋小厨师公主们别追了,我娶了还不行吗?民国军阀:从十里洋场千王开始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大唐:别闹我只想发财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全文阅读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txt下载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80章 年府惊雷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第80章 《年府惊雷》

暴雨将至的京城,空气凝滞如铅块,沉重地压在每一片灰瓦和每一个行人肩头。陈宅小院却奇异地氤氲着暖香与嘈杂。陈文强正捏着半根油条,唾沫横飞地指挥两个新雇的帮佣:“炭!看见那堆煤渣没?给老子筛!细的留着冬天填炕,粗的拌上黄泥压蜂窝煤,懂不懂?利润最大化!”他一口浓重的晋地口音,手指戳点,俨然还是那个挥斥方遒的矿主,只是身上簇新的绸缎直裰怎么看都有些紧绷。

餐桌对面,陈浩然捧着青瓷碗,目光却穿过碗沿,落在窗外铅灰色的天空,眉头微蹙,泄露一丝书生的忧虑。陈乐天则完全沉浸在手中一块温润剔透的羊脂白玉佩上,指腹反复摩挲,低声嘟囔:“清中期工…放拍卖行起码这个数…”拇指与食指夸张地捻动,仿佛正数着看不见的银票。陈巧芸“噗嗤”一声笑出来,指尖捻起一块精致的豌豆黄,揶揄道:“二哥,你那点家底,够买几块边角料?”

“边角料?你懂什么!”陈乐天梗起脖子,“这叫原始积累!原始积累懂不懂?等咱们站稳脚跟,我非得盘下琉璃厂半条街…”话音未落,他眼睛猛地一亮,像饿狼发现了肥羊,直勾勾盯住陈巧芸鬓角,“哎?芸儿,你早上别的那支点翠簪子呢?那宝蓝翠羽水头可足!换下来给我掌掌眼?”

陈巧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拍开他伸过来的爪子:“看什么看!那是人家李侍郎夫人赏的,弄坏了你赔得起?”

“赔?”陈乐天夸张地捂住心口,“亲兄妹,谈钱伤感情!哥是帮你鉴定市场价值,避免明珠暗投…”

“投你个煤球!”陈文强一声断喝,油条“啪”地拍在桌上,震得碗碟一跳,“都消停点!吃饭都堵不住嘴?浩然,你也是!魂儿丢外头了?赶紧吃!”

陈浩然被父亲一吼,惊得手一抖,碗里的稀粥差点泼出来。他放下碗,清俊的脸上忧色更浓:“爹,不知怎的,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眼皮跳了一早上。”他望向窗外,远处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沉沉的阴霾下,只透出一点模糊而压抑的金光。“这京城的天,说变就变。”

“怕个鸟!”陈文强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抓起油条狠狠咬了一口,“咱们一没作奸二没犯科,煤渣生意火着,你给曹府当差也稳当,芸儿那乐班更是连王府都挂了号!年小刀那泼皮都被打发了,还能有啥事?塌不下来!”

“就是!”陈乐天立刻帮腔,眼睛还黏在妹妹的簪子上,“爹说得对!咱们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年大将军再厉害,还能管到咱们小老百姓头上?他管他的青海打仗去呗!”

“轰隆——!”

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天际,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爆开,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豆大的雨点终于砸落下来,噼里啪啦,急促地敲打着屋顶和庭院里的青石板,溅起一片迷蒙的水雾。

喧嚣的雷声雨声中,一阵更为急促、沉重,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的拍门声,骤然响起!

“砰砰砰!砰砰砰!”

那声音凶狠、蛮横,仿佛不是用手掌,而是用铁锤在擂击门板。每一下都砸在人的心坎上。全家人的说笑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脊梁骨,小院里的暖意荡然无存。

陈文强脸上的豪气僵住了,油条还叼在嘴里,忘了咀嚼。陈乐天摩挲玉佩的手停在了半空,羊脂玉那点温润的光泽似乎也冷了下去。陈巧芸捻着豌豆黄的手指一颤,点心无声地掉落在桌面上。陈浩然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如纸,死死盯着那扇被砸得簌簌发抖的院门。

“谁…谁啊?”陈文强强作镇定,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紧。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更猛烈、更不耐烦的擂门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混着哗哗的雨声,一下下敲碎他们刚刚建立起的安稳幻梦。

陈文强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大步流星地穿过被雨水打湿的天井。他猛地拉开沉重的门栓。

门洞开处,冰冷的雨气裹挟着肃杀扑了进来。门外并非预想中的地痞无赖,而是四个铁塔般的身影。他们穿着制式的玄色号衣,外罩油亮的蓑衣,雨水顺着斗笠宽大的边缘成串淌下,汇成冰冷的水帘。当先一人身材尤其魁梧,蓑衣下露出一角暗沉沉的铠甲鳞片。他斗笠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他并未抬眼,只是从蓑衣下伸出一只手——那只手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带着一种长期握持刀柄的僵硬感,掌心赫然躺着一块黑沉沉的令牌。

令牌非金非铁,入手冰凉刺骨。令牌中央,一个狰狞的虎头浮雕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虎目圆睁,獠牙外露,透着一股择人而噬的凶悍气息。虎头下方,是三个深深镌刻、笔画如刀劈斧凿的隶书大字:

“抚远令”。

陈文强只觉一股寒气顺着握着令牌的手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抚远大将军年羹尧!这块牌子,代表着西北边陲生杀予夺的无上权柄,此刻却带着铁与血的腥气,砸进了他这小小的煤渣铺子!

“抚远大将军钧令!”那为首的甲士终于开口,声音如同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冰冷得不带一丝人味,穿透哗哗雨声,砸在院中每个人的心上,“陈氏一门,即刻入府听候!不得延误!”他的目光缓缓抬起,扫过院内一张张惊惶的脸,最后落在陈浩然身上,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骨髓。“尤其是你,陈先生。”

“听候”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生死的森然。

甲士说完,不再多言,只是侧身让开一步,斗笠下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牢牢锁定了陈氏一家。门外停着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青幔马车,车帘低垂,像一张沉默等待吞噬的巨口。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车辕,也冲刷着陈家人骤然失去血色的脸。

陈文强握着那冰冷的令牌,只觉得重逾千斤。他猛地扭头看向陈浩然,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与无声的质问。陈浩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面无人色,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比谁都清楚“抚远令”意味着什么,更清楚年羹尧“听候”二字背后的凶险。年小刀…那条毒蛇的嘶鸣,终究还是引来了真正的洪荒巨兽!

“爹…”陈浩然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祸事来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全家人的心脏。陈巧芸紧紧抓住陈乐天的胳膊,指尖冰凉。陈乐天脸上再不见半分对玉石的痴迷,只剩下惊恐的茫然。

“走!”陈文强猛地一咬牙,腮帮子绷出铁硬的线条,将那令牌死死攥在手心,几乎要嵌入皮肉。他眼神凶狠地扫过门外的甲士和那辆沉默的马车,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准备用犄角拼命的公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要看看,年大将军能拿我们这些挖煤的、卖木头的、弹琴的、写字的怎么样!上车!”

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家人被无形的鞭子驱赶着,在甲士冰冷目光的押送下,步履沉重地踏入冰冷的雨幕,钻进那辆散发着阴冷潮湿气息的青幔马车。车轮碾过被雨水浸透的泥泞街道,发出沉闷粘滞的声响,载着一颗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朝着那座象征着滔天权势与无尽凶险的府邸驶去。车帘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却隔绝不了车厢内令人窒息的绝望。陈浩然闭上眼,年小刀那张怨毒扭曲的脸和那句“走着瞧”的嘶吼,在黑暗中不断放大、回响。

雨越下越大,马车在肃杀的雨幕中穿行,最终停在了一座森严府邸的角门前。没有气派的朱漆大门,没有象征威仪的狮兽石鼓,只有一道不起眼的、被雨水冲刷得颜色发乌的小门。门楣低矮,透着一股刻意的压抑和内敛的威慑。门无声地开了,里面是曲折幽深、被高墙夹峙的巷道,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得幽暗发亮,反射着天穹上破碎的铅灰色光。甲士无声地引路,蓑衣上的雨水滴落,在死寂的巷道里敲打出单调而瘆人的回音。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铁锈、陈年木料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类似檀香却又过于浓烈以至于显得阴郁的气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不知走了多久,引路的甲士在一处月洞门前停下,侧身让开。门内,是一间异常阔大的花厅。厅内光线昏暗,只在主位两侧点着几盏粗如儿臂的牛油巨烛。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将厅内巨大的梁柱和壁上悬挂的狰狞弓刀投射出扭曲、晃动的巨大阴影,如同蛰伏的怪兽。厅堂深处,主位之上,一个身影如山岳般端坐着。

年羹尧。

他并未着戎装,只一身玄色便袍,腰间松松系着玉带。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勾勒出如刀削斧劈般冷硬的轮廓和高耸的颧骨。他微微低着头,似乎正专注地看着手中一卷书册,姿态随意,甚至显得有些慵懒。然而,那股无声弥漫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却比任何咆哮怒吼都更让人胆寒。他仅仅是坐在那里,便仿佛是整个厅堂、乃至这座府邸、这片天空的中心,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巨大黑洞。

陈文强的心猛地一沉。他本能地想挺直腰杆,想拿出当年在矿上面对各路神仙的“豪气”,但膝盖却不争气地有些发软。他深吸一口气,拉着家人上前,依着路上临时恶补来的规矩,深深作揖下去:“草民陈文强,携犬子乐天、浩然,小女巧芸,拜见大将军!”

声音在空旷寂静的花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年羹尧没有抬头。他翻动书页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动作缓慢而稳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细微的声响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被无限放大,像小锤子一下下敲打着陈家人的神经。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烛火不安的跳动和书页翻动的轻响。每一秒的沉默,都是无声的煎熬。

终于,年羹尧缓缓合上了手中的书册,随意地将其丢在身旁的紫檀小几上。那动作漫不经心,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随意。他这才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下方躬身站立的陈家四人。

那目光掠过陈文强强作镇定的脸、陈乐天低垂的头顶、陈巧芸微微颤抖的指尖,最后,定格在陈浩然苍白而极力维持平静的脸上。

“陈浩然。”年羹尧开口了。声音并不洪亮,甚至有些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入耳中,带着金石般的冷硬质感,“听说,你在曹府,很得赏识?”

陈浩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那道冰冷审视的目光,拱手道:“回大将军话,承蒙曹大人不弃,许以幕席,草民…草民不过略尽绵薄,整理文书,抄录账目而已。”

“哦?仅仅是抄录账目?”年羹尧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不是一个笑容,更像猛兽审视猎物时露出的冷酷兴味。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锁定了陈浩然,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增强。“那本帅倒是好奇了。”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小几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节奏稳定得让人心慌。

“一个‘抄录账目’的幕宾…”年羹尧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瞬间冻结了花厅里本就稀薄的空气,“如何能知晓那江宁织造曹家,未来会出一个名唤‘曹雪芹’的小子?”

“笃!” 敲击声猛地加重!

陈浩然如遭雷击,浑身剧震,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曹雪芹!这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在他脑中轰然炸响!他怎么会知道?年羹尧怎么会知道?!

冷汗瞬间浸透了陈浩然的内衫,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他脑中一片混乱,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是年小刀?不可能,那泼皮绝无可能接触到这等深宅秘闻!是曹府泄露?更无可能!自己只在那次醉酒后,对着曹沾(幼年曹雪芹)熟睡的小脸,悲悯又绝望地喃喃自语过这个名字!当时夜静更深,绝无旁人在场!

难道…这年羹尧真如史书所载,手眼通天,爪牙遍布?连曹府内宅的醉语都能探知?!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陈浩然,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更遑论开口。他感到父亲陈文强投来的惊疑目光,妹妹陈巧芸因紧张而死死攥紧的拳头,二哥陈乐天那茫然无措的颤抖。年羹尧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牢牢钉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或者说,等待着他崩溃的瞬间。

“嗯?”年羹尧的鼻音拖长,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酷玩味。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整个花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牛油巨烛燃烧时偶尔爆出的细微“噼啪”声。

陈浩然牙关紧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剧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不能慌!绝不能承认是“未卜先知”!那只会被当成妖言惑众的疯子,死得更快!必须找到一个解释,一个能在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枭雄面前勉强站得住脚的解释!

电光火石间,一个极其冒险的念头骤然闪现——赌!赌年羹尧的骄矜,赌他对新奇事物的掌控欲,赌他对“名”的执着!富贵险中求,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陈浩然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铁锈和陈腐檀香气味的空气刺得他肺部生疼。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年羹尧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孤注一掷的决绝而微微发颤,却竭力保持着清晰的语调:

“回…回大将军!草民不敢欺瞒!”他再次深深一揖,几乎将头埋到地面,“草民…草民确曾听闻过一些关于曹家远支的…流言风语。”

“哦?流言风语?”年羹尧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又开始有节奏地敲击扶手,眼神却更加锐利如鹰隼,“说来听听。”

喜欢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娶个村官大小姐海贼之弹簧果实名门枭宠:老婆,乖一点名柯:毒唯恋爱手册极品大昏君将明斗罗之野猪凶猛战龙归来林北无上炼体重生年代不做贤妻神秘复苏之诡闻记天庭典狱长我们村的阴阳两界诸天武侠大穿梭金玉良缘之肖少霸爱悠闲直播:开局国宝赖上我开局继承仙门,师妹全员女帝天神诀闪婚之谈少的甜妻战星圣魔
经典收藏史上最囧的穿越:腐女皇妃庶女当嫁,一等世子妃三国:开局黄巾渠帅,掳夺二乔大明风华:吾乃永乐第四子重生水浒之纵横天下隐居多年,皇上请我出山登基爱妃,本王俯首称臣成为赘婿的我只想跑路给异世界一点钢铁洪流的震撼!秦时之血衣侯传奇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抗战之重生周卫国[综穿]相依为命明末求生记皇贵妃她向来有仇必报异界战争之超级军团系统凤舞霓裳:绝色太子妃我欲扬唐汉末大混子1472大航海:征服新世界
最近更新重生之威廉二世大唐双龙传之重塑大隋青云直上扶摇路气运映照:我以赤金定乾坤我在大宋当县令之破产兄弟别搞事大明:开局写书骂翰林大明:朱元璋,站住,还我血汗钱风雨飘摇的王朝万历中兴:朕的大明不落日糖霜满京华我在南梁当嫡孙躺平县令系统:基建狂魔逆袭帝师杀戮如歌:我在日本战国做大名千年世家从以一敌万开始听风行雨梦红楼,红楼梦只想守护数百年大唐莽穿新朝眼里乾坤:三国乱世携带空间这个三国不穿越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txt下载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最新章节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