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专机降落在黑叔家尼亚美机场时,黑叔家萨赫勒片区的烈日正炙烤着大地。舷窗外,黄沙漫卷,稀疏的猴面包树歪歪斜斜地扎根在荒漠中,远处的农田干裂如龟甲,仅有的几株高粱蔫头耷脑,叶片上蒙着厚厚的沙尘——这是世界上最干旱的区域之一,年降水量不足300毫米,土地荒漠化正以每年1.5%的速度吞噬着耕地。
“秘书长,当地农业联盟的卡马尔先生已经在等候了。”欧罗巴专家科斯塔递过一份紧急报告,“萨赫勒片区连续三年干旱,去年的粮食产量不足常年的三成,不少农户已经放弃耕作,迁徙到南部城市。”
艾拉走下舷梯,干燥的热风裹挟着沙粒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卡马尔快步迎上来,他穿着传统的阿拉伯长袍,脸上刻满风霜,握住艾拉的手时,掌心粗糙得像砂纸:“秘书长,我们的土地快渴死了,庄稼种了死,死了种,再没有水,这里就真的变成沙漠了。”
车队向合作示范区驶去,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干涸的河床里铺满碎石,曾经的农田沦为荒漠,偶尔能看到废弃的土屋,墙角还残留着干枯的作物秸秆。老农户奥马尔正蹲在自家地头,用葫芦瓢从仅存的水窖里舀水,小心翼翼地浇在几株瘦弱的谷子上,看到车队驶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水窖里的水只够喝,哪敢用来浇地?这几株谷子,是留给孙子当种子的。”
艾拉蹲下身,抚摸着干裂的土地,指尖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卡马尔先生,萨赫勒片区的核心问题是‘缺水’和‘土壤沙化’,我们带来的是‘跨洲节水生态体系’——整合鹰酱家的精准滴灌技术、羊村的耐旱作物品种,再加上袋鼠家的沙漠固沙经验,既要让土地喝上水,还要让沙子变成能种庄稼的田。”
她指向远处的荒漠边缘:“第一步,建‘集雨-储水’系统,用高分子材料铺设集雨场,收集零星降雨;第二步,推广精准滴灌,每一滴水都能送到作物根部;第三步,种植固沙作物与耐旱杂粮轮作,既固沙又保收。”
卡马尔眉头紧锁:“我们试过挖水窖集雨,但存不住水;滴灌设备之前也买过,没多久就被沙子堵了。”
夕阳西下,农户们聚集在村里仅存的老井旁,井台早已被踩得光滑。奥马尔提着空水桶,叹了口气:“这口井的水越来越少了,以前一桶水就能浇半亩地,现在只能浇几分地。”
鹰酱家专家马克打开便携式滴灌模型,演示道:“我们的滴灌管有防沙滤网,还能根据土壤湿度自动调节水量,比普通设备节水60%。而且集雨场用的是纳米材料,能把降雨收集率提升到85%,再通过地下蓄水池储存,就算半年不下雨也够用。”
羊村专家安娜捧着一包种子:“这是我们和黑叔家本地品种杂交培育的‘耐旱谷子’和‘固沙豆’,谷子能在年降水量200毫米的环境下生长,固沙豆的根系能扎进地下三米,既能固沙,又能当饲料。”
袋鼠家赶来的生态专家莉娅补充道:“我们会在农田边缘种植沙棘和沙蒿,形成固沙林带,就像给农田穿一件‘防沙衣’。之前袋鼠家的沙漠牧场,就是用这种方法把黄沙变成了耕地。”
奥马尔看着模型和种子,眼神里满是怀疑:“这些东西真能管用?我们被骗过很多次,买了设备,种了所谓的耐旱作物,最后还是颗粒无收。”
艾拉从随行包里拿出一份视频,是袋鼠家沙漠牧场的对比画面:“您看,这里曾经和萨赫勒片区一样干旱,现在不仅种出了小麦,还养了牛羊。联盟的所有技术都经过实战验证,而且设备和种子都是免费提供,还会派专家全程指导。”
农户们议论纷纷,年轻农户穆萨看着视频里绿油油的农田,忍不住问:“如果真能种出庄稼,我们能赚多少钱?”
“联盟已经联系了黑叔家粮食联盟,会以保护价收购杂粮和饲料作物。”艾拉说,“而且固沙林带种植还有生态补贴,浇水不用花钱,种庄稼还能赚钱。”
奥马尔沉默片刻,把葫芦瓢往地上一放:“我愿意试试!就算失败,也比等着土地变成沙漠强。”
方案确定后,联盟团队立刻行动。集雨场在荒漠边缘铺开,像一片银色的湖泊;地下蓄水池快速建成,能储存上千立方米雨水;精准滴灌管道在田间延伸,像银色的丝带缠绕在作物根部;固沙豆和耐旱谷子的种子被撒进翻耕后的土地,莉娅带着农户们在农田边缘种植沙棘苗。
穆萨跟着马克学习调试滴灌设备,看着水滴精准地落在种子周围,兴奋地说:“太神奇了!水一点都不浪费,还不会冲跑沙子。”奥马尔则跟着莉娅种沙棘,小心翼翼地把幼苗栽进沙坑,压实根部的泥土:“希望这些小苗能活下来,挡住沙子。”
三个月后,萨赫勒片区迎来了一场罕见的小雨。雨水过后,合作示范区的景象焕然一新:集雨场收集的雨水注满了蓄水池,滴灌设备自动启动,湿润的土壤里,耐旱谷子冒出嫩绿的芽尖,固沙豆的藤蔓贴着地面蔓延,根系牢牢抓住沙子;农田边缘的沙棘苗抽出新叶,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挡住了漫天黄沙。
奥马尔一早便跑到自家田里,看着破土而出的绿苗,激动得声音发颤:“发芽了!真的发芽了!”他蹲下身,抚摸着嫩绿的芽尖,泪水顺着皱纹滑落:“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地里长绿苗了,没想到……”
卡马尔拿着监测数据跑来,脸上满是兴奋:“秘书长,土壤含水量提升到18%,固沙豆的存活率达到92%,沙棘林带已经能阻挡80%的风沙!而且蓄水池里的水还剩很多,足够用到下一场雨。”
艾拉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的绿色画卷,心中满是欣慰。鹰酱家专家马克调出卫星图:“根据监测,示范区的植被覆盖率从5%提升到35%,周边的沙化速度明显减缓,甚至有候鸟落在了沙棘林里。”
穆萨骑着摩托车赶来,车斗里装着刚收割的固沙豆:“黑叔家粮食联盟的人来了,说我们的固沙豆品质好,给的价格比预期高30%!我这两亩地,收的豆子卖了不少钱,还能留着当饲料喂羊。”
农户们欢呼起来,奥马尔捧着一把饱满的谷子,对艾拉说:“秘书长,我们想把所有的地都改成这种模式,还想让周边村庄的人都来学!”
沙利文的视频电话再次打来,屏幕里他正和南美农场的官员交流:“秘书长,跨洲农业数据平台已经接入萨赫勒片区的监测数据,袋鼠家的固沙经验、南美的轮作技术都能实时共享。另外,黑叔家马里片区、黑叔家布基纳法索片区也想加入联盟,他们也想让沙漠变绿洲。”
艾拉笑着点头:“欢迎他们加入。萨赫勒片区的绿苗,是跨洲协作的希望之苗。只要我们携手,再干旱的土地,也能种出希望。”
夕阳为荒漠镀上一层金边,沙棘林在风中摇曳,滴灌管道泛着银光,嫩绿的作物在沙地里茁壮成长。艾拉望着眼前的景象,指尖划过终端上“跨洲牧场生态协作计划”的标识:“下一站,我们去骆驼家,让骆驼家丝路故土,也焕发生机。”
风穿过固沙林,带着草木的清香,吹散了黄沙,也将跨越山海的协作与希望,吹向了更遥远的丝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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