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脸色灰突突,眼珠子通红,一看就是好几宿没合眼。
陈十安侧身让路:“先进来说吧!”
男人一脸愁容的跟着陈十安进屋,坐在炕上,也只是屁股挨了个边儿。
“十安,这谁啊?”李二狗筷子没停随口问道。
男人像是刚回过神,腾一下站起来,说:“是、是我疏忽了。大师你好,我姓胡,叫胡永豪!市局李振国是我表哥!”
陈十安盘腿上炕,肘尖支着桌子,开门见山道:“胡哥,李局让你来的?”
“是是是!”胡永豪坐回炕上,两只手攥一起,“我表哥说,陈大师是高手,专治……治那种治不了的毛病。”
“别大师,叫十安就行。说说吧,家里啥情况?先说好,我出手得先看事儿,事成收取报酬。”
胡永豪长出一口气,左右瞅瞅,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压到最低:“兄弟,我家里……闹鬼了!”
“具体点。”
胡永豪咽口唾沫,条理清楚的说起这段时间家里的怪事。
“我做钢材起家,公司不大,年流水也就小几个亿。原本生意顺风顺水,可打上个月起,怪事一桩接一桩。
“先是我爸房里那套老花梨木圈椅,大半夜自己挪地儿,吱嘎嘎开出老远,把老爷子吓得直接心脏病犯,当晚就进了医院。
“接着,我老婆、闺女、连保姆在内,一闭眼就做同一个噩梦,黑影压床,喘不上气,醒来一脖子冷汗。
“还有我的生意,眼看到手的单子,签合同时不是路上车出事,就是对方老总突然心梗住院!而且原本稳定的钢材价格一夜跳水,我直接赔进去七百多个。
“兄弟,我胡永豪在商场上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可这回……真是没辙了!”
说到这儿,他解开西装扣,露出里头汗浸透了衬衫,手抖着掏出烟,又想起主家忌讳,硬塞回去,苦笑道:“不怕你笑话,我昨晚开车都在后视镜里瞅见个白影,一回头,啥也没有。再这么熬,公司垮不垮另说,人先完了!”
陈十安边听边抬眼瞅他面相,山根发暗,印堂青,可眉宇间正气还在,身上也没缠邪气,不像是被恶鬼缠身的倒霉蛋。
“你咋知道找到我?”他继续问道。
“我媳妇跟李局爱人打麻将,俩女人嘀咕,说我表哥提过,老道外新来个小先生,专治邪病,那江底老鬼都能送走。我立马托表哥,他给我你地址。”
胡永豪看着陈十安恳求道,“大师,只要你肯走一趟,价钱随你开!”
陈十安咧嘴一笑:“李局面子得给,你看什么时间方便,我上门看诊!”
“现在就走!”胡永豪噌地起身,觉得自己有救了,“车就在门口。”
李二狗:“这就走啊?十安,饭还没吃完呢……”
“先放锅里温着!”
陈十安把剩下的红烧肉放进大锅,盖上盖子。背起帆布包:
“二狗哥,你跟我一起去。”
坐上胡永豪的车,一路向北,钻进哈城新开发区。这里高楼林立,到处都是绿化的树木和草坪。
车上,胡永豪话匣子也打开了。
“不怕兄弟笑话,生意场上腥风血雨,一个不小心就是家破人亡。我也怕啊,这些年,年年给希望小学捐款,就寻思给自己和家人积点德!”
“可这回,太邪门儿了!我找了三个大师,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还有一个自称茅山传人,全没辙。和尚念完经,回家发现佛像脑袋掉了;道士撒糯米,第二天米全变黑;茅山那哥们挺直接,让我买把桃木剑,说砍就完了,结果砍了自己腿,到现在还乌青一道子印儿呢!”
陈十安听得直乐:“胡哥,你这不是请大师,是请的倒霉鬼啊!”
“所以我表哥一提你,我立马来了!再靠我自己瞎折腾,家得散了。”胡永豪苦笑,“大师啊!哥这这回全指望你了!”
说话间,车拐进一处高端小区,欧式铁艺门、喷泉、草坪,车进来时,还有保安行礼。
李二狗土包子属性暴露,扒着车窗惊叹:“乖乖,这得多少钱一平?”
“去年入手的,三万多。”胡永豪随口答,把车停在一栋复式洋房前,“到了。”
陈十安下车,这栋别墅坐北朝南,位置明堂开阔,风水上挑不出大毛病。
几人开门进屋,刚踏进玄关,他鼻子就轻轻一抽。
屋子里有一股极淡的妖气,而纯净的妖气中还纠缠着一股污秽气息。
李二狗啥也没闻着,就觉得屋里凉飕飕,直拢了拢衣领:“艾玛胡哥,这空调开太低了吧?”
胡永豪赶紧解释:“中央空调都调到三十度了,可家里还是冷,尤其太阳一落山,客厅阴得人骨缝都疼。”
陈十安没搭话,目光穿过玄关,落在客厅正北一座精雕神龛。
神龛黄幔低垂,供着保家仙牌位,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让陈十安皱眉的是,上面三根新点的高香烧得歪歪扭扭,上面青烟乱飞,像是有人拿嘴吹气。
他抬脚走过去,指尖在供桌上一抹,搓搓指尖,眉心渐渐拧在一起。
胡永豪紧跟在后面,声音紧张:“兄弟,问题出在这儿?这是我家老爷子供奉的保家仙儿,我每月初一十五都上供,水果烧鸡一样不少!可最近不知道咋了,上的香老断,一断就做噩梦!”
陈十安盯着牌位,缓缓开口:
“不是外鬼,是家仙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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