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血池殿,陈十安站在石闸前,手电光沿着石闸边缘,一寸寸查看,琢磨打开办法。
“古地宫机关无非两样,机械传动加重力,或者水流沙漏计时。眼前这道闸是手动触发,明显属于前者,里头必有承重转轴或者卡榫。只要找到受力点,切断它,闸板自会松开。”
他示意俩人退后,双掌贴上石面,真气自掌心涌出,顺着岩层往里延伸。但石层太厚,真气受阻,走不到两寸就被弹回来,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他收回手,蹲下身子,用匕首柄一点点敲。敲到闸板右下角,声音忽然发空。
陈十安眼睛一亮,掏出根细长的银针,缓缓插进石板与墙的缝隙。整根银针全部插入后,他慢慢转动针尾,真气顺着银针往石板后面延伸,闭目仔细感受真气走向。
这种感觉就像在里面塞了只手,碰到障碍就停下,绕开继续走,随着真气轨迹在脑子里画线路图。
一刻钟过去,真气轨迹形成一条弯曲的线,最后停在门后承重卡榫位置。
按照他脑海里的图像,在石闸上方里侧,有一条生铁横梁,横担在两道凹槽之间。
那么只要熔断它,闸门失去支撑,自然下落松动!
陈十安拔出银针,抹把汗:“找到办法了,只要切断横梁就行。”
李二狗没听懂:“老弟,这咋切?再说也没看着梁啊。”
“梁在石门后面,小七可以。”陈十安看向胡小七,“把你的狐火凝成一条火线,越细越好,温度越高越好,顺着门缝往里烧,目标就是这根铁梁。”
胡小七点头,双手掌心相对,一团火球在掌心旋转,越压越小,最后变成筷子粗的火线,温度太高而通体发白。
他额头见汗,显然已用全力:“只能坚持两分钟。”
“够了。”陈十安指准位置,“从这进,慢慢往里送。”
火线顺着门缝钻进去,按照陈十安手指滑动方向,不断往里伸。两分钟不到,门后传来当啷一声,铁梁被熔断落地,失去支撑,石闸整体往下一沉,露出指头宽的缝隙。
陈十安冲李二狗一偏头:“二狗哥,拿出你最大的劲儿,撞!”
李二狗点头,真气灌注右肩,后退几步,猛地前冲,一膀子撞上石门。石门本就失去支撑,再遭李二狗牛劲儿这么一顶,立刻轰然倒塌。
三人踩过石门走进去,入眼是一座极其宽敞的大殿,地铺金砖,穹顶高悬。
最先吸引三人目光的,是一尊近十米高的巨型罗刹雕像。
雕像青面獠牙,长有三头六臂,在胸口嵌镶嵌一颗黑色的,心脏形状的晶体,表面血管状纹路一鼓一鼓,就像真的心脏在跳动。
“罗刹蛊心……”陈十安低语,他没想到,传说竟是真的。
在雕像脚下,黑压压跪着一片人,这些人耳后同样有黑线,看来全是活蛊人。在这群人旁边还站着俩熟人,是黑衣男和花衬衫。
最前面站着一个黑袍人,胸口绣有折秤图案,此时正围着一座小铜炉念念有词,身体微弓,神色虔诚,像在举行什么古老仪式。
石闸倒塌巨响瞬间惊动仪式中的那群人。花衬衫猛地回头,正与陈十安对上。
他先是一愣,随即嘴一撅,嗤笑出来:“哟~还真进来了!”
说完把竹哨往嘴边一送,尖利哨声划过大殿,一半活蛊人立刻起身,训练有素地排成两列,挡住通往雕像的去路。
他冲陈十安咧嘴一笑,白牙森森:“小崽子,既然来了,就留下当我新的活蛊人吧!”
话落,他一挥手,皮衣男带着身后活蛊人冲过来。
李二狗把指节捏得嘎巴响:“逼崽子,刚才算你跑得快,这回看老子不掐巴死你!”
胡小七掏出火符,双手微抬,随时准备出手。
陈十安银针在指缝转了个圈,目光锁定冲在最前的皮衣男:“先解决这俩看门狗,再抢蛊心!上!”
三人几乎同时动作,迎着人群冲上去。皮衣男眼神阴冷,手持两把短钩,脚下用力一点,身体跃起,双钩交击,直奔陈十安面门。
陈十安不闪不避,银针出手,直取对方肩窝。皮衣男半空扭身,钩尖改道,想磕飞银针,可另一根针紧随而至,射向他小腿。
皮衣男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被一针扎个正着,真气入体,腿肚子瞬间木了半边,踉跄落地。
李二狗从侧面杀到,抡圆拳头,带着真气猛然砸中皮衣男后背,把人打得向前扑出两三米,嘴里一口血喷出,显然被李二狗这一拳伤到了内脏。
胡小七打辅助,手中火符不停甩出,把赶上来的活蛊人硬生生逼退。
花衬衫见状,哨子吹得更急,剩余活蛊人分成三股,左右包抄,中间硬顶火力,想把三人围死。
陈十安心头火起,银针连弹,专挑活蛊人颈后黑线,一针一个,黑血飞溅。
但对方人数太多了,倒下一个,又补上更多,且悍不畏死。
“不能跟他们打消耗!”
陈十安喊完,左手摸出最后五个铜板,裹了真气,照着活蛊人甩出去,又是击倒一片。他趁隙前冲,目标直指花衬衫!
花衬衫也不是省油的灯,见陈十安扑来,做出个极夸张的害怕表情,又瞬间变脸呵呵怪笑,从怀里掏出个拳头大的铜铃,猛摇几下,活蛊人听到铃声,眼珠子全红,速度力量暴涨,硬生生用胸口挡住攻击,继续前冲。
陈十安心头一沉,脚步没停,银针再次飞出,直取花衬衫手腕“内关”穴。
花衬衫闪身避让,铜铃脱手,被银针打落在地。铃声一断,活蛊人又恢复到之前。
李二狗左右冲击,撞开人群,冲到花衬衫侧面,一拳轰向他腰眼,花衬衫躲闪不及,被拳头击中,疼的龇牙咧嘴,站不起身。
胡小七火线连发,把想救援的皮衣男逼退。三人配合默契,硬是在包围圈撕开口子,一步步逼近雕像底座。
正在进行仪式的黑袍人脸色铁青,冲皮衣男吼:“拦住他们!”说完,他右手举起,嘴里念念有词,黑晶心脏缓缓脱离雕像,落到黑袍人手中。
陈十安眼睛都红了,身形暴起,银针脱手飞出,直射黑袍人后心。
黑袍人见状,回身躲过银针,从怀里掏出个黑球,往地上一砸,一股浓绿烟雾升起。
活蛊人闻到烟味,更加疯狂,还有人抱住李二狗大腿,想把他拖倒。李二狗怒吼一声,真气猛震,把人震飞,自己也踉跄几步,被挡在烟外。
绿烟迅速扩散,陈十安怕烟里有毒,只得屏息后退。
就这一耽搁,黑袍人已经把蛊心放进铜炉,转身继续未完成的仪式。
陈十安再冲,银针、铜板连发,把挡路活蛊人逼退,眼看离黑袍人只剩五六米,皮衣男拖着那条伤腿,带着七八个活蛊人横插过来,短钩一指,冷声道:“想过去?先过我这关!”
他身后活蛊人同时起身,刀剑出鞘,把陈十安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花衬衫也缓过来了,捂着腰站在后面,仍旧嬉皮笑脸道:“真疼呀……我改主意了,不用你们做活蛊人了,我要让你们成为我蛊人的肥料!”
“哎呀妈呀,可别逼逼了,你咋跟个变态似的呢,精神分裂了吧,别在这嘎达膈应人了行不,北安医院是你永远的家!”李二狗早就看这个花衬衫不顺眼了,立马掐腰骂起来。
花衬衫倒不生气,嘻嘻笑道:“大个子,你说话咋这么有意思呢,跟绕口令儿似的,等哥哥干死你了,把你舌头做成标本,收藏起来!”
李二狗一阵恶寒,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不是装的,真是他妈的大变态一个!
陈十安眼看仪式还在进行,却被挡在人群外,心里火冒三丈,他冲李二狗和胡小七喊道:“一起上,务必一击干掉黑皮狗!”
李二狗和胡小七会意,目光同时锁定皮衣男,杀气腾腾。
皮衣男见状,嘴角抽了抽,手里短钩交击,惜字如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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