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镶让锦衣卫将他拖走,心中感叹:“此人不瞑目啊!”
孙文彦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冷笑,仿佛死者与他无关。
这个康兴东卷入多方势力的争斗中,能活下来已属奇迹。
孙文彦向朱元璋倾诉怨气:“聊斋揭露了我的困境,我技不如人,自认倒霉!”
朱元璋回应道:“你是如何定义我的?暴君?”
孙文彦指责道:“你迁苏州大户至凤阳,造成无数悲剧。
家家遭遇不幸,人人经历苦难!”
朱元璋淡然面对,提出关键问题:“你与康兴东在青楼挥金如土,享受奢华生活,这些钱财究竟从何而来?”
孙文彦回答:“来自家中祖业。”
朱元璋反驳道:“家中祖业,你以为我一无所知吗?苏州田地大多集中在大户手中,佃农辛勤劳作却难以温饱。
苏州曾被蒙元摧残成鬼地,那些大户更有各种手段敛财。
他们建立当铺、作坊,通过典当无用之物、承诺官员干股等手段谋取利益,同时欺压百姓,导致百姓背井离乡。
苏州的繁花景象下,实 生凋敝。”
我本想严惩那些大户,但刘伯温和李善长建议收服苏州士民之心,只杀首恶,其余从宽处理。
孙文彦无言以对,朱元璋的目光更显阴冷。
“你以为我们是因为贪图门面才将他们迁往凤阳的吗?”
朱元璋的语气冰冷。
孙文彦内心的挣扎无法言说。
朱元璋接着说:“目光短浅!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后悔的情绪充斥在朱元璋的话语中:“我后悔的不是将他们外迁,而是后悔当年没有全杀了他们,还留下了活口!”
他继续道:“当年帮助封绩逃跑的凤阳大户程志,就是从苏州迁移过去的。”
命令随即下达:“来人!毛镶听令,你即刻前往凤阳,调动当地卫所军队,包围城池!与凤阳知府一道,将当年迁往凤阳的大户全部逮捕进诏狱,先抓后审,不可姑息一人!”
毛镶双眼发亮,高声领命。
朱元璋言辞严厉,孙文彦瞬间失去抵抗之力,瘫软在地。
回想起凤阳老营兄弟们的行动,报应不爽的言论回响在耳边。
蒙元对南人的欺压,犹如狗猪一般,而孙文彦等人却仍贪图权贵,不顾百姓生死。
朱元璋毫不留情地指出,即便有人想要振兴国家,但手段不当只会适得其反。
洪洞大槐树下的人口迁移,成为历史的佳话。
然而苏州大户的迁移却充满争议。
孙文彦自认为聪明,却遭朱元璋痛斥为狂妄之徒。
他试图离间关系,却未能如愿。
朱元璋下令废除苏州府士子两届六年科举,孙文彦陷入绝望,他的英雄梦破碎在朱元璋的圣旨之下。
实学刚起步,因六年的科举内容较浅仅为加减乘除的普及程度,大好的机会当前展现眼前。
但因自己原因导致苏州士子无法把握机会。
自此,他在苏州将名誉扫地,家族名誉亦受影响。
孙文彦已无斗志,宛如失去精气神的菜叶般屈服。
处理完相关事宜后,朱元璋转向跪于中间的五位侯爷。
气氛紧张而严肃。
五人神情各异,有些结巴不知如何回应皇帝的谴责,只感受到自身的地位已不稳固。
皇帝的指责声中,透露出不满与警告。
朱元璋提及他们贪婪的行为以及对百姓的剥削,强调他们不应越权行事。
五人深感惶恐不安,尽管曾立大功无数却无法弥补当前所犯的错误。
皇帝的怒气让他们觉得无比恐惧与羞愧。
尽管有立功,仍需要恪守职责并牢记自身地位,而不是借机扩张权力与利益。
此时的场景和感受都在暗示着这五人处境堪忧。
皇帝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们贪婪行为的愤怒以及对他们越权行为的警告。
最终五位侯爷被下令投入诏狱之中。
之后宋和走向皇帝询问缘由未果,面对这种情况无所适从。
马贵连夜押送封绩归来。
宋和汇报了封绩在路上的遭遇和所揭露的案情。
朱元璋得知后立刻下令将封绩带进来。
奉天殿的大门打开,马贵押送封绩进入大殿。
此时的封绩显得疲惫不堪,遭受了鞭打和惊吓,身体疲惫不堪。
朱元璋询问情况后,封绩开始交代与胡惟庸等人的勾结情况,包括胡惟庸联系辽东纳哈出、扣押安南等国书等罪行。
他还揭露了许多朝中官员与胡惟庸有关系,包括礼部右侍郎朱梦炎、户部郎中等人,以及郑遇春与胡惟庸的深厚交情。
朱元璋听后对封绩评价很高,命令马贵将其带入诏狱,用尽一切办法挖掘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最后,朱元璋询问马贵是否安全无恙。
“皇上关心之事,不过是些微末技艺,难以成大器。”
“那领头之人罗成济,只凭一些粗浅功夫便妄自尊大,已被臣一剑斩首。”
“好。”
朱元璋微微点头,“赐你飞鱼服一套,俸禄加倍,下去尽心办事。”
“谢皇上隆恩,皇上圣明!”
马贵退下后,朱元璋目光转向郑遇春。
郑遇春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尽管如此,他仍能感受到朱元璋冰冷如霜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眼前的情景,让他回想起庆功楼的场景。
“再展示一次你在庆功楼中的表现。”
朱元璋说,“朕很喜欢看。”
“当年你跟随朕是因为生活所迫,但现在朕不再认同这个观点。
你完全有能力活下去,甚至过得更好。”
“你的两面三刀、变脸表演的本事很强,放在舞台上必定是名角。
朕不明白,你为何会活不下去?”
郑遇春知道寻常辩解无效,只能尝试打感情牌:“老哥哥……”
然而朱元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叫朕老哥哥,朕害怕,夜不能寐!”
郑遇春还想说什么,但被朱元璋打断:“无需多言。”
朱元璋示意宋和递上一张宣纸:“将与你勾结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写在这上面,一个都不许遗漏。
如果事后发现少了一个,你的罪行将加重!”
郑遇春只得拿起毛笔,却因为心慌手抖,一滴巨大的墨汁滴在宣纸上。
他慌忙用飞鱼服去擦拭,却越抹越脏,最后宣纸和飞鱼服都变得一团漆黑。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朱元璋眼中的鄙夷更深。
如果郑遇春像陆仲亨和胡惟庸那样,他或许还能给些体面,但现在他只是个胆小愚蠢的人。
“再给他一张宣纸。”
朱元璋对宋和说。
宋和递上新的宣纸,并提醒郑遇春要小心。
而这次,郑遇春只能用左手紧紧压住右手,小心翼翼地书写,但随即又一个墨点不慎滴落。
宋和无奈地说:“算了,你说我来写吧。”
郑遇春只能同意。
礼部侍郎朱梦炎、张康和刘达,以及礼部各司主事等。
户部方面,涉及山东司郎中、湖广司郎中。
刑部左侍郎、右侍郎及各地司郎中也被提及。
吏部右侍郎、文选司郎中、考功司郎中难逃名单之列。
兵部武库司郎中、武选司郎中也被点名。
此外,前军都督府亦被提及。
这份名单涉及众多官员,如同生死簿一般,被点到的人无不惶恐不安,整个朝廷的各个部门几乎都有所涉及。
随着名单的继续,起初的恐慌反而逐渐变得坦然,因为大家都知道罚不及众的道理。
这么多的人反对某事,足以证明大势所趋,皇上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治罪。
郑遇春最终列出的名单写满了整张宣纸,连宋和都有些手软。
他向朱元璋汇报,共涉及京官一百五十三人,地方官七十二人。
朱元璋询问地方官是如何被牵入其中的,郑遇春战战兢兢地解释,如同刘备的衣带诏一般,有官员写信联系他们表达支持。
在奉天殿上,有官员提出此案涉及人员过多,建议慎重处理。
他认为这不过是学术之争引发的后果,罪不至死,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或者缴纳赎罪银。
但朱元璋并不认同这种观点,他心中冷笑,决定册封聊斋为继圣伯,并指责某些人为一己私欲结党勾结,散步谣言抨击朝政是抗旨之罪。
命令锦衣卫,捉拿名单上的所有人至诏狱,接受严厉审查,不容任何私心。
朕志在必行!臣等领旨遵办!陛下竟然敢将所有名单上的官员尽数押入诏狱。
难道不怕朝廷运转瘫痪吗?这不是古往今来的先例。
韩宜可进言:“陛下,若将众多官员尽数下狱,朝廷运作恐将陷入混乱。
正值科举在即,秋收、税粮入库及秋决等事务皆不可延误。”
朱标亦表示:“父皇,儿臣认为应严惩散布谣言扰乱朝局之人,但此时正值用人之际,可否对首要罪犯严惩,其余人从轻发落?”
陛下需明察秋收等事务固然重要,但推广实学乃是大明之根本。
一切事务皆应以推广实学为核心。
他们散布谣言,攻击朝政,必须严厉打击。
若现在姑息,谁能保证他们日后不再故技重施?过去胡惟庸曾提醒朕不可高估官员的操守。
朕要将推广实学的重任交给真正支持此任务的人。
朱元璋严肃地对朱标说:“标儿,仔细思考,这事情是否搞笑?”
朱标虽明白父皇的意思,但仍有些犹豫,提及官员空额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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