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嫌恶,直白至极。
权倾侑没有功夫搭理,咳嗽平复完,她又起身抄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地给自己灌了几口。
灌完,她才发觉。
某人的视线更阴狠了。目光更是精准的定在她握在手里的杯子上。
权倾侑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冷意瞪了陆瞿一眼。说话声音不大,却带着控诉。
“看什么看。都要掐死我了,我才不给你水喝。”
“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
不知什么原因,空气一下像被摁了暂停键。
权倾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社死现场。
可又一想,她现在可是男孩。
在国外,男孩是可以一起进澡堂,一起睡觉的关系。
她现在只是用了一下,他的杯子。又不是犯了什么天条,他至于这么瞪她吗?
况且,她刚才才给他取了名字。
人生在世,怎么能有人这么没良心。
“用一下你的杯子怎么了?有这么嫌弃吗?”
“又不是跟你穿同一条内裤。”
“……。”
果然,人气昏了头,连脑袋都是空白的。
陆瞿脸黑了黑。又用手擦了擦左脸被污染的一小片。
低骂了一句神经。转身就走。
权倾侑是在人彻底离开后。才回到自己卧室的。
来到书桌前,大小姐对着镜子,解开衣领,开始看脖颈处的伤痕。
瓷白颈项处,正已然印着几摸刺眼的指痕。
那人那时用了吃奶的劲,要不是她脑子灵活,现在说不准,真的被他掐死了。
小恶魔。
经过今天这一遭,大小姐是彻底放弃了让他进入学校学习的想法了。
有些人的念头根深蒂固,似以成为营池壁垒。
若你贸然改变,只会适得其反。
若再有一次,那不怕死的小变态,是真的会掐死她。
而且,这次,大小姐是真的有脾气了。
虽然,他长的好看,虽然他家世可怜。虽然,他脑袋聪明……
但这次……他是真的惹恼她了。
她以后是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的,也不会再管他任何一件事。
她是善良,甚至于很多时候,看不惯世态炎凉。
但她的善良好心也分人。
—
陆瞿回到房间,就猛地摔上房门。
接来一盆清水。开始一遍遍清洗左脸。可无论洗多少遍,那抹炽热灼烧,都像深深刻进了肌肤深处似的。摘除不掉。
不嫌恶心吗?
两个男人亲脸。
真真是个神经病。
倒了水,陆瞿没脱鞋的平躺在床上。
他的房间是权家的地下室。是之前的一间仓库改的。不透光,入秋温度低到吓人。
一阵凉风习习。
陆瞿打了个寒蝉。随手扯过薄薄都被褥盖在身上。
这近一周的反常,让他竟觉得有些不像自己。
明明决定好的,再不看一页书。毕竟,他这样的人,看一页书,罪孽就加重一分。
他这般的人,就应该在黑暗不见光的地方,发臭腐朽。
可听到老管家来叫他,他犹豫几秒,还是点头默许。
他知道……他还是……
晃了晃脑袋,似是不再想忆起过去的事,换了个睡姿。
陆瞿又突如其来的想起某人。
一盏橙黄的灯光下。
他默默将权泞朝三个字在口中重复三遍。
到第四遍的时候,他笑了。
笑的极反常
须臾,他低语“有意思。”
虽然不知道权家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陆瞿百分百确定。
现在这个人,绝不是权泞朝。
绝对不是。
权泞朝话没这么多。性子也那个神经病古怪,更不会烂好心,多管闲事。
在权家这五年时间,陆瞿虽然没与真正的权泞朝交流过,但也曾无聊的时候,偷偷观察过那人。
虽然权家其他人都说,小少爷从楼上摔下,福大命大,除了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真是老天开眼,福照权家。
可陆瞿从头到尾一句都不信。
但当然,他信不信,并不重要。
只要这人以后,别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他是谁,都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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