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侑被威胁的次数简直微乎其微。
从小到大,因着家世与长相简直没人敢这般跟她说话。
而今,陆瞿这样做了。
偏偏她还舍不得动他。
大小姐想死,在想,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的。
嗫嚅了下嘴唇。“我…。”
陆瞿凑她很近,呼出的热气,与空气混杂,全喷在她脸上。
叫着她之前喊他的称呼,他说“宝贝儿,你还有两秒钟考虑的时间。”
自小就随心所欲,毫无顾忌的大小姐,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一个称呼,叫的脸红了。
还是当众脸红,原地冒烟。
偏偏这个称呼还是她叫陆瞿的。
“我……你……。”
“一秒钟。”
耳侧黎垚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权倾侑心都停跳了,先不说,老一辈的愿不愿意接受,就眼前这一幕,黎垚看到,说不准会被直接气晕。
到时候,她就真的可以在医院见到她的“乖孙”了。
顿了大概一瞬间的功夫,权倾侑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分,我分还不行吗?”
“发誓!”
权倾侑“……?”
听到这话,大小姐就恼了。
“还要发誓?陆瞿,我们之间还有没有一点信任了”。
樱粉色似的唇瓣在眸光里移动。
陆瞿莫名感觉喉咙又开始发痒。
略显狼狈的,他将脑袋移开“你…骗我太多次,我不信你。”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你有没有良……。”反驳的话说一半,权倾侑忽然想到,她貌似是骗了他。
还是一个弥天大谎。
略带心虚的,她垂首。
“行,行,行,我发誓,我要是敢骗陆瞿,我就……。”誓言这玩意,权倾侑是真想不到。
然而,某个小变态已经帮她想好了。唇瓣凑到她耳边,吞吐热气。
“你就……以后做…爱的时候,对谁都硬不起来。”
权倾侑“……!!”
这么残忍的吗?
大小姐想原地消失,可又一想……这又不是以她的名义发的誓,就算真要兑换,也兑换不到她身上去。
最多兑现在权泞朝身上。
可……他们权家就朝朝一个男孩,要是以后朝朝都硬不起来,那他们权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快点。”没及时等到她开口。陆瞿以为她是想反悔。
后颈稍加重了点力道,他催促。
忍着羞耻,权倾侑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歹毒的誓言。话落的时候,还顺便在心里把陆瞿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遍。
真是将来谁嫁给陆瞿这小变态,谁倒霉。
听到满意的答案,陆瞿终于舍得松手。
解开禁锢的那一刻,大小姐再也毫无顾忌的拎起黑色垃圾袋跑了。
陆瞿盯着那背影,忽地笑出声。
黎垚听到动静,绕到房屋侧边,可只看到陆瞿一个人。
“朝朝呢?”老人问。
陆瞿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扔垃圾去了。”
黎垚摇摇头,无语“家里有垃圾桶的,非要跑那么远,我看他就是闲的。”
“这一年没见,跟女孩子似的扭扭捏捏。”
“还不如他姐”。
陆瞿听到这话,浑身一怔,应激偏头“奶奶,朝朝变化很大吗?”
对陆瞿这孩子,黎垚是真喜欢,昨天也是真的动了想把孙女介绍给他的想法。
在老一辈看来,年纪不是问题,人好才是至关重要的。
陆瞿这孩子,黎垚觉得又勤劳又好看,将来还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小姑娘。
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黎垚昨天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可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有喜欢的人。
真是可惜了。
“变化确实挺大的,一年前朝朝跟他爸过年一起来的时候,还不这么闹腾,他很安静,大多时候,都坐在门口发呆,有时候,我叫他好几次,他都没反应。”
“他爸说他就不爱说话,跟人交流少。”
“可这次,他不仅爱笑了,连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摇摇头,老人失笑“若不是这张脸一模一样。我都要怀疑这不是我的朝朝了。”
陆瞿眯了眯眼,没说这确实不是她的朝朝。
这是他的青柚。
没由来的,陆瞿又多嘴问了一声。
“奶奶,那朝朝有哥哥或者弟弟吗?”
都是一些很家常的问法,黎垚没多想,便说了。
“没有,朝朝就有个双胞胎姐姐。叫什么我都快记不清了,跟那孩子,我也十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自从朝朝他爸妈在他五岁离婚之后,两个孩子一人跟着爸,一人跟着妈…哎。”
提到伤心事,黎垚哀叹一声“算了,过去的都过去吧。”
“不提也罢!”
陆瞿却倏然僵住,仿佛空气中,一瞬间,有一条紧绷的线断裂了。
“咕咚”一声坠入沉地,他长久的开始沉默。
权倾侑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为了扔掉那些私密垃圾。为此,大小姐跑到村口的垃圾池,最后还点了把火,烧干净,确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她才回来。
陆瞿盯着一步步朝他们走近的人,第一次审视的开始自上而下打量眼前的“少年。”
“他”皮肤很白,腰很细,个子不高,…胸肌貌似要比他大一些……洗澡…性格……姐姐…
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念头,在他心口增生。
陆瞿不知道是他的胡乱猜想,还是他真的距离真相只有一步。
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权泞朝那个所谓的姐姐,陆瞿都很清楚他不是权泞朝。
绝对不是。
从一开始就不是。
所以,他需要验证,他究竟是男是女。
大小姐在两人面前站定。
冷不防,撞上陆瞿的眼。权倾侑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这么看我?”
陆瞿先是笑了一下,又淡淡的将视线全部落在她喉口
“没什么,就是刚才忽然想到语文老师在课堂上教的一句文言文诗句。觉得挺有意思的。”
“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下半句。”
文言文?
权倾侑觉得陆瞿或许是让她刺激疯了。
“什么?”这种古诗汉词,权倾侑最懂了“说来我听听。”
“是《木兰诗》里的一句,前半句是,双兔傍地走……后半句,我…忘了”。说这话时,他眼神一眨不眨的在看她。
权倾侑被看的心脏惶惶,但也没多想,直言道。
“你傻啊。安能辨我是雄雌啊。这都不知道,学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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