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徐贞月在调整新款羊脂皂的配方,一时顾不上同徐敬轩说话。
徐敬轩却自己拿了串葡萄,坐在徐贞月旁边,帮着她把混合好的皂液一勺勺倒进模具中。
昨日回来,徐敬轩就已经知道目前徐贞月家挣钱的两条出路。
一个是目前在西成县一皂难求的羊脂皂,另一个是在回春堂反响极好的清凉消炎膏。
前段时间家里刚满月的小孙子软嫩的身上被蚊子叮咬了两个大包,徐敬轩第二日就去回春堂拿药,大夫推荐的就是这款清凉消炎膏。
早知是自家妹子研制出来的,他该直接到妹妹这里来买,顺带给家里多买几块羊脂皂。
见大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徐贞月放下了手中正在把玩的干花,有些疑惑地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这里又没有外人。”
徐敬轩轻轻叹了一声气,他是真的心疼小妹。
从前在家不说是被千娇万宠地呵护着长大,也能说得上一句兄妹和睦、父母疼惜,什么重活都没干过,只跟着娘亲学刺绣和认字,偶尔跟娘和两个嫂子学做饭。
嫁过来后,他看到妹妹的双手都变得粗糙了......
徐敬轩犹犹豫豫,终究还是开了口:“妹妹,今日你婆母和妯娌去工地上,张嘴就要吃白食,还说什么自家人不自家人之类的话,今日是被我挡回去了,但以后说不准你婆婆还要使阴招,你万事小心。”
徐贞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事儿。
看来孙秀兰稍稍变聪明了些,知道自己在她这个长媳这里得不到半点好处, 便处处找沈培风的不痛快。
她忽地咧嘴一笑:“以后大哥再见了我婆母,定要让我亲自去会一会她,有些话大哥不能说,但我能说。”
不然,最近的怼人积分一直都没有涨,她猴年马月才能解锁中级商城啊......
徐贞月可是一早就看过的,中级商城有许多她前世都没见过的药方,还有许多利国利民、稳赚不赔的赚钱法子。
更重要的,那高级商城里,还有许多她想都没想过的神通啊!
徐敬轩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自家妹子,实在摸不透妹妹要如何‘亲自会一会’孙秀兰。
他印象中的妹妹,虽性子坚韧,却并非这般.....这般带着点跃跃欲试的锋芒。
“小妹啊,你......有话好说,一切都还有哥在呢,实在不行咱就和离回家,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不管如何,他都得把后路给妹妹铺好。
“什么和离?”
沈培风正在屋里清洗身子,今日在工地劳累一天,灰尘和汗珠融合在一起,贴在身上,实在难受得紧。
哪怕徐敬轩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依旧完美捕捉到了耳中。
“咳咳咳咳,”徐敬轩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但很快他就调转身份,他可是来给妹妹撑腰的!“妹夫啊,我是说,这日子是要好好过下去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能和离。”
徐贞月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刚才她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撑着椅子缓缓起身,反正大哥已经接过她手里倒皂液的活,她正好再去看看厨房灶上的羊奶。
这头奶羊可是家里的大功臣,产出的奶不仅能喂小羊,还能做羊脂皂,更能给孩子们补充营养。
最近,徐贞月都给自己安排上了睡前的羊奶,只每次都加热了再喝,以防意外。
刚走到门边,便听见身后沈培风有些发紧的声音,带着水汽氤氲后的微哑:
“大哥,娘子,”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有和离二字,从前是我的问题,如今我既分了家,便是拼尽全力,也会护她周全,给她安稳日子。”
他并未看向徐敬轩,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徐贞月的身上,灯火在他深邃的眼底跳动,映照出不容置疑的郑重。
徐敬轩一时哑然,并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干咳一声,试图打破沉默:“咳咳,你......也罢,你有这个心,自然是最好的。”
他转身走出去,拿了木盆和布巾往后门外面走去。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偶尔的虫鸣。
“娘子,今晚让两个孩子同你睡,我和大哥住芊凝芊纭那屋吧,别让大哥再再草席上将就了。”
沈培风昨晚便觉得不妥,奈何大舅哥态度强硬,自己拿了些干稻草铺在地上,把草席放在稻草上,随随便便就搭了个简易的床。
昨晚他就是在堂屋将就的,早上起来时候再把地面清扫干净,实在是麻烦,且地面太硬,徐敬轩终究是大舅哥,这样不太好。
徐贞月笑着点头,把孩子们的被子搬到自己屋里,又把沈培风的被子搬过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沈培风一边教两个孩子认字,一边看书准备科考。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徐贞月放下手里的针线,看向徐敬轩问道:“大哥,后日便是中元节,你不回家祭拜先祖吗?”
徐敬轩正手把手地教芊纭在土质的地面上学写字,闻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只摆摆手答道:“在哪里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心意到了,先祖不会怪罪的,况且家中还有爹爹和你二哥,家里几个孩子也都长起来了,我自是不必操心这些的。”
一时间徐贞月居然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她只得尴尬笑笑。
这晚,徐贞月难得同两个闺女睡在一张床上,沈芊纭蠕动着身子想要往娘亲那边靠,却被沈芊凝一把薅住。
“调皮鬼,不许胡闹!”沈芊凝躺在最靠近门的那边,中间隔着芊纭,最里侧才是徐贞月。
她轻轻揪住沈芊纭的耳朵,便是拿捏了妹妹的命脉。
徐贞月笑着侧过身,丝毫不像与沈培风同床共枕时的拘谨,她肚子由身下的棉被托着,右手拿着蒲扇,轻柔地给芊纭扇风。
“不怪咱们芊纭,芊纭和芊凝好久都没有和娘睡一块了,芊纭这是想念娘亲温暖的怀抱哩。”
说着,她胳膊努力往外伸一点,争取给沈芊纭也扇到点风。
丝丝凉意从头顶上方吹来,芊纭很快就睡着了,唯有向来细心的芊凝,只要娘亲那边有翻身的动静,她便学着爹爹的模样,陪娘亲起来在屋里走走。
“娘,您真的很辛苦。”
夜间,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母女二人轻微的走动声,待绕着房间走两圈,徐贞月又努力躺回去。
另一边,已经听得到徐敬轩阵阵的呼噜声,就连沈培风也因干了一天活,一呼一吸间也形成了微弱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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