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场面混乱之际,沈良跟着长松终于匆匆赶到。
他显然是在吃饭时被请来的,嘴角还沾着点油渍。
一进酒坊,就看到院子里这副阵仗,眉头皱地能压死一只蚊子似的。
“这是闹哪一出?”沈良沉声问道,语气带着一股无奈与一丝丝的不耐烦。
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随着村里两个作坊的建立,沈氏家族乃至整个桃花村也越来越好。
孙秀兰也好不容易安分了一段日子,怎么这又开始闹了?
沈良先入为主,不用想都知道又是孙秀兰自己惹祸,大侄子和侄媳妇一定吃了亏才会叫自己来。
因此,再看向孙秀兰时,沈良也并未有什么好脸色。
徐贞月起身,迎沈良先在座位上坐下。
看到旁边还有两个位置,又想到孙秀兰过去的所作所为,沈良努了努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道:“培风,侄媳妇,你们两个坐下说。”
这回可不是他们不顾长辈有序,是五叔让他们坐的!
徐贞月和沈培风在沈良两侧坐下后,便简单扼要地将孙秀兰此次如何鬼鬼祟祟、被当场抓获,以及最后人赃并获的过程说了一遍。
不等她把话说完,孙秀兰立刻尖声反驳:“五叔!你别听她胡说!是她们诬陷我!是吴勇那个奴才!他是徐贞月买来的狗,自然帮着她咬人!他们合伙要害我!”
(五叔、二叔、三叔,这些,有时候都是跟自家孩子一起叫的,毕竟沈良是族叔,孙秀兰跟着三个儿子叫五叔也不是不行,包括女主叫二叔、三叔,也是这个道理。)
徐贞月早料到她会有此一说,颠倒黑白,胡搅蛮缠,不都是孙秀兰的强项吗?
她也不着急,只淡淡道:“五叔明鉴,当时在场的,不止吴勇一人,李老大、张婶、王婶、大山堂弟,你们当时都在附近,可都看清了?”
被点名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站出来作证:
“他良叔,我确实看见孙婆子拿着葫芦溜进仓库,还鬼鬼祟祟的。”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的,她正要偷酒,就被吴勇按住了。”
“是喽,他良叔,那酒葫芦还在她手里拿着呢,人赃并获,这次她抵赖不得的。”
几人的证词完全一致,指向明确。
沈良看着那明显是刚从酒缸里取出来,还带着酒渍的葫芦,又看看面色惨白却依旧在强词夺理的孙秀兰,孰是孰非,心中已然明了。
他叹了口气,对孙秀兰说道:“嫂子,你要我说什么好?”
吴勇顺势将酒葫芦递到沈良面前,打开塞子,里面散发出醇香的酒味,赫然就是这个作坊里的仙人醉!
看来,在吴勇没有抓到她之前,孙秀兰也不是第一次偷酒了。
人赃并获,沈良指了指葫芦,又指向孙秀兰,道:“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偷盗主家财务,还是这一两银子一斤的酒水,这可不是小事。就算告官,官爷要把你关进牢狱里去,那也是关得的。”
孙秀兰见大势已去,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嘴上还在无力地呢喃着:“我......我只是想尝尝......我没想偷......”
这话,也就只有骗一骗她自己罢了,旁人是不会信的。
光是她这一葫芦酒,到外面就能卖3两银子!
要说只是想尝尝,狗都不信!
徐贞月并不想给她任何蒙混过关的机会,义正言辞道:“婆母,你若说想把这酒拿出去换点钱,我还能敬你坦诚,说不定这事儿我也就不追究了。
但是你屡次拿我的真心在地上践踏,先前是挑唆二弟妹偷我家羊脂皂的方子,这次又偷我家的酒,真不知道说您什么好,您就这么缺钱吗?
每月二两银子的养老钱,再加上一两多银子的工钱,也够你家四口人的吃喝了,怎么您就这样不知足呢?”
孙秀兰被说得又有了脾气,你当她愿意偷偷摸摸的?那还不是想弄点钱给儿子买药!
上次那个走脚郎中开的药已经都吃完了,他们还在回春堂欠了几两银子,若不拿钱过去,回春堂也不会再让他们赊账拿药了。
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我那是......那是给你二弟抓药!培风啊,你总不能看着你二弟病成这样,你还见死不救吧?你就和你媳妇说说好话,给娘几十两银子,娘一定不再来闹你们!”
只在这一刻,沈培风才感觉孙秀兰像一个母亲,只不过这母爱不是给自己的罢了。
他向来温和的眸子变得冷情,甚至还能透过他的眸光看出他对孙秀兰的排斥。
“娘,我家娘子,您的儿媳妇,徐贞月,帮二弟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但您自己扪心自问,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与您和二弟之间有什么情分?分家前暂且不说,光是我们分家出来后,您来找她的麻烦,那次数还少?就算有情分,也都在您的一次次无理取闹中消磨殆尽了。旁的我不想多说,家里的银子都是我娘子挣的,娘子若不想给,我也无话可说!”
孙秀兰再次被沈培风的话气到,她右手捂着胸口,只觉天旋地转,又要被气晕了。
徐贞月眼疾手快,迅速起身,手掌翻转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已经出现一根银针,扎在孙秀兰的虎口处。
事情还没了解呢,休想晕倒!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孙秀兰猛地清醒,她再睁眼时,徐贞月已坐回了原先的座位上。
人已清醒,下面该进行最后的审判了。
徐贞月转而看向沈良,语气十分坚决:“五叔,您是咱们村的里正,又是咱们沈家的族老,说话极有分量。我婆母孙氏行为不端,偷盗成性,今日更是人赃并获。我们沈家,容不下这等手脚不干净、败坏门风之人。念在她年老,也是我家相公的生母,我不报官。但......”
她眸光一冷,手指着孙秀兰,说道:“但从此以后,她与我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酒坊的工,她也无需再来做了!今日便请五叔做个见证,立下字据,我们家和她,以及沈钧越一家断亲!日后是贫是富,是生是死,皆与我们无关!”
断亲!
是徐贞月心里早就认真想过的事了。
今日有了这断亲的机会,她必然得把握住了,不然还得被孙秀兰贴过来恶心,她实在不想等沈钧越死后,还要在孝道和舆论的影响下,给孙秀兰这个恶毒妇人养老。
此刻分家,正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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