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月挥挥手,长松再次敲响铜锣。
这次是让底下人都安静下来。
等底下骚动的人群逐渐静下来,徐贞月扫了一眼,果真没看到孙秀兰。
这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在背后捅刀子,不敢舞到自己面前来,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有人说我培育的红薯和土豆是外邦妖物,损地力,折福寿,甚至招致灾祸。”
徐贞月语气十分平稳,丝毫没有因此事而暴怒的迹象,仿佛只在处理一件日常的小事。
她站直了身子,接下来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今日便在此,请大家亲眼看看,亲口尝尝,这究竟是济世的嘉禾,还是害人的妖物!”
话音刚落,长松和长桉,还有吴勇、吴华、柱子、福生几个便抬上来几大盆刚出锅的食物——金黄喷香的烤红薯、软糯咸香的烩土豆、还有用土豆泥混合少许白面煎的饼子,以及土豆丝饼。
“地力之说?”
徐贞月左手拿起白芷手中的土豆,右手拿着白芨手中的红薯,举着在众人面前晃了两下,随后放下。
“这土豆非但不损地力,其茎叶翻埋入土,还是极好的绿肥!且土豆不挑土壤,便是刚开垦出来的次等田,施过一次粪肥后,稍稍养一养,立即能种土豆,产量不比良田的产量差多少!”
“红薯的茎叶可以作为菜蔬,上桌子当菜吃,还能混合着喂鸡喂鸭喂猪,家里的牲畜也能吃!哪里来的损坏地力之说?”
她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凛然,“至于折福招灾,我徐贞月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若真因引种良种而招灾,那这灾祸,我徐贞月一力承担!与各位乡亲无关!”
徐贞月目光如炬,终于锁定在那几个传播谣言的妇人的方向。
那几人顿时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想来是心虚。
徐贞月抬头,长松他们几个便上前一步。
她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带着一丝诱惑道:“现在,请大家尝尝这所谓‘妖物’的滋味,若是觉得好吃,日后想种,我已然按先前说好的价钱提供种苗。若还是觉得红薯和土豆是妖物,吃了会折寿,那现在便可离开,我绝不阻拦!”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向周围四散开来,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有嘴馋的村民率先上前,他可不怕什么“妖物”,比起害怕妖物,他更怕吃不饱肚子,更怕自己饿死。
那村民接过一块烤红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红薯那甜糯的口感顿时就征服了味蕾,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唔!好吃!甜!真甜!”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纷纷上前想要尝试。
在白芷等人的引导下,他们都排起了队,只求能尝尝甜糯的红薯,还有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土豆。
“咕咚。”
“咕咚。”
场上一度有人开始吞咽口水。
烤红薯的香甜、烩土豆的咸香、土豆饼的软糯......每一种都获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
实际上,关于红薯和土豆的做法,徐贞月还只是展现出冰山一角。
她不敢想象,等这两种作物在整个大周推广开来,先叫全大周的百姓能活命,能饱腹,自己再做红薯和土豆的美食生意,该有多挣钱。
事实胜于雄辩,食物的美味和作物的高产彻底击碎了荒谬的流言,孙秀兰注定要吃瘪。
“谁说这是妖物!分明就是神仙赐下的美食!”
“就是!贞月嫂子带着咱们挣钱,现在又找来这么好的粮食让咱们能吃饱,咱们可不能听信那些黑心肝的胡说八道!”
“对!谁再乱嚼舌根,就是跟咱们村过不去!”
舆论瞬间反转过来,村民们的态度也变得空前一致,对徐贞月更是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那几个听信了孙秀兰挑拨的妇人,此刻也是满脸愧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了。
见此情形,徐贞月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抬手压下众人的议论声,正色道:“既然大家信我,那便按照原计划。等明年再来我这里领取种苗,就按我之前说的价钱!”
“乡亲们放心,县令大人会帮助咱们村子往外推广这两种作物!”
“你们只管放心种下,到时官府会在官田和全县境内大力推广种植,乡亲们也能借此挣些辛苦钱!”
“我先说好,无论是我卖给你们,还是你们卖给别人,都是两株苗一文钱的价格!谁都不许抬高价格,否则官府会追责!”
众人纷纷应好,表示支持徐贞月的做法。
人群散去后,村头恢复了宁静,那几个原先散播谣言的妇人更是被自家男人领回了家。
刚才徐贞月在为红薯和土豆正名,沈良也没闲着,亲自叫了那几家的一家之主,到他家训话。
若还想在桃花村里好好住下去,就得管好自家的婆娘,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后最好先过过脑子。
徐贞月微微松了一口气,和沈培风相携回家。
家里,有钱妈妈准备的一桌好菜,一大家子坐在一块好好庆祝庆祝今日的成功。
然而,与此处的暂时安宁相反,沈家老屋那边,却是阴云密布。
沈嘉安在村头从头到尾看完这场精彩的演说后,便灰头土脸地回了家。
大哥没有与他说明是谁先传的谣言,但动动脚丫子想想,也不难猜出,又是他娘孙秀兰在搞鬼。
他只觉头疼......
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娘这又是闹哪出!
老屋里,沈嘉安将村头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孙秀兰听后,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娘,您能不能安分一点,让儿子省点心!”
之后,沈嘉安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回到自己家中。
而孙秀兰本兰,听到徐贞月如何轻松化解了危机,如何赢得了乡亲们更深的信任,以及县令大人都全力支持此事后,她的心一下下沉了下去。
每听一句,她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指甲也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似的红痕。
儿子的漠视,更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把刀。
孙秀兰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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